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酸溜溜地回答：“不用了，这是小四帮你定好的，然后托我帮忙在一号门跟外卖小哥接头的。”

江萌萌愣住了，半晌才道：“这叫我怎么好意思……”

李芳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托腮说道：“萌萌啊，你说说看，要是我跟你同时掉进水里，小四会先救谁？”

“呃……应该先救你吧。”江萌萌言不由衷地回答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胖妞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呢？你长得比我漂亮，跟他又更熟悉，另外还瘦十几斤……”

江萌萌赶紧制止道：“哪有的话！小四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我们俩干嘛要这样为难人家？我实话跟你说，以后大学的几年时间，我再也不去河边散步了，我才18岁，可不想英年早逝。”

“不对哎，你这样的，应该叫香消玉殒，还中文系的学生呢，用词不当！”李芳笑得脸蛋上的肉都哆嗦起来了。

江萌萌问：“你会游泳吗？现在才觉得，会游泳多重要！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呢！”

李芳连连摇头：“纯粹的旱鸭子！我连狗刨都不会！”

江萌萌眼珠一转：“哈哈，以后找男朋友，会不会游泳，作为一个重要条件！男朋友水性好，我们就可以益寿延年呢！”

室友撇撇嘴：“求人不如求己。我先看看有啥救生设施可以买起来的。”

两个姑娘在寝室里说说笑笑，把走过鬼门关的一幕便置之脑后了。

小四投喂完江萌萌，自己也找了个快餐店，将就着吃了午餐。他心绪有些烦乱，便无意识地看着手机信息。

突然，江萌萌发来一条信息：“我好多了，谢谢你帮忙定好的午餐。你啥时吃完午饭，就到操场的紫藤花亭子里面找我吧。我等你。”

他心里微微一动：难道江萌萌回心转意了？跟自己有可能开始一段感情？但是这种建立的救人一命基础上的情感，小四宁肯不要！

心如止水地来到s大操场边的凉亭时，却是一朵紫藤花都看不到了，这花儿只在春深时节蓊蓊郁郁，现在只剩下虬龙般的枝干和茂密的绿叶了。

少女斜斜地倚靠在凉亭里的长凳上，并无他人。她秀丽的脸上显得过于苍白。

“你来了？坐吧。”她朝旁边让了让。

小四朝另一侧坐下，没说话。

江萌萌张了几次嘴，决定还是把心底的疑问问出来：“小四哥哥，你……你在外流浪了多久？”

杨小四尴尬地看看周围，还好无人过来，便低声说：“一直到今年春天……就是这样。”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江萌萌突然问道：“小四哥哥，如果李芳和我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谁离得近先救谁咯！这个肯定要看概率！”小四一愣，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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