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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揽住他,靠在他肩头笑了:“至于吗?为了孩子激动成这样,你若想当爹会等到今天。”
曲云飞当没听见,用力抱着她,嘴角持续傻笑。
帝寝殿的灯突然亮起。
过了一会,赵诚沿着小路匆匆忙忙的离开帝寝殿。
夏之紫披着外衣,神情复杂的望着燃烧的亮光,似自语又像问荣安:“太后……为什么要开战……”
荣安似回答似自语道:“金国对皇上不敬,太后想给金国点教训吧……”
夏之紫坐在案前,思索的转动着手里的扳指,为什么会这样?以金国现在的实力主动开战并没有好处,现在司马飞虎又在夏国,一旦开战金国为了给司马飞虎报仇一定倾尽全力,加上啸容天的实力,母后凭什么开战?!
荣安见皇上没了睡意,主动去上书房搬来了折子,小声的道:“皇上,您如果担心,可以说服太后不开战,太后还是很在乎皇上的意见的。”
夏之紫推开折子,皱眉紧紧的皱起:“朕在想,太后凭什么敢出征?太后不打没把握的仗,她既然敢让粮草先行,一定是有完全的把握,可……太后的把握来自哪里……”夏之紫敲击着桌面,眉头越皱越紧。
荣安候在一旁不敢吱声。他纳闷?皇上不明白为什么不去问太后?但随即叹口气,皇上最近和太后的关系不太好,可荣安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错,他知道皇上一直很敬重太后,不知太后又怎么教训皇上了?
夏之紫突然道:“取地域图来。”如果太后和曲云飞、徐天初有完全的把握征讨,没道理他想不出具体的方案,如果想不出来岂不是说明他无能,母后不喜欢无能的帝王。
曲云飞还没有走,他高兴的抱着朱砂晃呀晃的傻笑:“对了,哪国的史册里有‘澶渊之盟’?”
朱砂无奈的任他摇,回答的没心没肺,反正他不知道:“中国。”
曲云飞不解的想了想,抱着朱砂继续晃:“咱们这里有这个国家吗?”
朱砂想了想,四两拨千斤道:“或许没有吧。”
曲云飞突然笑了,什么或许,根本没有!:“没有,你能说的是头是道,可如果有,我不可能没听说过,到底是哪个国家,好让我拜会下他们各自的傻君主,嘲笑几番。”
朱砂笑笑,从他怀里出来,被晃的头晕:“也许是野史吧。”不打算继续这无聊的问题。
曲云飞靠在软榻上看着她,突然认真的道:“不可能,我曲云飞精通野史、史册,整片大陆共三十一个大国,一百零七个小国,共藏书八百七十六万万万册,我看过八百七十万万万册,唯一没看过的是婚图,请问尊敬的太后殿下,您认为婚图里会介绍‘澶渊之盟’?”
朱砂瞬间敬佩的看向他:“你看完过?”朱砂立即伸出指头数万万万是多少册?
曲云飞含笑的捉住她的手:“招吧,从哪里编排的如此不靠谱的故事,不过确实可以尝试。”
朱砂看着他尽量傻笑,发现跟太聪明的交谈果然累人:“我忘了,可能不是书里看来的,是有云游的人讲给我听的,对,讲给我听的……呵呵。”
曲云飞笑的更诡异的:“咱们大陆共有一百七十八位值得一见的云游者,其中我见了一百八十六位,剩下的两个是哑巴,请问尊敬的……”
朱砂赶紧求饶:“行了,我认输,我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石头上看到的,你还有什么办法反驳我?”
曲云飞无比认真的看着她,疼爱的刮刮她的鼻子:“不好意思,我曾经因为缺银子,挖过大部分帝王、王侯、大臣的陵墓,均为发现值得我驻足的文书和铭刻,除此不谈,你认为这些王陪葬了什么我会不知道,朱砂,你太小看你最宠的文臣了。”
朱砂瞬间目瞪口呆,她以为这些理由百用百灵,他以前就没少用这些理由骗过那些老夫子,如今她认为百无破绽的说辞,在曲云飞这里浑然没用!
