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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坦然接受:“对……我说的……”且不反悔……
曲云飞瞬间抱起她向床铺走去,却在把朱砂放入锦被中的那一刻认真的看着她:“朱砂……”
朱砂反手勾住曲云飞的脖子:“后悔了。”十年了她怎么可能无情无心。
曲云飞看着她摇摇头,无比严肃的轻吻下她的手背:“如果以后我要求回应的感情更多,你别生我的气。”
朱砂嘴角温和的扬起,翻身把曲云飞压在身下,嘴唇轻轻覆了上去:“放心……我会自动当你是傻瓜……”
床幔瞬间降下,隔绝了身份的差异、摒弃了一切俗物,月色照进窗台时,微风轻扶着纱幔温和的漂浮。
春江站在门外眉头紧紧的皱起,她屏退了换班的秋江,脸色越发凝重,太后和曲太督的关系她无权干涉,可是留宿……这里可是静心殿,皇上的地方!春江心里不自觉的捏把冷汗,心想曲云飞的胆子不是普通的肥!
赵诚本要进去,见春江候在外面,他又悄然退下,他亦是个有心的人且不单纯,十年的底层生涯早已让他心思慎密察言观色,曲太督每次来太后身边都没人伺候,不是他多想而是正常的人都会想,只是有的人不敢去想,可这么晚了曲大人没走还是第一次,赵诚心里不禁颤了几分,但他知道有些话可以告诉皇上,有些话永远不能。
太阳早早的照进静心殿,朱砂翻个身继续睡。
春江已经整理了床铺收拾好东西,屋内屋外候着十来个侍奉,只是太后不起没人敢吵。
秋江走进来小声的道:“姐姐,你忙一天了休息一会,这里有我。”
春江想了一下也不推辞:“你盯着点,如果太后喊我,就说我睡了。”春江直接出了宫,抓了些她有记忆的药又匆匆回来,然后亲自盯着厨房当补药熬了出来,春江焦虑的想,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
曲云飞早朝的时候完全脱线,众人都在对当朝太后雷厉风行的手段歌功颂德时。
曲云飞一个人一会傻笑一下,一会再傻笑一下,嘴角忍不住上扬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或许是她的训斥或许是她的温柔或许是永远猜不到的下一步。
以至于平时不注意他的夏之紫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夏之紫故意咳嗽一声道:“曲爱卿。”
曲忠告急忙想站出来,可就在曲忠告要站出来时。
曲云飞已经站了出来回话:“微臣在。”她怎么可以刚柔的如此完美。
夏之紫冷淡的瞥他一眼,他至今都不理解母后到底用的曲云飞什么,名气?威望?“顾和顺的贪污受案已经落实,曲大人看,要不要给顾和顺一个机会?”
顾和泽吓的急忙想说“依法论处。”
曲云飞浑然不在状态:“那就给个机会,人吗,难免犯错,教育教育就好,佛曰,普度众生。”
众臣嘴角忍不住抽搐,根据多年的经验,曲太督撞神了,如果有疑难杂症的案子和陈年烂帐的血案可以赶紧让曲太督审批,保证一律通过。
夏之紫也险些抽了:“依曲爱卿的意思,干脆无罪释放吧?”
曲忠告顿时一头冷汗。
曲云飞想想也对:“听皇上的,那就无罪释放,不行不行皇上,顾家弟弟错就错了,怎么着也得罚点银子,没收个田地什么的,皇上说是不?”
徐君恩心想鱼吃多了吧。
众臣齐齐看天。
夏之紫瞪他一眼让他下去,曲云飞当朝十年,十年中他一向是这么审案,心情好的时候坏人也能好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好人也能坏了,可以说,就是他如此诡异的性格,竟然让大夏朝的官员犯罪持续走低,莫非只是因为他曲大老爷不开心的时候多,开心的时候很少!莫名其妙!
夏之紫一锤定音:“死刑,明日未时处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曲云飞哪听的见,他只是觉得原来十年这么短暂,短暂到一切停留在初见时的样子。
朱砂醒来的时候,觉的很累,太久不运动身体就像散架一样:“春江……”
春江已经熬好了药过来伺候,她掀开帘子的一角,确定里面平整干净后才为太后全部掀开,心想曲太督这点也算细腻:“太后,奴婢熬了些补品,你先喝点。”说着已经扶朱砂起来。
长发散在锦缎上如一幕银光划过,朱砂疲倦的揉揉额头,心领神会的接过药:“什么时辰了?”
