群臣闻听王归,全都出城相迎。穄子期接受群臣参拜,便入城内。谁想方入内廷,便有内侍传报,言‘五友’再度请求召见。闻听侍从传报,穄子期并不感到丝毫的意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自语说了声“来得好快”。随即便命侍从传话,使‘五友’四人共同便入内廷相见。
四人既入内廷,便与穄子期见礼。穄子期但见几人脸色都有难看,心中自然明了他们此来的用意。一时间只是笑脸相迎,对他们仍旧相敬如宾。少时酒宴拜上,穄子期便请宴席上的侍从众人退去。面对闲杂人等的告退,一直沉默的四个人终于相继开了口。
“大王随同吕氏宗族押运灵柩回归故里,却不知最终可按照臣等既定的计划行事了吗?”
面对鄧敝的第一个开口,穄子期无疑还是一脸的笑颜。
“那个吕彻,确实是个才高八斗的人。这样的人物在治国方面颇有经略,杀了只恐倒是可惜了。我见他是个人才,便直接将他放了。连同他宗族吕氏二百余口人,一并放归北地而去矣。”
闻听穄子期所言,四人惊讶着不禁面面相觑。
郦商道:“大王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此岂不是放虎归山的吗?若是其他的人放也便放了,那吕彻岂能轻易让他去的?要知道他可是吕先王的亲弟弟,如今便是整个吕氏宗族的领袖人物。咱们先前不是商量好的嘛,便是不能杀戮,至少也要将吕彻留在国中这才便好。大王如今将他放了,那朝中还有谁人可以制约身处在北地的吕氏宗族啊?”
闻听郦商所言,所有人都不禁将质疑的目光转向穄子期。
子期仍旧一脸笑容,面对所有人此时的质疑完全熟视无睹。
“制约?为什么我要选择制约吕氏宗族啊?”他一语反问的同时,也不禁抬起头看向在座一脸疑惑的四个人,正色道:“自古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们会不懂的吗?吕氏兄弟何许人也,岂会轻松便被我们所制约?我的祖父幽毖王何等雄略,曾经也试想过要打压他们兄弟的。结果怎么样,非但结果差强人意,还弄得个含恨而死的下场。难道论及雄略智才,公等认为我们能够比我的祖父幽毖王更胜一筹的吗?”
穄子期一语言出,四人全都傻了眼。他们面面相觑,面对穄子期此时的询问居然没有一人能够作答。
“在我看来,人有时候还是老实一点的好。尤其是对于比自己更加高明的智者,便更加不应该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去摆弄什么小聪明。我的祖父幽毖也算是一方雄主,但最大的弱点就是急功近利和自视甚高的很。他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甚至认为整个天底下没有人会比他更加聪明。然而结果怎么样?非但最终对吕氏兄弟要选择禅位保住基业不说,居然还丧于泰郃、裴寅婴这等的小人物之手。其原因到底怎样,只怕不难分析吧?”
四人闻言不知所云,詹博崖却不禁恍然大悟,言道:“似如此论,大王倒是早有放纵吕彻离去之心。既如此,却为何非要应允我等之计?且随吕氏宗族长途跋涉一行而不可呢?”
穄子期浅然而笑。
这正是“看似情深施宽厚,岂知本在计算中”。预知穄子期回应怎样,其中用意具体若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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