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异继位王主,便改国号为越。新朝既立,中原卫夏二国便有动作。
苏异知道他们的用心,便召来靖之商议国策。
靖之担任国中国政一职,可谓恪尽职守。以此献策苏异,便有防御西境卫国进攻决策。抵挡卫国这边虽然有了决策,但夏朝进攻北地这边却还没有人选。苏异与夏侯邕共同询问,换来的却只是身为国政的靖之的一阵笑意。
苏异不明其理,便问道:“如今中原之势,我国与卫夏三国鼎立。卫国攻拔西境已有防备,夏朝这边我国理当同做准备才是。为何孤王因此反问,国政大人反而不答反笑呢?”
闻听苏异所问,靖之收住笑容。他缓缓松了口气,便与苏异道:“请大王恕我直言,此番二国看似各自准备,但最终攻拔我国的却只有卫国一家。夏朝虽然强大,但以微臣愚见看来,夏朝最终是不会选择用兵的。”
苏异闻言不解,便自问道:“国政何出此言?”
靖之道:“夏朝看似强大,实则自从吕戌死后,原本的一国之地实际已经列分成为了两个国家。夏朝原住地在中原,王主自是新继承王主之位的穄子期。但是北境之地的主导权,却在身为吕氏宗族的吕戌之弟吕彻的身上。”
苏异闻言,便有了然。但以形势而论,吕彻目前并没有选择独立。虽然实权在他的手中,但他无疑还是听命于夏朝的。苏异因此细思,便还是有些不解靖之言下之意。
“以国政大人来看,莫非此番夏朝兴兵,吕彻会选择不服王命吗?”
“不,结果是恰恰相反的。”
面对苏异的询问,靖之坦然而答。
苏异摇了摇头,还是显得极为不明白。虽然她没有再说什么,但靖之已经看出了苏异的疑惑。他缓缓松了口气,也不再和苏异卖起关子。
“此番我国便动,代燕而兴。消息传到夏朝国内,吕彻掌管北地自然是想要借此机会兴兵北境的。然而同样遭遇国内变故的,却并不单单只是我们越国。夏朝虽然穄子期是继承了吕戌的遗命成为了新任的王主,但国政的混乱和吕氏宗族多年朝中掌权,无疑还是让他一时间无暇对外。吕彻虽然一心忠义,但穄子期却未必真的信任他。更兼吕彻坐拥北地,吕氏宗族的实力也由此越发明显强大。此番趁势进攻我越国,若是不能成就还好,可一旦有了成就。那夏朝夺取来的我国疆土,到底是归属于夏朝,还是归属于吕氏宗族的管辖之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