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恩立即拉住他,示意他街上人多不要弄太大动静。
徐君恩尴尬不已。
朱砂哄着哭泣的小曲折,心想‘自己没出息还有脸哭’:“行了,就不信你真疼。”
余展愧疚的接过余忠曲十分懊恼的对曲云飞认错。
曲云飞似乎没什么情绪,既不哄儿子也不看余展,任朱砂在一旁哄哭着的曲折好像没有听见。
四个大人两个孩子走在街上为了打闹后的孩子互相哄着,像两个普通不过的家庭,少了朝堂上高不可攀的威严。
余展却觉的非常懊悔,再次抱起儿子时甚至哄也没哄一下。
小曲折掉了会金豆豆可能觉得无聊了又不哭了,眨巴着泡泡眼又开始看小忠曲,刚刚被打的疼痛早忘到他姥姥家去了。
中午的时间第一楼的生意十分红火,进进出出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京师本是夏朝的心脏,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的除了本有的京师子民必是夏国难的显贵,各方豪客来到京师多半选择第一楼下榻。
朱砂带着众人进来,这里今天很奇怪,并不是单纯的热闹,人群交头接耳的样子反而有几分诡异。
曲折已经和小忠曲和好如初,彼此哼哈着不知道傻乐什么。
四人并不在意这里的气氛,曲云飞带着朱砂上楼。
余展已经不那么生儿子气了,好奇的看眼徐君恩:“今天怎么了,好像来了什么人?”
曲云飞也注意道了“诡异的气氛?”突然压低声音道:“不会是太后偷跑的消息传出去了吧?”
众人齐齐鄙视他,自动忽略的上楼,边走边想今天谁这么大排场惹的众人如此兴奋,但并未上心,不管是谁又有谁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朱砂抱着曲折从二楼转入三楼。
徐君恩和曲云飞目不斜视的跟上,偶然逗逗瞎乐的小曲折。
余展跟在后面,本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二楼一对主仆身上后,急忙踏上三楼的台阶悄悄的拽拽徐君恩。
徐君恩不解的看他一眼?
朱砂和曲云飞已经上楼。
余展小声的道:“王爷,你小妾跑出来了。”说完绕过他急忙上楼免得殃及池鱼。早闻徐王爷治家不严但让妾室如此光明正大、大正旗鼓出门的绝对是第一个。
简尘烟一袭蓝纱,头发随意的散下,带着侍女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品酒,她目光忧郁的望着远方的街道,朱唇轻沾酒杯,袖口滑落手腕处露出一截藕臂,浅浅忧思的神情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弱的魅惑,盈盈如水的目光似乎惊了一下又变的平静。
却在不经意间吸引了二楼所有男客的注目,简尘烟很美,这种单纯的美或许更胜朱砂,她如高峰之巅胜开的雪莲,茫茫雪景中唯一的色彩,是天地灵气初成时最本真的人性,美的纯粹,美的勾人。
即便是余展,第一眼也能记起她是谁。
简尘烟似乎在街道上看到了什么,目光闪烁了片刻又回归宁静,多了一丝不明所以的落寞,酒杯里的酒饮下,却消不散她的愁绪。
徐君恩想了一下似乎才想起她是谁,但却没有下去,直接跟着上楼。
余展惊异的看他一眼,不会吧,这么大方?下面一堆目光都盯嫂子身上了?“王爷不让人送她回家?”
徐君恩不解的看他一眼:“为什么?”这里规定女人不能进来吗?
余展闻言佩服不已。
雅间内:
朱砂让曲折靠在曲云飞身上,手里翻动着菜谱,见徐君恩他们进来,顺便问他们想吃什么?
