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穆侑俭奉命出征,一战擒下鄧敝。本以为司马信会杀了他并且将他的首级送去给诸路郡守诸侯,却没想到司马信居然意外的没有杀鄧敝从而只是将他暂且囚下。
对于司马信的深谋和用意,穆侑俭实在有些不能理解。而面对穆侑俭一副充满疑惑不解般的样子,身为此番卫国主帅的司马信却在脸上露出了浅然般的笑容。
“老实说,我不明白您的用意。这个鄧敝既然并没有半点儿的威信,为什么留下他就可以击败其余的十几路诸侯联军呢?”
穆侑俭忍不住发问,而司马信则不禁含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不,穆将军似乎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说过他可以,我只是说他可以从侧面帮助我们击败那其余的十几路诸侯啊。”
尽管司马信做出了解释,但穆侑俭还是不能明白他的用意到底何在。
面对穆侑俭仍旧保持在脸上的一副疑惑模样,司马信似乎并没有要和他很快说明的意思。
他请穆侑俭先下去休息,同时也对觑墉的围困做出了缓攻的命令。
敌军因为卫军的缓攻,从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而司马信这样的决定,无疑更加让穆侑俭有所不解。
待到夜晚,饿了一天的鄧敝被捆绑在司马信卫国军营外的柱子上,已经长达一天水米未进。加上天气的寒冷,使得如今的他已经到了身心俱疲的境地。司马信趁着这个时候前来看他,同时带着随从手中捧着一碗刚刚出锅香喷喷的鸡汤。
鸡汤的香气,伴随着夜晚的寒风飘散肆意,使得此时的鄧敝无法抵挡住食物的诱惑。
“司马信,你到底要干什么?与其这样折磨我,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呵呵,我才没有那么狠心呢。”面对鄧敝的叫嚣,司马信则摆出一副义正言辞般的样子:“我此来除了给鄧将军送些吃食之外,还有件事想要询问鄧将军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鄧敝看着司马信近乎耍笑自己的样子,此时既心急又愤怒。
“不要那么着急吗,鄧将军。我只是有句话想要问你,那就是此番你被我军擒获,是否心中服气?”
“服气?为何我要选择服气?!?你们耍弄奸计赚我,并不是正面和我作战胜过了我,试问又岂能让我心服?”
“哦,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们真的能够从正面将你击败,你便会选择心悦诚服的吗?”
“这是自然。”鄧敝决绝回答:“只是我如今被你们卫国所擒,料你们也没有胆量这么轻易便放了我去的。”
“放你离去,又有何难?不过我倒要和你赌一场,若是我正面将你击溃,你又当如何?”
“又当如何?不过任由你卫国处置罢了。”
鄧敝坦然回应,心想除了这个,自己还能应他什么呢?本以为自己的这一句话于事无补,却没想到司马信居然显得格外开明。
“好,既如此,我当甘心放你离去便是。只是你我赌约口说无凭,若要我放你,你需要当着我的面写下字据来。以此作为凭证,来日我便与你堂堂正正在战场上一决胜负。”
他一语出口,也向身边的军卒举目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