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老家人身死,引得黥璞隆痛彻心扉。恰逢神探郭叔晔彻查此事,便在最终得出了结果来。一切的苗头,全都指向了身为黥璞隆府中新夫人的雪鸢。黥璞隆由此也不敢再有袒护,便从郭叔晔之言,来见卫郓传报此事。
卫郓沉思,便有良计。以此告知,黥璞隆便自了然。
却说是夜十分,雪鸢便从睡梦中醒来。自从老家人在府中中了自己的毒而惨死之后,她便终日寝食难安。只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自己的阴谋会完全的暴露了出来。故而日夜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
今日疲惫,便自睡去。谁想到了半夜,忽的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心魂未定,这才发现黥璞隆不见了影踪。正要寻找,黥璞隆竟然从外面回来了的。但见雪鸢,也不答言,宽衣便要睡下。
雪鸢心中惊奇,便自问道:“这么晚的,将军却往哪里去了?”
黥璞隆听闻雪鸢所问,脸上略有惶然之色,支支吾吾道:“夜晚起夜,便去茅厕一趟的。”
雪鸢冷笑道:“将军何故这般欺我?既在自己自家府中,何必打扮这般整齐。这般隐瞒,只恐有负你我夫妻昔日誓约。”
黥璞隆见雪鸢气了,便自安抚道:“不瞒爱妻,实是大将军有事见召,故而深夜前往。又见你熟睡,故而未曾叨扰。此番非是故意隐瞒,只是军机要事实在不便相告。”
雪鸢闻言,心中一震。然而脸上,却仍旧装作无事,笑道:“军中有事,理当驱赴。奴家侍奉将军,何以不知这般道理。既是军中要事,自然不便与我细说。将军自有斟酌,也便是了。”
黥璞隆含笑,便自上床复睡而去。
待到翌日夜晚,雪鸢未睡,忽有家人来报,又与黥璞隆一番密语。雪鸢心疑,故作不知。只在暗中偷听,闻得又是卫郓传报。她心中疑惑,却仍旧乔装无事。待得黥璞隆归返,便自相问。
黥璞隆一面穿戴整齐,一面便与雪鸢道:“将军有事见召,不得不往。”
雪鸢会意,便施笑颜。只起身为黥璞隆亲自着装,借机言道:“何事非要深夜召见,只恐将军休息不好的。”
黥璞隆叹道:“要事如此,不敢不去。”
雪鸢笑道:“早去早归,莫累坏了身子才好,奴家只在家中等候将军即可。”
黥璞隆含笑语应,便自复去。待得深夜,方自复回。雪鸢心中疑惑,便又略施探问。黥璞隆只以军机大事为由,不便相告。雪鸢会意,也不再问。只是疑惑心头,便于暗中报知苏异。
苏异道:“此事只怕关乎重大,你且探查了清楚。我聊此间事,定与我北燕大计有关。如若是这,定然不能让卫国得逞的。”
雪鸢点头,正色道:“国师尽管放心,奴婢自有测算。”
言毕,二人便自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