朱砂惊讶的是:“你竟然盗墓?!”但随即释然,盗墓来钱最容易:“你哪来闲情做这些,那些游僧又怎么好找。”神了?竟然骗不了他。
曲云飞耸耸肩:“以前无聊的时候逮他们玩,闲了挑战下各国工匠手的实力,慢慢的就见完了,真诚告诉你,本官从未破坏过陵墓的完整结构,只是偶然手痒索取点给尸体开窗透风的劳动费。”
朱砂傻眼,要笑不笑的瞅着他,突然感兴趣的问:“咱们藏书楼的书你看完过吗?”
曲云飞点点头:“大部分都看过,你没仔细看落款吗?很多都是出自曲家之手,你认为我会没有看过,那你也太小看曲家的启蒙教材了。”
朱砂敬重的望着曲云飞,如果她以前觉的此人不误正业是个半流氓的文化人,那么此刻朱砂对他彻底改观。
曲云飞诧异的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朱砂摇摇头:“我发现我一直看错你了,你吧,不是挖封禁墙角的大流氓,你是挖资本主义教堂的神父,用中原文化说,你不是半个白痴你根本就是白痴!”
曲云飞觉的没什么:“很多人都如此,你问陆司错,他对全大陆的典籍轶事应该也知之甚详。”
朱砂肯定的道:“他一定没挖过墓、没逮游僧玩。”
曲云飞想想,认真的道:“那就是他的问题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从哪里编排的如此诡异的故事?”
朱砂见他还记得那事情,苦笑的指指自己的脑袋:“我想的。”
曲云飞嗤之以鼻:“我查过你的生平,据我所知,你所接触过的人、你所看过的书包括你所处的地位,编一个这样的故事虽然不难,但是你忽略了一点,一个编故事的人,不会把地址和人物记得那么清楚且反复演说都没有错过,这只能说明这个故事你很早以前就看过,且熟背过,还有最大的破绽,你说到‘那个士兵’但是却很清楚的说出‘赵匡胤’没有用一个假名字代替前者提到的‘那个士兵’,说明这是真事,你不想随便更改了历史,所以不知道的就说了‘那个士兵’,请问尊敬的太后阁下,本官猜的对吗?”
朱砂瞬间想一掌拍死他!“太聪明的人,死的会很早。”
曲云飞无赖的把她揽进怀里:“本官死不足惜,但太后可以说了吗?”他不喜欢不知道她知道的事。
朱砂笑着推开他的怀抱,看着他自信满满彻底把自己打击了的样子,骤然很想打击回来。
朱砂自认学富五车,虽没看完过全大陆的藏书、更没有见完过所有奇人奇事,却一直有身在这里的卓越感,她一直认为她该是懂的最多,且活的最久,突然来一个如此臭屁的,不如挑战下第一智者的智慧也挺好玩。
不知带着记忆重生或者投胎这个话题能不能吓到他!
朱砂拿过一张纸,然后对折,问曲云飞:“看出什么了吗?”
曲云飞耸肩:“跟我要的答案有什么关系?”
“你先回答我,自然就知道答案。”
曲云飞看了一遍纸道:“多出了一条线,如果从中间撕开就是两张纸?”
朱砂突然一笑,这个学说是初中小孩子都知道的空间学,曲云飞这点恐怕落伍喽,朱砂摊开纸:“你看左边和右边的两个边缘线,它们在摊开的时候是永远不相交的,也就是说在这个特定的平面内,它们彼此无法接触彼此……”
曲云飞认真的看着,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朱砂继续:“可如果对折……左边边缘线和右边边缘线就会相遇……”
曲云飞依然不解的看着她:“再然后呢?”
朱砂瞬间拧他一下:“这就说明,如果平面发生对折本不该相遇的人和事就会相遇,大陆的运动如此、时空的方向如此、我们生活的空间亦如此……”
“瞎扯……”
朱砂不服气的瞪向他:“你说谁呢,这是上千上万的科学家研究出的空间说和速度升华说,你懂吗?”
曲云飞重新把她抱住,语重心长的道:“看似可行的事,不一定能应用于实际,看似完美的、有说服力的学说不一定能模拟成功,这就好比我把种子种到地里,第二年能长出新的,可是我把你种下去能长出来吗?
