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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永寿终于松口气:“是。”
片刻,夏之紫被抬进静心殿重新跪下,小小的人穿的依然是早晨的朝服,厚重的帝王头饰戴在头上没有脱下,身体笔直的跪着脸色明显泛紫。
朱砂见状,不悦的看了荣安一眼,皇上自罚身为奴才不知道该怎样把伤害降到最低吗!毕竟年龄太小没有把握好度,看来该派个老成的奴才。
荣安不明白太后为什么看他,战战兢兢的跪下,不敢吭声。
朱砂半靠在软榻开口:“可知道错了?”
夏之紫忍着嗓子的不适,诚恳的开口道:“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动怒,不该在朝堂之上不听母后的话,不该过快的下定论让群臣可以非议儿臣,儿臣有错甘愿受罚。”
朱砂比较满意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皇位你已经做了一年,有自己的脾气母后理解,身为帝王你可以有脾气,但不是蛮不讲理的孩子气!你今天的性子就该收敛,你跪的并不算冤;
母后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切记要在你自己有把握解决的情况下违逆,否则很容易陷你与被动的境地,你可记住了?”
夏之紫恭敬的叩首:“儿臣谨记于心。”
朱砂恩了一声,见他没有逆反心理已经没了脾气:“回去把《养心经》抄写一遍,下去吧。”
“是,母后。”夏之紫忍着膝盖的疼痛缓缓退出静心殿房门,待大门关上,外面的宫女侍卫瞬间乱成一团,抱着体力不支的小皇帝飞奔回了帝王寝殿。
春江脸色微微动容,小心的帮要就寝的太后退着衣衫,放低声音试探道:“太后娘娘,皇上还小,您是不是可以对他和气一点,多对皇上笑笑。”
朱砂诧异的看向春江:“本宫刚才不和气吗?”犯了如此大错没有说重话,她还想着是不是轻了?如果真觉的重的话,干脆紫儿也去当王爷得了!
春江见状不敢再多话,或许这样皇上才能长记性。
帝寝殿内,众人忙碌的进进出出,皇上身边的大小宫女和太监尽责的给皇上进补、喂药、按压。
太医小心的曲伸小皇帝的腿、再在皇上的颈部按了几下,确认皇上没有大碍后,开了一贴疏通精血的药去静心殿复命。
荣安自责的眼睛通红,都怪他笨,他该给皇上摘了头饰:“皇上,您罚奴才吧,奴才该死。”
疏桐小侍女也跪在一边频频落泪:“奴婢不好,奴婢没有为皇上坐蒲团,刚才春江姑姑传话,太后送来了暖汤,皇上喝点吧。”
夏之紫现在谁都不想罚、也不想吃,身体很累,这里不是静心殿,他只想睡觉,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呼啸的冷风出来了玄天历的又一个深秋,清晨,地上的霜雪还没有消退,上朝的喊声已经穿过黑压压的天空回荡在乾德殿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