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北燕兴兵来取卫国,卫主吾梓须便使崇楼再度为帅,以此抗击北燕西部大军。
崇楼虽然决心抗敌,然而却认为身为国中大长老的衍畲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独到见解。故而上谏吾梓须,此番便以探病为名前来向衍畲问及。
二人既到衍畲的府邸,门口的家人便早已等候在了门口。既看到吾梓须与崇楼,便急忙前来迎接。
吾梓须见势,不觉惊疑问道:“看你的意思,倒似乎知道我们早时间便要来的?”
家人嬉笑道:“老爷早传恩命,知大元帅与大王今日必到。只恐照顾不周了,这才特命小人在此等候。如今我家老爷已在会客大厅备下了茶,还请大王与大元帅随同小人一并入府相见才是。”
崇楼点头,便与吾梓须道:“大长老不亏智者之名,竟派家人早做等候。既有这般测算,想必此番北燕来袭之战大长老亦对此另有高见。以此而论,臣与大王倒是来的及时。”
吾梓须称是,便与崇楼在老家人的带领之下共入府中。
老家人一路带领,便引他二人到了会客大厅之中。大厅之内,茶宴却是早已拜上。时过境迁,衍畲也已须发皆白。因为体弱多病的关系,出行也有不变。如今他年已将近九旬,身体虽然不好,但头脑却仍旧还算清楚。
但见他已衰朽这般模样,吾梓须也不由得心中暗生酸楚。
“大王与大将军,久违了。”
衍畲身体颤颤巍巍,声音也透出老迈般的味道。
看到昔日老友如此,吾梓须也顾不得那么多身价。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并安抚他在座位上稳便了下来。看着吾梓须瞧着自己一脸感伤强忍般的样子,衍畲却不禁开心般的笑了。
“大王万金之躯,何以便为老朽这般屈尊?”
吾梓须叹道:“只怪平日忙于国政,对老友自少关照。今日若非大元帅谏言,尚不能与老友得见。今日此地无有王臣,已有故友而已。”
衍畲闻言,心中宽慰,叹道:“大王一言,臣虽死无恨。今虽衰朽,头脑尚且清晰。大王与大元帅此番来意,老朽早有所知。还请大王稳便,且听老朽一言便是。”
吾梓须一惊,反问道:“似如此,老友莫非已有击退北燕之计了吗?”
衍畲浅然一笑,不答反问道:“十年安稳,四国鼎立各不行兵。何以北燕此时忽至,其中缘由大王可曾洞悉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