所以朱砂,不是所有看似应该合理的事,就一定合理,停!先别反驳我,即便有可能长出个你,但是你的比喻的方式错了,探讨的方向错了,想说服我,更是不可能了,来,换个学说试试!”
朱砂气的脸色通红,她堂堂一位博士生导师,竟然被一个没见过飞机的白痴教训“滚!现在立即给我滚!”
曲云飞跑出皇宫后哈哈大笑,今天的朱砂真好玩,像个没要到糖吃的孩子。
曲云飞笑完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准备眯一下上朝。
朱砂在静心殿大发雷霆,发誓一定要想到个学说,弄死曲云飞!
夏之紫一夜没睡,第二天精神有些不好,这些天龙体欠安,加上一夜没睡,现在比较累。
荣安高声道……‘有事早奏,无事散朝,今日上书房不见臣子,钦此!’……
众官员见皇上状态不好,除了有要事的人站出来说了几个问题,小事情已经押后。
曲云飞打个哈欠,也有点想睡,但是他低头的瞬间发现陆司错不在,瞬间精神的看向徐君恩。
徐君恩纳闷的看他一眼,他以为是曲云飞把人弄走了?徐君恩隐隐担心,陆司错去哪里了?
“散朝!”……
夏之紫离开后,众官员三五成群向殿外走去,边走边谈着近些天的稀罕事,比如皇室的安排、比如军部的调动、比如各自担心的官员升迁、比如皇上的身体。
荣安拦住苗帆等人道:“皇上宣诸位行走过去。”
顾事看眼巫崖,巫崖看眼苗帆,苗帆茫然,他怎么知道什么事?“荣公公,皇上不是病了吗?”
徐天放担心的看眼曲典墨,皇上是不是知道他们去市卖场的事了。
曲典墨皱着眉,想到叔叔对他说的话,似乎理解皇上如此勤政的原因,皇上今天明显病的不轻,可还是坚持早朝、传召他们,谁也不容易。
上书房内:
夏之紫站在地域图前,咳嗽的难受了就喝一口冰镇莲子,大冷的天如此折腾自己他早已经习惯:“你们都过来。”
徐天放、曲典墨率先,苗帆、顾事、秋凯归、巫崖随后。
夏之紫放下碗道:“太后决定进军金国,月中率大军亲征,徐天初昨晚已经走了,你们说,你们如果是太后,将怎么打这场对我们来说没有胜算的战役。”
徐天放立即震惊的看向皇上:“太后命徐天初率军!”为什么是徐天初!他自认哪一点都不比他差,不过是庶出的孩子,凭什么可以屡屡去战场,太后至他们于何地!
巫崖脸色幽暗的看着地域图,心里却苦笑他竟然不知道太后御驾亲征而徐天初已经走了,亏他还是武将,这种事竟被排除在外。
徐天放突然转身,他要去问太后为什么!
夏之紫骤然厉喝:“回来!你有什么脸问,太后怎么打你知道吗!太后怎么排兵你清楚吗!你现在去了,即便太后同意你参战你也不过是被随意指挥的将士,作战计划你根本一无所知!”
巫崖、徐天放瞬间僵住,将士谁都可以代替。皇上说的对,他们去了能做什么。
苗帆不太懂徐天放和巫崖的悲伤,但能感觉到他们三人的凝重,似乎看似普通不过的战役隐藏着数不尽的难题。
徐天放、巫崖、曲典墨、夏之紫盯着眼前熟悉无比的地域分部,他们深知夏国远征欠缺的是什么,更知道夏国军队如果冬天作战多困难,太后有什么把握御驾亲征?又想打出个什么结果!采取什么方式迎敌?
巫崖突然道:“莫非太后想以战养战?”
曲典墨想了想,觉的不太可能,太后在战场上比较偏爱‘仁政’不像在政治上那么强硬:“可能性不大。”
众人又陷入一片深思。
曲典墨突然离开地域图,到书架上找夏国和金国历代的交战记录和太后、金皇的行兵特点。
徐天放在想如果是他,他会怎么打。
巫崖在琢磨,如果不用以战养战、准许士兵掠夺,太后如何激发将士嗜杀的心性?
