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霸先与赢暨攻拔东垂之地,反被司马信内外算计。
趁着二将攻拔的间隙,暗伏在城外的裴炎肇顺势而出,顷刻之间便对二将形成内外夹攻之势。
秦霸先知道裴炎肇的勇猛,同时也了然此番如果不率先击败了裴炎肇,复夺东垂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于是二人通力合作,便要率先击败裴炎肇。然而裴炎肇的武艺,又岂是他二人合力便能抗衡得了的。
二人虽然通力共战,却仍旧在裴炎肇的马前讨不到半点儿的便宜。
裴炎肇一双银锤舞动,抖擞精神之间便将二人完全压制。司马信看到大事已成,便趁着二将战住裴炎肇的功夫,直接从城内率军杀了出来。以此策应裴炎肇之余,也对赢暨与秦霸先二人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二将合力抗衡裴炎肇便已心有余而力不足,试问哪里还能抵挡得住司马信的趁势来攻。一时间前后皆有敌人,当即被卫国大军杀得大败。二将所领人马虽然众多,但在司马信与裴炎肇两路合兵之下却也难以抵挡。双方人马一番鏖战,便被司马信与裴炎肇前后夹攻杀的大败。
赢暨与秦霸先抵挡不住,只得率领残军一路向西溃败而去。
二将既败,司马信也不追赶。当即收了大军,再度坚守东垂,自然不在话下。
二将既败,便有探马率先报入靖国军中。
苏牧因为多日修建壁垒,身心俱疲。如今时值夜晚,便自睡下。探马入营报信,恰逢便被靖国长老宗昱撞上。闻听探马传报前番二将败绩琐事,宗昱便既心生惶恐。
毕竟攻拔复夺东垂是自己的建议,如今二将在东垂被司马信击败了,一旦消息让苏牧了然,宗昱只恐苏牧会苛责自己。于是屏退探马之余,也便在心中暗有谋划。
心中方自拿定了主意,主营之中的苏牧便从睡梦之中醒来。苏牧听到外面的动静,便自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宗昱长长松了口气,便自入帐去见苏牧。
苏牧见到宗昱,便问道:“孤王适才在帐中,听到外面饶有喧哗,不知是否便是东垂战报传来?”
宗昱道:“却是东垂战报传来,因为大王睡下,微臣故而不敢便要轻扰了大王的。”
苏牧闻言,便自坐起,问道:“既有传报,便当说明。你且说说,前线战报若何?”
宗昱微蹙眉头,言道:“虽有战报,但情况与我军似有不利。”
苏牧惊惶,问道:“莫非司马信果有准备,故而二将此去便遭困阻的吗?”
宗昱摇头,言道:“遭遇困阻倒是不假,但却并非司马信有所准备。只是二将为了自己,故而不肯便在前线尽力而已。”
苏牧一怔,问道:“这话怎么说的?”
宗昱叹道:“前番他二人与微臣打赌,自言东垂之地复夺不得。如今只恐复夺了东垂,大王会说他二人测算不利,故而此番不能便尽全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