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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夏永耀从里面蹦出来,眼神在殿堂外转了一圈,快速藏在太后身后,小手忍不住在众人的跪拜和威严的宫殿面前怯弱的抓住太后的衣角。
十年未踏足皇宫,这里的皇家气派让他忍不住折服和恐惧,刚刚经过众臣和皇上身边时,他连头都没敢抬一下,埋在心里的自卑不自觉的在皇权面前冒出头来。
朱砂牵住他的手把他从背后拉出来:“到家了怎么安静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不认得你春月、秋江姑姑了。”
春月、秋江闻言赶紧抬起头,入目的男孩比皇上矮一些,人也很消瘦,但有那么几分相似,可站在本就高贵威严的太后身侧,看不出有什么可取之处,眉宇间反倒有些旖旎之态,但总体给人一种很清爽的干净气息。
春月老道的看眼春江。
春江打了个口型。
秋江、春月赶紧“激动”的带头跪拜:“奴婢参见秋郡王,恭祝秋郡王福体安康、益寿延年!”
夏永耀赶紧羞怯的移开一步,他怎么担得起皇奶奶宫殿里的叩拜大礼。
秋江、春月见状笑了,知道太后不恼便开玩笑的道:“太后,秋郡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可爱的很。”
朱砂安抚的拍拍夏永耀的手,带着他向静心殿走去:“本宫刚回宫有些累了不见客。”
太监尖锐的嗓音瞬间在大殿上响起……“闭门!避客!”……
群臣摸不透太后的意思,纷纷去找曲云飞、徐君恩,文臣在太督院内焦急的等待,苗帆、秋凯归奉命打探消息,太后是怎么了,竟没有下撵,莫非真为魏折戟的事动怒了。
余展等人平静的等待着,不懈的看眼“投靠”皇帝的人,平静的看着他们焦急的神态。
苗帆、秋凯归不是太督院的人,又与太督院没什么交情,只能等待角落里向叔叔辈分的打探消息,可不知是不是他们多心,总觉的叔叔辈分的人因为太后回来,有点不乐意跟他们说话。
曲忠突然打开门。
众臣的目光瞬间望过去。
曲忠道:“我们老爷只让余大人进去。”
余展看着喝茶的曲云飞,急忙问:“大人,太后怎么了?是不是为魏折戟一案生气?”
曲云飞抬头看他一眼,继续品茶,这可是谷地进贡给太后的上等好茶:“魏折戟还不至于让太后动怒,这次是家事。”
余展不解的皱眉:“家事?”什么家事?皇上的家事岂不就是国事!
曲云飞指指一旁的座位:“陪本官品茶,万事要沉得住气。”
徐家府邸内,徐君恩刚回来就向后院走去,太后为天初的事生气,他怎么能不去看看。
贾氏见老爷进了自己的院子,吓的急忙叩拜,深门大院这么多年,这是老爷第一次踏足她住的地方,即便是几次凉薄的夜晚也只是被人请了去模糊的记忆,她凋零的容颜下早已不敢岂及他的宠爱。
徐君恩看都未看贾氏一眼,直接进了内室,简陋的布局并没有让徐君恩侧目,一眼可看完的小房间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徐天初见到父亲,惊吓的想起身问安。
徐君恩急忙走过去按住他,冷漠的眼神里丝毫不见关心,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但绝对不是心疼,似乎是惊讶他的伤势:“觉的怎么样?”
徐天初诚惶诚恐的要跪,父亲从不过问孩子的任何事,即便是嫡出的天放、天晴他亦很少问候,如今父亲亲自过问他的伤势,即便是向来淡然的徐天初也有些动容:“回父亲,孩子没事。”徐天初突然抬起头问:“太后回来了!”
徐君恩让他躺下,挥手打发贾氏出去,他的记忆中甚至不曾出现天初母亲的影子:“恩,太后很记挂你的伤势让我来看看。”
徐天初闻言不知为何拉着被角,脸上有几分孩子气的笑意,衬托在他憨厚铜色的肌肤上多了份羞涩:“太后的身体还好吗?”
徐君恩没注意天初的神色,在徐君恩眼里太后是他们辈分的人,所有的对与错都在他们那一代发生完了,徐君恩平静的点头:“太后很好,只是惦记你的伤势回来了。”
徐天初惊讶的睁大眼,随后又羞怯的避开,左手不自觉的扣着被子掩饰他受宠若惊的神情,太后竟然是为了他才……徐天初突然坐起来要下床:“儿臣去拜见太……”
徐君恩把他按下,神态依旧平静,也为儿子得此殊荣有几分不解,虽然天初和卓文思是太后一手提拔,可也不该为天初动怒,天初担不起:“他们为什么动手?”
徐天初闻言慢慢的躺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
徐君恩叹口气,看眼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天初,或许能明白太后急忙赶回的心情,这些孩子们太没分寸,徐天初是太后的人,太后护短是出了名了,早在太后登基之初就明目张胆的保她贪赃枉法的舅舅,天玄历六年她的外甥为了一名歌姬打架斗殴,太后一样没有怪罪,如今打她手下的爱将,真以为太后是秉公处理的人吗?这些人太高估朱砂的品性了:“躺着吧,一会太后差遣太医过来!徐福。”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