曲云飞帮他答:“只要能吃的他都吃,熊与猪同养也。”
徐君恩坐下接道:“天天跟猪熊吃饭的曲大人真是令人佩……”突然意识到坐着的还有太后,立即道:“第一楼的鱼非常不错,虽然不及……不及家里的但是相当不错。”
小二闻言立即辩解:“这位大人,奴才的楼里选用的全是上等鲜鱼,每条鱼都是经过七八道工序才进入厨房,在厨房里经过师傅们妙手炖炒才有您面上的一盘,夫人,要说我们第一楼输给谁,除了太后宫里的静心殿,我们第一楼可是连皇上御厨也甘拜下风的地方。”
朱砂闻言突然抬头看了小二一眼:“是吗。”
小二骤然垂下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冷。
“那就来条鱼,顺便上你们这里最有特色的菜即可。下去吧。”说着把菜单扔桌子上没了点菜的兴趣。
曲云飞、徐君恩、余展顿时察觉出她变化的情绪。
小二慌忙下去布菜,出了雅间的门都觉的背脊发凉,不知道招待了哪路神佛。
徐君恩见太后脸色不好,急忙道:“夫人,您别往心里去,第一楼也没有说错,它的第一厨是御膳房掌勺的师父,论菜色当然更胜帝寝殿,但他们就是随便一说,没有挑衅皇上的意思。”
曲云飞不那么觉的:“第一楼的口气永远认为他们天下第一,我看也没把御厨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太后那里有我们几个压着,不知道的以为全夏朝的菜色精华都在这第一楼了。”
徐君恩皱眉:“你别火上焦油。”
“我这是实事求是。”曲云飞把儿子放桌上爬。
小曲折快速爬到余忠曲身边让余忠曲跟他一起爬。
余展本想把儿子放上去,但想到孩子没轻没重的,看了曲折一眼,没有放开余忠曲,虽然曲折明面上只是时童,可谁不知曲云飞对他的宠爱,暗地里都猜是曲云飞的儿子,实在不能冒犯。
曲折见没人陪他玩,挪着四条腿委屈的向朱砂爬去。
朱砂看他们一眼:“我看起来像是为这件事生气吗?”
曲云飞摊摊手:“难道不是?”
朱砂懒得理她们,她只是在想第一楼有如此大的优势为什么拒绝收徒,古人的传承理念有时候固执的能让手艺绝种:“曲折!你敢把筷子塞嘴里试试!”
哐!……门被撞了一下却没有开!外面传来乱哄哄的声响。
朱砂看了门框一眼。
余展见状,放下儿子去开门。
曲云飞、徐君恩同时看向门边,谁这么大胆刚扰他们进餐的雅兴?
门被打开,只见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孩子被三个大汉摔在地上暴打。
小男孩缩在走廊的墙角动也不敢动一下,在一阵拳打脚踢中发出微弱的哭声,脸色红的不太正常。
“让你tm哭!晦气!张开腿卖的就别装圣人!”说的虽然是夏语但是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我们爷玩你是你荣幸!不识相的滚!出来添堵!”
“还tm哭!想当着这么多人做了你是不是!”
另外几个雅间的门也开了,似乎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这类戏码在哪里都不稀奇,有热闹不看怎么对得起哭闹的人。
突然另一厢雅间内跑出一道身影,一个俊美的男子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急忙抱住地上害怕瑟缩的孩子,哀求道:“大爷,弟弟不懂事……您消消气……少爷刚才说不怪他了,您就饶了他吧……”
“你说饶就饶!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们少爷宠你,你就能蹬鼻子上脸!大爷我还没尽兴!滚!”
生莲见他还要对玉筑动手,急忙道:“我陪大爷……”说着立即解开本就不怎么存在的衣料:“他身体不好,不见得能让大爷尽兴,大爷,他不懂规矩您别生气,生莲陪你消……”
啪!……壮汉一巴掌打生莲脸上,不依不饶:“别以为有点姿色什么事都能揽上身,滚一边去!”
生莲不放手,妖媚的身体直接勾上壮汉的身体,纤弱的体态偏偏带着男子的刚柔,颠倒众生的绝色瞬间让刚才骂骂咧咧的男人火欲暴涨。
生莲的手技巧的勾住客人的脖子,吐气如兰的道:“大爷的话让奴家心疼了,大爷真的不喜欢奴家了吗,刚刚少爷还说奴家销魂。”
雅间里顿时传来几声叫好,如此绝色勾起的不单是壮汉的‘兴致’,顷刻间有人打听此人是哪楼的绝色。
玉筑怯怯的伸出小手勾住生莲,都是他不好……
生莲踢开他,一心伺候身侧的男人,他如果想当众表演羞辱他们都行,只求他放了玉筑,玉筑出来时就病着,他今天实在不易接客,何况他还小更本就是个孩子从没有客人,要是第一次就被眼前的人作践估计会要了他半条命。
玉筑被踢到一旁的门框上,身体支撑不住倒入雅间内。
余展立即跳开一步,唯恐他撞自己身上。
玉筑刚想说声对不起离开。
朱砂突然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喝一杯再走?”说着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推出一点的距离。
玉筑刚想说不用,目光不经意的看到坐在首位的朱砂突然愣了,举手投足间的威严不用刻意营造却散发着难以企及的威势,平淡安宁的语气仿若让周围所有的声音从脑海里消失只剩她推来的那杯茶,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可以有她那么美,比生莲哥哥都还看。
朱砂突然对他一笑:“不赏脸。”这孩子真奇怪,像第一见赵诚时差不多。
曲云飞咯嘣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徐君恩急忙安慰他,别吃醋、别吃醋,一个孩子而已。
余展看地上的人一眼,提醒道:“我家夫人让你过去。”
玉筑茫然的站起里,透明的衣衫最大限度的展现着他男孩特有的身段和刚毅,肌理分明的线条介于成熟和幼稚之间显示着男孩特有的诱惑,玉筑顿时尴尬的收拢身上的衣服,从未像此刻般无错。
曲云飞啪的一声又捏碎一个杯子。
余展立即脱下自己的外衣披男孩身上:“穿上吧,我们夫人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玉筑尴尬不已。
徐君恩继续让曲云飞淡定:孩子而已,孩子而已,就算是不穿,朱砂也不多看一眼,淡定。
玉筑茫然的穿上,看了生莲一眼怯怯的迈开脚步上前。
大汉的兴致被挑起,粗鲁的抱起生莲刚要进屋,瞥见玉筑向另一个包间走去也不想搭理。
生莲也发现了,他不能不搭理!立即跳下身边男人的牵制去拽他回来,不想活了吗!他这个样子去哪都会被糟蹋!
