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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何庸体内的那条血液蛇段文和陈筱都看见了,而且他们还看见了杨璞体内同样被血液蛇侵入。
也就是血液蛇不会有假,的确是以一种诡异形式存在于人体内。
但它却并没有像何庸所说的那样,吸食宿主的血。
难不成这条小蛇不吞食血浆,而是直接有选择性的吸食红细胞中的血小板?
这么一想又觉得似乎不太可能,首先血小板与红细胞、白细胞是混合在一起的,要用专门的显微镜才能观察。
那条蛇虽然很小,但也不见得能够小得直接分辨出细胞,还要准确无误的将其吃下去。
而且光是吃血小板,这与书中对血液蛇的描述则完全不一样了,书中的血液蛇可是会将人的血液完全吸干的角色,绝对的血腥残忍。
其实这很好证实,过段时间将另一名中招的人杨璞的血液抽取检验之后,如果他的血小板同样在减少,那就说明这条血液蛇的确就是吃这东西的。
如果杨璞的血液没有变化,且很正常的话,那就要对血液蛇进食的问题重新打一个问号了。
段文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拦腰,往卫生间走去。
他准备洗漱完后,到楼下吃个早餐,然后再去对面警局和陈筱一起计划一下,看看能否用核磁共振、血液透析、电击等方法,去除这条血液蛇。
实际上,当段文得知书中出来的角色是一条血液蛇时,他的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失望。
至少之前的孙炳和邹婆婆还有几分鬼样,并不排除已经被书中的鬼附身,这与自己父母经常出现在梦里的情况,还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他们都是人类形态的鬼。
或许能够通过进一步与这一类鬼魂接触,找出父母在哪儿,亲眼看看他们,和他们说说话,甚至……和他们再次生活在一起。
哪怕真正的再吃一顿母亲做的饭,段文也感到心满意足。
他相信父母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梦里,这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必须找到原因。
打开卫生间的灯,接了一杯漱口水,挤好牙膏,段文一边漱口,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陡然间,他发现自己左边脸颊内一个什么东西在蠕动,将皮肤微微拱起,同时脸颊的部位传出一阵奇痒,也在隐隐作痛。
这种痒并不是来自皮肤表面,而是下方的大量毛细血管,奇痒无比却又挠不到,那种酸爽让段文将嘴里的泡沫全都喷了出来。
他赶紧伸手去抓脸颊,但那蠕动的感觉已经不在,将被喷了泡沫的镜子擦干净后,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脸颊,什么都没有。
段文清理完嘴里的牙膏残留,站在镜子前,仔细查看了自己的脸,然后是双手,以及双脚。
他此时穿着短裤和背心,还没有换衣服,对着镜子看得很是仔细。
看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最后什么异样也没找到。
段文没有移动,站在原地仔细回忆着刚才漱口时,自己感受到的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
因为这两天一直都在接触血液蛇的事,对“蛇”这个字眼非常敏感,甚至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
所以眼睛或许会看错,但刚才的痛痒感,难道也是错觉吗?
段文摸了摸脸颊,他怀疑自己可能真的产生幻觉了,甚至还出现了错误的神经痛觉。
摸了摸一直戴在胸前的生牌,又摸了摸红锦绳,自言自语道:“从高先生那儿请来的东西,你们倒是起点作用啊!”
在酒店里呆了半个小时,一直没有了异样发生,段文换了衣服,有些惴惴不安的离开酒店,在楼下吃了东西,然后顺便在街边买了一双手套和一个口罩,赶到了对面警局。
到了陈筱的办公室,陈筱不在,随后在前往何庸住的接待室的路上、碰到了正在走廊外踱步的陈筱。
此时旁边的一间审讯室中,一个醉汉正在大声嚷嚷,听不清说些什么,但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如果不是手腕被手铐拷在了固定在地面的桌脚上,恐怕两三个警察也不一定摁得住他。
审讯室的门是开着的,见到段文看过来,那醉汉立刻骂道:“看什么看,老子又没犯法!谁把我抓来的?知不知道我老爸是谁?我老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