春江把碗放好:“回太后,散早朝了,太后,沈贵人在外求见,是不是请她回去。”
朱砂眉头微皱,该来的还是来了:“更衣。”
朱砂依然是淡淡的装束,摒弃了繁琐大气的宫廷朝服,以轻巧方便为主,即便是轻巧也比沈贵人的装扮繁琐的多、也尊贵的多,毕竟在宫里服饰就是一个人的地位,不管太后要求怎么减,也不能失了身份。
春江打量太后一眼,尽管看了这么多年,她依然屡屡惊艳,青紫色的长裙绣着凤凰朝歌的图案,粉白的交领衬托着太后肤如凝脂的色泽,下摆长长的拖到地上,流苏缀在玉佩之下清淡雅致,太后没有盖很厚的妆容,没有遮掩人物本身的光辉,如此淡雅轻装的她,漂亮的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年轻且沉稳。
朱砂对装扮从不在意,如今不上朝能穿就行:“让她进来。”
沈如叶在丫头的陪同下第一次踏足静心殿,这里的一景一物都不是她的贵人殿能比拟的,位列皇宫两大建筑群的静心殿自然庄严神圣。
沈如叶跪拜:“臣妾参加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五品以上级别可同皇上一样称呼太后母后,沈如叶位列五品,只是没有请安的资格。
“起来吧。”朱砂打量下面的人一眼,对她还有些印象,毕竟华天舞的级别不是谁都能跳:“沈贵人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沈如叶刚要抬头回话,入目的所见却让向来镇定的她瞬间手脚冰凉,那是一张风华浩淼的容颜,气势、容貌、尊贵尽显,囊括着风姿嫣然的柔和、散发着不可侵犯的高贵却又矛盾的柔弱单薄,她从不知太后原来……
沈如叶惊吓的垂下头,如此不设防的容颜让她不敢相信坐在大殿之上的竟然是人人畏惧的当朝太后、是爹爹口中威严掌权的女人!她的存在顿时让沈如叶自行惭愧。
春江咳嗽一声提醒道:“沈贵人,太后问你话呢?”
沈如叶急忙恭敬的垂下头,突然觉的自己的问题不该问高高在上的她,她该手握大权、执掌乾坤而不是为她处理后宫小事听取靡靡之音。
沈如叶镇定下心神开口:“回太……太后的话,妾身入住后宫多日,尚未拜见太后,此次妾身微带薄礼聊表沈家心意,望太后不嫌弃,不计较臣妾失礼之罪。”说完一株红色的千年珊瑚群瞬间出现在静心殿大堂之上。
沈如叶庆幸自己有准备,可即便是如此罕见的珍品她也觉得配不上她的气韵。
朱砂果然不见惊叹,她平静的让春月收下去,不自觉的抚弄手里的佛珠,她心知肚明沈贵人想问什么,而她不想跟她们转弯抹角:“皇上选秀已过半月有余,沈贵人还未见过皇上一面,更何况其他嫔妃。”
“臣妾不敢。”
朱砂自动开口:“皇上前几日在揪心边疆的动向,再加上亲政的事皇上太过繁忙难以适应,所以染了风寒,听太医说已经没什么大碍,沈贵人以后可要带领众嫔妃侍奉好皇上,皇上如果在后宫有什么差池别怪本宫不给你们颜面。”
沈如叶闻言诚惶诚恐的叩拜:“臣妾一定尽心尽力服侍皇上。”
朱砂嗯了一声,闲散的喝口茶:“本宫不喜欢后宫有争斗,同为女人将心比心的想你们也不容易,可皇上只有一个,就看你们怎么平复好心里的态度,受宠也好不受宠也罢,你始终是你,别忘了自己的位置,你是皇上钦点的贵人,以后在宫里的时间还有很长,要沉得住气,静的下心知道吗?”朱砂觉得真违心,处在那个位置上谁不想斗,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和家族。
沈如叶紧张的应下:“臣妾谨遵太后懿旨,谢太后指点。”
朱砂放下茶杯:“行了,下去吧,让各宫准备好随时传召。”
“是。”沈如叶恍恍惚惚的忘了自己怎么走出来的,只觉的嘴角发麻、脸色苍白,不过是和太后说了几句闲话却好像被看了个透彻。
沈如叶不自觉的扶着柱子站定,慢慢平复心里的惊吓,她竟然是当朝太后……她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了,太后和朱儿长的……不对,她刚才见到太后的一刹那根本不曾想朱儿,即便是朱儿在恐怕也不能比拟保养得益的当朝太后。
夏朝此次大范围的对外宣布主权,引起一片动荡,巨额的战争赔款,让夏朝周边想接受金国好处的小国又缩了回去!
夏朝行事决不仁义,金石两国无一生还就是最好的例子,各国纷纷退回本属于他们的位置,静待夏朝亮出他们的底牌。
中午十分,夏朝之内百官齐心,敬的是夏朝的太后、服的是太后不变的手腕!这次齐聚静心殿可以说是心之使然:“太后!我大夏国定将生生不息!”