壮汉顿时怒了!两贱人竟然敢玩他!
生莲快速跨入雅间急忙拉住玉筑刚要走,目光看到主位上的人时僵硬的松开了玉筑的手,吸引他的不是女人的姿色而是那股说不出的高贵,几乎瞬间让生莲断定她可以救玉筑,于是毫不犹豫的跪下。
小曲折听到声音顿时咯咯发笑,兴奋的爬着四肢要去摸。
徐君恩急忙抱住他:“使不得,什么人呀也凑近乎,脏了手。”
生莲心里一阵绞痛,他脏他知道,但玉筑不脏!
哇!……婴儿的哭声顿时让所有听戏的人一头雾水纷纷猜测里面是什么‘大人物’。
壮汉闯进来拖着生莲就要走。
生莲从哭声中回过神急忙道:“求夫人救救玉筑!他是清白的他很干净!求夫人救……啊!”生莲被壮汉拖到门边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
玉筑急忙要去救生莲。
壮汉踢了玉筑一脚继续拖生莲。
朱砂看曲云飞一眼。
一根筷子带着破空之声瞬间穿透壮汉的手掌。
壮汉顿时嚎叫的放开生莲,瞬间七八个壮汉冲过来要收拾敢对他们大哥出手的人。
外面雅间里听到这边的声音好奇的想看看谁在管闲事?
余展瞬间关上门。
走廊上顿时出现四位腰间带木刻的暗侍,手里刀剑齐出,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外面顿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生莲后怕的看眼刚才出手的人,刚想道谢,发现他脸色不好又急忙跪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
余展看眼生莲身上更少的衣物,再看看自己的身上,没衣服可给了。
徐君恩无奈的解下他身上的长衫扔过去。
生莲立即套上,看眼安全的玉筑,重新跪到朱砂面前。
哭着的小曲折又笑了。
朱砂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封建社会中最不要脸的爱好就是她儿子。
生莲叩头,风情万种的样子并不因他的狼狈有丝毫受损:“多谢夫人搭救,他是玉筑……”说着拉过同样跪着的玉筑,把玉筑推到他们面前:“夫人,玉筑还小,没有接过客,他很干净您买了他吧,他什么都会什么体力活都可以做,您就当家里养只牲口,夫人您买了他吧,玉筑很听话,不会惹您生气,夫人……”
曲云飞啪的放下筷子,心头怒火不断往上冒。
生莲吓的不敢再开口,可……玉筑他……
玉筑脸颊通红的摇摇头靠在生莲肩头让他别说了,嚒嚒怎么会放人,而萍水相逢的人怎么可能浪费那些银子买他,他不奢望。
朱砂看眼地上的两人,微微的叹口气,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徐君恩察觉到朱砂的落寞,小声的道:“夫人别气馁,他们本来就是卖的,客人们那么对他们也没什么错,京城子民的生活还是很好的,您不该怀疑您多年的辛劳。”
朱砂看徐君恩一眼,突然道:“我前些天上街时丢的玉佩怎么算?”
徐君恩闻言顿时语塞。
曲云飞忍不住发笑,活该,看他以后怎么强出头。
门被打开,菜一盘盘的端上,小二带着仆人目不斜视的布完菜又恭敬的退下并带上房门,再次隔绝了外面好奇的目光。
朱砂看他们一眼:“起来吃东西,春江,去让小二熬些去风寒的药给那位小公子。”
“是。”
曲折、余忠曲啪打碎了桌上的盘子,两人闻声后一起傻乐,开心的还想再摔第二个。
朱砂急忙抱起曲折,对众人道:“做,好不容易菜上来了尝尝第一楼的手艺。曲折!你再乱来让爹把你扔出去!”
