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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山本浩二盯上了波澜街的利益，包大壮也就听听罢了。对于波澜街，包大壮是没兴趣的，也不想惹那麻烦。

不过呢，包大壮还是要事先和野泽德男汇报的，孙晓插手波澜街，打着刑事科的名义可以，包大壮是不负责的。

说白了，你孙晓插手波澜街，拿到再多的利益，包大壮也不眼红，不要你一毛。

既然孙晓的背后是井上公馆的山本浩二，野泽德男想了想，包大壮这么处理还是合适的。特工机构吗，特殊，具体是山本浩二的意思，还是井木征尔的意思，野泽德男也不会去问。

裕兴成装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死了，尽管大师兄也走了，实际上，对裕兴成装店的生意没多大影响。百年老字号的招牌在这摆着呢吗，有钱人身上没有裕兴成装店字号的衣物穿着，都成了没面子的事儿了。

包大壮的日本老婆小野尤加利被调回来，成为裕兴成装店的新的老板娘。不管咋说，小野尤加利在服装厂混迹了这么久，起码对裁剪缝纫的手艺还是很懂的。

小野尤加利的汇报，裕兴成装店剩下的二十几个师傅和伙计，手艺是真心很好，干活也认真，目前没发现消极怠工的现象。

这就很好吗。

小野尤加利的意思，包大壮也明白，东家换了，包大壮啊，裕兴成装店的师傅、伙计，谁敢惹事？包大壮可是真要杀人的。无论是梁山镇的产业还是盂兰城里的产业，包大壮哪里没杀过人？

稍微有些牢骚言论的员工，都被包大壮关起来劳动改造了。包大壮的赫赫威名，盂兰城里的人谁不知道？

跟着小野尤加利一起去裕兴成装店接管账目的孟良青汇报，裕兴成装店的效益真心很好，每个月的利润少说也百八十块大洋呢。没错，不是联银券，是大洋。

在裕兴成装店做衣服消费，那都是高档品，有钱人家到裕兴成装店定做衣服，不给大洋，你也不好意思不是？没钱，你还到裕兴成装店做啥衣服？

有钱人家里都好几套衣服才行的，所以，裕兴成装店的生意，总是源源不断的，效益不好才怪呢。

“这订单都排到一个月之后了？”

“包桑，裕兴成装店的师傅做工是很精细的，慢工出细活，这是裕兴成装店一直坚持的原则和信誉。”小野尤加利解释道，理论上，是解释的通的。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旁边的孟良青来了这么一句。

“应该是这样的吧。”小野尤加利接触这行业也很久了，大致也明白其中一点点门道。

在旧中国，的确都是这样的，不是嫡亲的家人或者子弟，哪个师傅也没耐心教徒弟的。你都学会了，我这师傅咋办？

“马面，你怎么说？”

马面当然也去了，对裕兴成装店的内部情况，马面必须了解，甚至暗访。裕兴成装店的二十几个师傅和徒弟，不可能都是一条心。谁不想多赚点工钱？

“裕兴成装店七个大师傅，剩下的二十一个学徒工，其中有六个学徒工学徒的时间比较长，他们的手艺不比大师傅差。只不过，大师傅在裕兴成装店的名气大，老客户都认，所以，学徒工就算想单独上阵，客户不一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