夏之紫身体一晃,咳嗽的更加难受。
荣安急忙为皇上搬来椅子,换上了一碗姜汤。
苗帆焦急的瞪向荣安:“还不请太医扶皇上去休息!你不想活了吗!”
夏之紫摆摆手,示意苗帆不要吵,让荣安拿出自己想了一夜的几种结果准备和巫崖、徐天放的做比较。
曲典墨看皇上一眼,听着他不断的咳嗽声,曲典墨表情越加凝重。
夏之紫认真的想着各种方案,可无论哪一种对夏国都不利,他不在乎输赢,但在乎太后的安危,母后为什么要去打这场没有把握的战役?她不怕发生意外吗?
徐天放突然道:“太后是不是想小规模作战,只是打打样子,警告金国别太嚣张……或者……”徐天放闭上嘴,越说越没信心,太后怎么可能做没有利益的事?
七个人聚在上书房内,苦思冥想的想结果,不同的想法充斥在每个人思想,对这场战役有一百个不明白。
曲云飞逮住徐君恩:“陆司错干嘛去了?”
徐君恩也纳闷:“不知道他没说,如果不是你早朝看我,我都不知道他不见了,不会是觉的生活没有意思,跳河去了?我就说不能逼他太紧!你看你干的什么事!”
曲云飞不屑的看他一眼:“我打听过了,他还是见了太后后第二天不见的,你说是不是太后命他去做什么事了?”
徐君恩觉的有可能:“但太后能有什么事?”
“而且还瞒着你我。”
徐君恩赶紧安慰:“曲太督,你多心了,太后怎么会瞒着你,估计是见陆司错被欺负的可怜,所以派他去外面散散心,你别太小气。”徐君恩见曲云飞脸色越来越不好快速转移话题:“太后什么时候出发。”
曲云飞阴沉的道:“这两天秘密离开,徐天初已经率大军往雪城集合,到时候杀金国个措手不及。”
徐君恩赞同的点点头:“太后对敌的态度比以前成熟多了,这次用金国想谋杀皇上做契机本来就比较有胜算,再加上大军以为是我出征,太后突然冒出来的激励,这场战役毕竟留名千古。”
曲云飞不爽的看着他:“提什么以前,显摆你见过她以前!”说完又赞慕的望着巍峨的皇城:“她出手,当然百战百胜!”
徐君恩汗颜,但突然担心的问:“如果你我和太后同时称病会不会让人怀疑?”
曲云飞嗤之以鼻:“谁让你称病了,你装死去,至于我,跟皇上吵一架,拒不上朝消失几天也是人之常情。”
徐君恩讽刺道:“也是,太后生病了,皇上趁机打击你,你趁机反驳,然后一拍两散!你也有脸说如此恬不知耻!”
“策略,这叫策略你懂吗?”两人说完走出皇城,各自为近两天的行动做准备去。
曲云飞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对跟在身后的人道:“去查查陆司错做了什么?”
寒冬将至,有条件的贵族燃起了煤炭取暖,没条件的也点燃了木柴,虽然还没有下雪,可已经天寒地冻。窗纸冻的蹦蹦响,河面上有了冰花。
朱砂已经偷偷带着心腹离京,静心殿里躺着位不能下床的太后。
曲云飞在早朝上与皇上因为四王爷的事针锋相对,四王爷的腿是曲云飞打断的,现在皇上启用四王爷岂不是否定他先前的判案。
两人因为四王爷的去留在朝廷上霹雳巴拉的争了起来。
曲云飞死活不同意。
皇上想用四王爷,四王爷年轻时虽然荒唐,但是四王爷是先帝爷时第二个带过兵的皇族,这时候正是用四王的最好契机。
两人据理力争,最后不欢而散,某人扬言:不再早朝!某人怒言:求之不得!