余展抱起小忠曲,防止他继续作怪,跟着曲折学什么不好,千万不能学曲折的爱好。
曲折懵懂的看眼朱砂,只安静了一秒抓着筷子继续扑腾,好几次险些敲到朱砂。
曲云飞目不转睛的盯着儿子,真怕他敲到他娘亲漂亮的小脸。
余展看眼依然跪着两孩子,走过去道:“起来吧,没人请你们第二遍,我家夫人没那么多规矩,吃个饭而已不用太客套,那是我们家小公子平时比较调皮,两位别怪主子因为小公子忽略了两位,两位只要知道你们的事我们夫人记得,就该老老实实的吃这顿饭,不要因为你们可怜,别人的目光就该全追着你们,懂了吗?”
生莲感激的望余展一眼:“奴才明白,奴才多谢夫人和……”他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余展贴心的介绍:“我姓余,那边帮了你们的大人姓曲,这边这位姓徐,我们夫人的夫家姓……”朱字还没说出口。
曲云飞接道:“曲。”
余展立即改口:“对,姓曲。”说完顿时惊讶的看太督一眼,又不惊讶的恢复如常,重新面对两个孩子:“两位既然知道了,还不起来,等着我们爷和夫人再请你们第三遍吗。”
生莲闻言起身扶起身体虚弱的玉筑,静静的坐在最下面的位置。
朱砂并没注意看他们,认真的品着桌面上的菜色,突然道:“恩,味道果然不错。”
曲云飞、徐君恩、余展闻言统统去夹朱砂赞美过的菜,咀嚼了半天也没吃出哪里不错,只是比平常的鸡要香嫩。
曲云飞品了品道:“差强人意。”
徐君恩品了半天,努力想吃出太后说的不错,可实在不知不错二字从何说起,但太后已经说了好吃他能说难吃吗,勉强道:“还行。”也不算昧着良心说话。
余展直接道:“夫人说的是,不错。”至于哪里不错根本吃不出来,反正上面说不错就是不错。
生莲夹着面前的菜给一旁的玉筑,顺便大着胆子盛了一勺粥给他:“吃点热的。”
朱砂审视的目光在曲云飞、徐君恩、余展身上掠过,最后停在曲云飞身上,他最近胆子不小,除了在朝堂上,她说什么也敢反驳!曲云飞想干什么?
余展见生莲一直没有吃,夹一些其他菜色给他端过去。
生莲急忙道谢。
曲云飞摸摸自己的脸:“你看我做什么?”
“没事,看你越来越不安分,是不是脸上生疮了。”
徐君恩扑一声笑了,险些没把嘴里的菜喷出来。
曲云飞狠狠的戳着碗里的青菜瞪着徐君恩。
春江端着药进来。
生莲急忙过去接:“谢谢姑娘。”然后一点点的喂入玉筑嘴里,玉筑染了风寒昨晚又在这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肯定身体不适。
朱砂看眼生莲又把目光移开:“你们是哪个馆的?”
生莲闻言立即站起来感激的回话:“玉筑是‘添香楼’的,谢夫人搭救!生莲没齿难忘。”
曲云飞突然问余展:“添香楼在哪里?”
余展怎么知道,条件反射的看徐君恩。
徐君恩更傻眼,他要是知道天打雷劈。
曲云飞‘好心’的替徐君恩解释:“余展你看错人了,徐熊怎么可能知道,他是瘾君子,那是因为他的都在后院,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听说最近又得了一批美人,你听听,这气魄,美人都是论批要!”
徐君恩因为太后在,不想她听,脸色顿时难看:“你以为你干净!你当初那事没人提不见得没人知道!”
曲云飞立即扒饭,夹了一堆菜放徐君恩碗里:“不用客气,吃,吃。”
朱砂抬头看他们一眼,眉头皱了一下,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吃饭。
曲云飞见朱砂没责怪,突然忍不住又问道:“徐熊,听说有一个特好看,是不是真的?”
徐君恩立即放下碗筷怒了:“曲云飞!你有完没完!”
生莲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落的地上,惊愕的盯着‘曲云飞’,京城之内没人不明白这三个字代表什么!他竟然是曲家当代家主曲太督!
生莲吓的急忙下跪:“草民拜见曲太督,曲太督安康。”
玉筑恍惚也惊了一身冷汗的跪下,万万没有料到救他们的尽然是……是……奸贤不明的曲太督:“草民给曲太督请安。”
小曲折顿时乐了,咯咯的笑声十分悦耳动听。
小忠曲见曲折乐,他也跟着乐了,两个孩子的笑声一唱一和的十分诡异。
余展顿时有种‘让他撞桌身亡了吧’的错觉,他儿子可千万别学曲折的‘优点’啊!否则他上哪找那么多人跪给他看!难不成自己没事天天跪给儿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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