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让席庆诺遐想。为什么明明在B市的人会在A市?就算回来,也应该告诉她啊?不声不响和喜欢他的女人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席庆诺说服不了自己,她有理由相信,他在欺骗她,背着她和别的女人见面。
她就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他,目不转睛,似乎在等他的解释。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深深地看她两眼,便把目光转向好心大叔,温和地说:“谢谢,让你久等了。”
他不想向她解释吗?为什么?是无话可说,还是怎样?席庆诺的眼眶忽然凝聚一层雾气,高涨水潮,泪水将要夺眶而出。她在内心祈求他,求他告诉她,这是一场误会,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可是他没有,拿到了电话,朝她走来,脸上镇定自若的说:“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回家说。”
为什么要回家?在这裏解释很难吗?席庆诺的泪水在此刻喷涌而出,瞪着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死死抿着嘴,稳稳扎在原地,不愿随他。她说:“在这裏说。我要你在这裏解释。”
“诺诺。”梁越皱着眉,有些不悦,“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席庆诺冷哼一声,语气加重,“女朋友看见不该出现在这裏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在同一辆车里下来,你说,这是无理取闹吗?”
好心大叔完全傻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回家解释,可以吗?”梁越耐着心和她说。
“不要,这裏说。”席庆诺姑息了自己的任性。她没有安全感,那股遭到背叛的心情再次席卷自己的全身,禁锢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及早找到安全感,让自己能喘口气。可是为什么梁越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她?
“诺诺,适可而止。”梁越沉着嗓子,定定的看她。
他在叫她适可而止?这是宠爱她的梁越吗?他从来不会用这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话,现在居然为了宁婉婷叫她适可而止?席庆诺静静地凝望着梁越,仿佛梁越的影子和韦辰鸣的影子重叠起来,那种当年的痛,席卷全身,血液抽离,不能自己的想去逃避。她转身跑开,疯一般的奔跑。梁越没有及时的抓住她,准备去追的时候,宁婉婷及时抓住了他,“梁越,等下我们还有案子要讨论呢。”
梁越停下了步伐,但不是因为宁婉婷的话,而是他看见韦辰鸣开车去追她。他选择去相信她,她和韦辰鸣的同时出现是凑巧,可她却不相信他……
梁越苦涩笑了笑,转身对宁婉婷笑道:“走吧。”
席庆诺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只是知道自己跑的有些累,她慢慢停下了步伐,喘着粗气。她发现她的身后有辆车正在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回眸看去,以为是梁越的,当看见是韦辰鸣的保时捷,心下又凉了一大半。他现在连哄她的时间都不愿给她吗?
沮丧的心,让她忽然更疲惫,她驻足不前。韦辰鸣见状下车。
“诺诺。”韦辰鸣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面前。
席庆诺禁闭双眼,捂住胃部,眉毛皱得很厉害。
韦辰鸣见她痛苦的样子,连忙扶住她,“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胃疼。”席庆诺十分艰难地说出两个字,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子,正陆续从她额角滴落下来。
“我送你去医院。”韦辰鸣赶忙把席庆诺打横抱起,冲进自己的车里,送她去医院。
养和医院。
韦辰鸣坐在席庆诺的病床旁,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一张惨白的脸,无时无刻在提醒他,这个女人身体多么虚弱。
医生说由于她过渡节食,加上剧烈运动,造成急发胃出血。
过渡节食,她在努力的减肥。女为悦己者容,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减肥。席庆诺是易胖体质,当年和他恋爱的时候,没少减肥。她自个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主要是为了不丢他的脸,漂亮点的女朋友在哥们面前也长脸。
只是现在不是为他“容”了。
席庆诺颤颤眼睑,慢慢睁开眼睛,仔细一看,竟见韦辰鸣坐在自己身旁。她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怎么是你?”
他怎能看不出来呢?韦辰鸣苦笑道:“诺诺,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粥,怎样?”
“不用了,我不想吃,还有,你走吧,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来。”她的语气有些冷。
韦辰鸣不知如何说了,终于还是忍住说道:“诺诺,我们不可以继续了吗?我们用了三年的时光彼此磨合,彼此之间早就没了缝隙,如果在一起,不会吵架,不会冷战,水到渠成的互相了解,这样不好吗?”
席庆诺就像在听笑话一般,“韦辰鸣,你想做我最讨厌的第三者吗?我现在是梁越的女朋友。”
“可你也看到他做了什么。”
席庆诺蓦然转头看向他,“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是更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