“太后!如今夏国库充盈兵强马壮,只要太后一声令下,我大夏朝踏平它金国又何妨!”
“太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夏朝多年不兴兵,不如让新兵练练手吧。”
朱砂单朝服就穿了半个时辰,逼不得已的看着他们,难道他们忘了她现在不理朝政!有问题、有雄心为什么不去找皇上!
曲云飞自然在其中,柔和的眼光照耀在她身上,企图平复她的不耐烦,心里明白她不高兴,站在第一排的曲云飞,突然伸出舌头装吊死鬼。
朱砂看都不看一眼,不好笑。
“太后,金国屡屡想侵犯我夏朝领土,我夏朝不可一忍再忍!应该先发制人。”
朱砂心想金国什么时候占你国土了!
曲云飞白眼一翻,嘴巴瞬间一歪。
春江扑哧一笑,朱砂看眼曲云飞平静如初。
“太后!夏朝休养生息十载,等的不就是称霸的那一刻。”
曲云飞突然把毛笔塞鼻孔里,但因为赛的太急,杵到了他的鼻骨疼的他龇牙咧嘴。
朱砂总算瞥了他一眼:“众爱卿的话本宫心里有数,等本宫跟皇上议后再谈,春江!本宫累了,扶本宫休息!”
“是,太后。”
众人碰了一鼻子冷灰,终于想到太后现在的半归隐状态,悻悻然的退了出去。
上书房内:夏之紫平静的接受众臣的态度,他看着书桌上奏请的折子,心里同样震惊,母后竟然真的做了!从小到大,他似乎从未见母后用过怀柔政策,这份魄力,他要练到什么时候。
夏之紫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手里的折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虎啸虎威的徐家府邸内。
徐君恩对着徐家的战刀久久不语,十年的静待却不曾想骨子里的血气对杀戮毫不陌生,她也还是一样,虽然骑马的功力退步但心思一样的慎密,如果他在,大概又要唉声叹气。
徐天放小心的推门进来,表情虽然严肃可手里布满汗水:“爹,儿臣有事要问?”
徐君恩收回思绪:“说。”
“爹就不怕弄巧成拙。”万一金朔亲自回来压阵,雪城之战一定会演变成持久战役。
徐君恩抚弄着御赐的刀身,肯定的开口:“她从来没有错过。”
徐天放垂下头,在爹爹那一代人眼里,太后等同与无所不能,但太后毕竟是太后,足不出宫,行不离京,身为武将,他们不是更该为太后提出更委托更安全的建议:“这次太后赌赢了。”
徐君恩突然笑了:“在你眼里她是靠运气的人吗!”孩子就是孩子,宁愿相信自己想法正确也不愿认定他们技不如人,但现实往往很残酷:“太后从来不赌,别忘了你出生的时候太后已经披上战甲,你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太后已经临朝,在你还不知君臣是何时,她已经拉四臣下马!大夏朝有一半是她的天下。”
徐天放不懂,不懂父亲的荣耀来自哪里,在他们这一代人看来,太后是相当可怕女人,没人敢触碰她的底线就算是皇上也不行,不明白为何他们那一代的人提起太后却是那样的敬仰:“天初回来后将调任什么?”
