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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奇怪的看他一眼:“本宫什么时候骗过你?”
夏之紫故作思考的想想:“也是。”
御用赛马场从夏之紫登基至今扩建了六次已经颇具规模,嫣然成为这些孩子们斗马演战的场所,朱砂平时不常来,零星的几次也是验证他们的成绩。
夏之紫换好衣服出来,身后站着朱砂送他的良驹,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器宇不凡!他却闲闲的看朱砂一眼,似真似假的道:“母后风采依旧。”
“比不上你们年少轻狂,你就嘴贫吧。”朱砂笑笑,抚摸着海阔苍老的身体,虽然已经不能跑了但还是被她牵出来,只是不打算让它参赛:“紫儿,如果你输了别忘了为母后舞《剑飞天下》。”这小子还是很小的时候见戏子舞,学来表演给自己,可是大了以后,坚决不跳了,说是奇丑无比。
夏之紫脸顿时绿了,他当初傻,母后还提:“如果母后输了,今晚可要陪儿臣共进晚餐。”
朱砂自信的看他一眼,翻身上马:“有何不可!”
夏之紫轻松跃上,看似无所谓的神情却有必赢的信念。
锣声响起。
两匹马飞速而出,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名驹如两枚张满的弓脱弦而出,瞬间消息在众人的视线。
荣安心慌的四下看看,额头已经冒出冷汗,心思却不在跑远的皇上身上。
夏之紫跑的很快,长期的训练加上他从不服输的个性,超过年久不运动的朱砂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还是让了一刻钟后费力直追,远远把母后抛在身后,却在第三个转弯的地方又慢悠悠的等她。
那是一种恍惚的错觉,他从不知有朝一日他竟能在母后最擅长的活动中有如此优越感!
朱砂的骑术的确退步了,但感觉仍在、精神仍在,朱砂认真的飞出。
夏之紫立即策马狂奔,待夏之紫快冲出终点的时候,身后的叫喊让他快速从马上跃起向身后的人冲去!
夏之紫牢牢的把朱砂抱在怀里稳稳落在地上,目光冰冷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大胆!来人!还不将此人拿下是!”
赵公公惊吓的丢了手里的珠子,惶恐的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
朱砂已经稳定,只是刚才看有人影冲出了本能的喊了小心,是紫儿太小题大做的把她移开马匹:“抬起头来。”
赵公公不敢,浑身颤抖的缩卷着自己,不忍冲撞凤颜:“奴才貌丑,不……不敢冒犯天颜……”
夏之紫不耐烦的看着地上的人:“太后让你抬头就抬头!你敢抗旨!”
朱砂离开紫儿的臂膀,心想他今天吃枪药了,刚才的惊鸿一瞥她已经发现此人的面目有问题:“抬起头来,本宫恕你无罪。”
赵公公突然很胆怯,他怕眼前的人不记得他,更怕让天家看到自己见不得人的一面,他突然想跑,他宁愿让太后只记得他以前的样子,哪怕太后永远想不起来他,也不想如此不堪过。
夏之紫见他不动,冷声道:“来人!把他脸掰起来!”
荣安已经心跳加速,快了,快了,干爹会发现吗!
赵诚惨绝的脸瞬间呈现在朱砂面前,狰狞的伤疤像两条嚼碎的虫子盘卧在他的脸上,一颗颗类似米粒大小的扭曲坑点赫然可见,朱砂强忍着胃里翻腾的食物撇开头,太久不见这些受不得。
万福异常冷静的看着此人,只是目光似有似无的在众人身上扫过。
荣安很怕,但惊讶和嫌弃的表情又表现的很到位。
春江心里陡然一惊。
荣安已经六神无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露出马脚。
片刻,朱砂的声音略点惋惜的响起:“怎么弄成这样了。”如此漂亮的眼睛却……
赵诚认命的跪好,天家忘了他,忘了就忘了,他不想让天家想起他此刻的样子,突然他不想说话了、不想按照原来的布局走下去,就这样消失未尝不是对自己以前的肯定,毕竟他曾经受宠:“奴才斗胆冒犯了太后,奴才罪该万死,奴才这就去刑房领罚。”
夏之紫冷静的看着他,虽然他出口的话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内容,此刻的他依然面无表情。
朱砂反而开口了:“春江,本宫看他有几分眼熟,你可记得?”
赵诚闻言眼泪不期然的流出眼眶,太后记得,太后竟然记得!
春江谨慎的看万福一眼。
万福平静如初。
春江硬着头皮道:“回太后的话,记得,玄天历二年时有个为太后按摩的小太监,不就是他吗?奴婢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份恩情她给了,希望他能记住!春江看向赵诚的目光冷了几分,她不相信这是意外,只是不知他怎么打听到太后今天会来这里!
朱砂也恍然记起,往事一幕幕回转,才发现世事无常,她记得他……是位很精致的少年,那种精致让她有几分恻隐之心,想不到却……“明日收拾一下,还来静心殿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