皇上与曲太督不合的境界又上升了新的高度。
老臣全部沉没,似乎听这两个人吵架就和吃饭一样简单,至于他们何时闹拜则是他们的问题,老臣们聚在一起商量着一会去哪里吃饭,曲忠告说第一楼,他请客,算给兄弟们压惊。
曲云飞的党羽,大力支持曲云飞,主张曲太督一定要罢朝给皇帝派好看。
皇党扬言一定要挫挫曲云飞的气焰,有本事就永远别来上朝!
翌日,曲云飞要走了,走之前把所有的工作和印章交给了余展,让他务必这段时间保密,在早朝上继续跟皇上吵,吵完回曲府坐会再走,当做他在的样子。
徐君恩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卧病在床去了,但大部分人认为徐君恩怕夹在中间难做,躲着去了。
陆司错回京后听说了曲云飞和皇上在朝堂上大吼出声,震惊的傻眼,曲云飞的胆子也太大了,再看看朝堂上以余展为代表的曲云飞派正面与皇上交锋的情景,顿时觉的夏国朝风竟然如此开明!
夏之紫习以为常,只是咳嗽更加严重,太后马上要提出开战,他却还没有想出缘由,根本不曾好好休息。
庄客极力打压苗帆,只要苗帆敢说话,他往死里说他,以至于到后来,苗光达亲自求庄客‘别跟小孩一般见识’,他才摆手。
流年兴奋的听着庄客说近些天朝中的见闻,心里激情澎湃,身为臣子能和皇上力争是荣幸,尤其是皇上任臣子折腾更是荣幸,流年忍不住感慨道:“皇上是明君啊,你们不是曲太督和余审法还能容忍你如此放肆。”
庄客闻言想想可不是吗,他们之所有敢每次都跟皇党对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上默许:“其实皇上人不错,太督也很好,不过这次不知道怎么了,非闹的这么大,估计太督和皇上都有事吧,要不然这个无聊的问题用吵这么久。”
流年闻言更羡慕了,忍不住叹道:“或许我早已后悔没有争榜眼,当年我们两个都不想被朝廷沉闷又勾心斗角的烦事束缚,却没有想到当权者会给我们多大的空间,庄兄,恭喜你,你至少身在其中,便宜余展那小子了,如果我当初是榜眼,是不是有希望像今天的他一样,率群臣对皇上,哈哈!想想都过瘾!”
庄客苦笑:“余展在曲太督心里无可代替,就算榜眼是你,以你我背后的势力都不会像余审法一样对曲太督那么忠心,最重要的是,余展是可塑之才,看他这些天的反应不难发现,现在的他比你我要强上百倍……”庄客喝口酒苦笑:“不谈这些,你的左膀右臂呢,怎么不见你带他来。”
流年提到他忍不住发笑:“你是不知道,他现在是标准的妻奴,忙完就回来按点来报道,简直是男人的表率。”
庄客摇头失笑:“那也不错。”
第二天,流年把朝廷上的见闻当大戏般讲给卫昌隆:“佩服吧、羡慕吧,余审法不愧是文将出身,关键时刻把曲典墨都能堵回去,那曲典墨是什么人,能堵他,定是才中豪杰!”
卫昌隆含笑的听着,但凡文将没人不想得到上位者的重视,能为夏国的发展奉献一份力量,供后人学习供文人瞻仰,等死了,能有石刻碑能写贤臣墓。
卫昌隆突然道:“听说余审法,娶的是一个下人。”他这样的人娶公主也在情理之中。
流年对他的孤陋寡闻无言以对:“听说他以前的妻子身份高贵,余审法为了妻子一直没有纳妾连个侍奉都没有,呵呵,就像你一样妻奴。后来夫人死后娶了现在的丫头,是皇上亲自下旨给的国姓,太后封的郡主,具体我也不知道,乱七八糟的事谁打听,有那时间咱们不如想想怎么能再官升几级。”
卫昌隆笑笑,难得流大人如此有干劲,希望有朝一日流大人能进入早朝的行列。
“傻笑什么!赶紧努力!”
卫昌隆低下头处理手边的事务,心里却想着梁婉的事情,她这两天心情一直不好,不知道因为什么?
当年梁婉随着她父亲进京他一直没敢打听她的去处,只是后来从她的来信中知道她许了人家是太后亲自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