“太后自有安排。”
徐天放知道父亲不愿说了,他默默的退出了,同样惊叹与太后的威慑却做不来肝胆涂地的追随,或许是无法企及的年代和高度。
千阙楼内,一名青衫男子端详着手里的信件又轻轻合上,眼里顿时充满了无限的哀伤,惊的天地落泪:“难怪如此……我竟然……”
瑞引见状急忙诱惑:“主子,夏朝不是故意的……他们就是兴兵的时候不小心没让坏人回来……”
瑞鹤仙幽怨的敲击着光洁的桌面,眼里散发着孩子般的童真:“生命是用来关怀的……本主平日连一只蚊子也舍不得捏死……”
“是,主子最慈悲。”殊不知陆地上至今为止最惨烈的战役就是夏、金、千打的,装什么好人。
瑞鹤仙抵着下巴,忧伤的看着远方,何种狠心的人竟忍心践踏如此美好的河山,血染江山的功绩就那么有诱惑力吗?哪种生命不是一种姿态何须如此残忍。
“主子……”
瑞鹤仙悲伤的摇头:“应该请高僧超度她,别让她心里的宏伟蓝图污染了大千世界的阳光雨露。”否则,别怪他悲天怜人。
“主子,奴才要说的是,宫主让夏朝皇帝赐婚的事。”
瑞鹤仙回过神来:“赐婚?好事,赐。”不知那些孤独的魂魄睡好了没有,他要去烧些冥纸祭奠……
夜晚的天气突然阴云密布,雷电穿透万物的阻隔瞬间照亮大地又瞬间归于黑暗,冷风呼啸而过,雷声轰隆作响,看来这场雷雨是免不了了。
夏之紫收起折子,不自觉的揉揉眉心,累了一天觉的身心疲惫,十年中她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吗?夏之紫想到这里,重新拿起一份折子批阅,外面雷声炸起却惊不动上书房的烛光熠熠。
荣安端着托盘进来寻问:“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临驾了。”
夏之紫千篇一律的回答:“朕忙着呢。”
荣安锲而不舍:“太后说牌子准备好了,就等皇上呢。”说完赶紧缩回头,就怕皇上发怒。
夏之紫看眼荣安手里的托盘,以往摆满嫔妃牌子的地方如今只有一个,夏之紫拿过来一看,脸色变了一下扔回盘子里:“传旨徐少使,朕今晚夜宿她那里。”
荣安顿时眉开眼笑,幸好幸好:“是皇上。”
夏之紫重新开始批折子,徐君恩、徐天初这次边外的表现无疑为大夏添彩,加上母后对徐君恩的赏识,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少使殿内。
徐天晴沐浴在充满香气的浴池里,心里没来由的惊慌,他真的会来吗?皇上第一次踏足后宫却传召她侍寝这是莫大的荣耀也是罪责。
徐天晴又想起了那盏灯笼,想起了放生池畔他伸出的手,再次相见他却不记得她,徐天晴落寞的垂下头任侍女帮她梳洗,相比于心玉姐姐的美,她不算什么,她知道且不自怜。
新衣披在天晴的身上,长发被熟练的挽起,一枚雏凤没入天晴的发间,腰带束好,七八枚玉佩比对着合适的色泽,一对凤镯穿过她的小手,项链挂上她的颈项,妆容清清淡淡的开始着色,这位美丽的小人,如今摇身一变也要嫁为人妇。
徐天晴耐心的等着,外面的风雨抵不过通亮的少使殿,殿里的每个人都为她即将到来的侍寝认真的忙碌着,徐天晴的心里也升起一丝小小的期待。
夏之紫看看时辰,不知不觉这么晚了:“太后睡了吗?”
荣安答:“静心殿的灯已经熄了。”
夏之紫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摆驾少使殿。”
荣安洪亮的嗓子穿过雷雨的轰鸣瞬间在上书房外响起……“皇上摆驾徐少使殿!”……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喊声一路从上书房的高墙越过保和殿、永昌宫抵达少使殿外。
徐天晴立即带着众侍女丫头叩拜:“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等参见徐少使,徐少使金安。”
夏之紫停了一下,伸出手扶她起来,宽厚的手掌触及她纤弱的手臂时,夏之紫轻车熟路的开口:“地上凉别伤了自己。”
徐天晴羞涩垂下头,心里因帝王的垂怜暗动不已:“臣妾为皇上解了风衣。”
夏之紫点点头,心思却有些心不在焉,可纵然不上心,有些戏还是要做:“朕忙了一天有些饿了,不知爱妃可准备了吃的。”
徐天晴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面颊脸色通红:“妾身为皇上准备了莲子羹。”
夏之紫顿时觉的无聊:“还是爱妃体恤朕。”但还是依照程序喝了碗汤,和煦的笑容挂在脸上,违心的赞美了一串评语,说了什么他自己也不记得。
床幔降下的时候他很“用心”的讨好身下的人,可行了一半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累”的睡了过去,整段表演流畅自然,纵然是朱砂恐怕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第二天,徐天晴被册封贵人,赐宫殿一座、锦缎数匹,一跃成为后宫第一个晋级的嫔妃。
徐天晴心惊的接受,她纵然不在意身份,可如果是他给予的她愿意接纳。
沈如叶坐在梳妆台前,听着侍女叽叽咕咕的说新晋的徐贵人,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太后,顿时觉的背脊生凉。
曲典心依然在她的少使殿内,论才论貌她纵然不会输了什么,但皇上的恩宠还要看机遇,何况以她的身份,等个一年两年那个位置也是属于她的,何必滋生情绪。
“姐姐,她凭什么晋升贵人,不就是仗着自己的爹立了功!后宫不是和朝廷分开,为什么朝廷里的功绩还能威胁到后宫,不公平!”
曲典心莞尔一笑,她和宋岁艺坐在这里就公平吗,哪个不是靠家里的权势:“静心等候。”
“哼,那个徐天晴看着就讨厌,怎么就没跟她爹一样长的吓人!”
“这话妹妹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出了这个宫门没人护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