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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恩鄙视他的卑劣行径:“有本事你打了再吹!你敢动你儿子一根毫毛吗?”
曲云飞瞬间反击:“我昨天刚给他剃了头发,哈哈!小家伙哭了足足一个时辰,佩服我不!赶紧跪下表示对我的崇拜!”
徐君恩忍不住恶心他:“看看你脸上的抓痕再说话吧,没把你那张脸抓的无法见人,已经是你儿子手下留情,得意什么!”
曲云飞闻言急忙摸摸自己老了一岁的脸:“兔崽子又抓老子!回去一定收拾他!”昨天明明涂了很多药膏没掩盖住吗?该死的千医不想活了!“几天不打就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回去把他按水缸里溺死算了!”
余展闻言震惊的看曲太督一眼,见他笑容满面怡然自得,也跟着笑了:“曲公子活泼好动,聪颖过人,一定不是故意的。”
曲云飞叹息的看向余展:“别给他说好话了!前天他让侍卫搬了一堆小石子,自己在湖边扔着玩险些没把自己扔下去,吓的我现在都心有余悸,还是你家忠曲好,长的可爱小嘴也甜,小折什么时候叫我爹干脆点本大爷就知足了,小忠曲,有没有人说你可爱?”
徐君恩提醒他:“你儿子更可爱,可惜瘦骨如柴。”明明长了一双诱惑迷人的好眼睛,偏偏被哭的失去光彩,不知道以为曲云飞虐待孩子:“你觉的皇上会立谁当皇后?”
曲云飞惊讶的看徐君恩一眼,他对这些也有兴趣?“最近三年我估计皇上都不会立后。”
“为什么?皇上最近对后宫很好,听说孔七子病了皇上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看皇上对女人终于开窍了。”
曲云飞可不那么认为:“等他什么时候有了强烈的个人爱好,后位才不至于空悬,皇上跟你一样对后院的女人不怎么关心,不过皇上比你好一点,皇上不会半夜摔门走人,更不会因为一把刀对自己的宠妾冷颜冷语。”
徐君恩不理曲云飞的嘲讽,看眼高台上的少年,见金贵人躺在他怀里撒娇他只是含笑以对的举动,似乎懂了皇上的意思:“皇上为什么还没有孩子?”
曲云飞受不了的看他一眼:“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皇上愿不愿意有孩子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
曲云飞见他执着,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出七八种可能性。
余展站在一旁低头沉默,对议论皇家之事的两位大臣叹息不已。
雪慢慢的飘落,为喧闹的国宴添了一抹天然的光彩,宾客越来越热闹,歌舞锣鼓精彩纷呈,以大旱为题材的表演《沉思》瞬间抓住了所有官员的视线,让很多有感而发的臣子隐隐叹息。
随后奉上的《勃发》又带领众人进入了新的开端,众舞者拥簇着一名年幼的绿衣小舞者在中央大舞台上绚丽起舞,淋漓尽致的展现新生与勃发的傲然生机。
金贵人靠在皇上身上,纤细的手指探入皇上的臂膀,媚眼如丝的望着夜幕下面容沉静的少年:“皇上,臣妾胸口好疼。”说着捉着皇上的手覆上她的柔软,眼中流转着千般羞涩。
夏之紫含笑的看眼怀中的佳人,嘴角微微扬起,手中传来的触感鲜明温软,却挑不起他的欲念,但还是顺从的帮她揉着:“如果不舒服该请太医看看。”
“皇上,您忍心让他们看臣妾吗?臣妾只让皇上看……”
沈如叶含笑的坐在一旁,似乎没注意身旁打情骂俏的男女,金贵人就是再得宠也不会威胁她的地位,难得大雅的女人,她不懈斗之。
金贵人挑衅的看眼沈如叶:“皇上,今晚是年节,臣妾想陪皇上度过今年的第一天,皇上依了臣妾吧,臣妾远离家乡皇上应该体恤臣妾……”
“好。”
金贵人惊了一下急忙谢恩:“臣妾这就去准备。”说完哪都不疼了,胜利的看了眼沈贵人优雅的转身离开。
沈如叶的目光变得压抑但稍纵即逝:“皇上真的要去金妹妹那里,臣妾煮了莲子羹,皇上不赏脸饮一盅吗?”
夏之紫为难的看她一眼,似乎非常惋惜:“爱妃不早说,朕已经答应了……”
曲典心端着酒杯前来贺福:“皇上万岁,沈贵人金安,妾身敬皇上龙翔四海、万福永年。”
夏之紫含笑的端杯饮下。
曲典心风姿卓越的立于雪夜之中,精心修饰的眉眼魅而不妖,粉红色的衣衫如上好的珍珠般散发着独有的光泽:“皇上,今日是年节,臣妾想让皇上陪臣妾在静心殿为太后祈福,不知皇上可否有空。”
夏之紫眼里闪过一丝难解的情绪,他状似无所谓的看她一眼,随即笑道:“爱妃有心了,宴后朕陪爱妃一同去。”
“谢皇上。”
沈如叶手里的茶顿时变的苦涩:“皇上,妾身有些不适,不如让妹妹陪皇上坐会,臣妾想先回去休息。”
夏之紫担心的看向她,手覆上她的额头:“怎么会不舒服,传御……”
沈如叶急忙制止皇上,脸颊通红,刚才的不悦一扫而空:“皇上担心了……臣妾休息一下即可,曲妹妹,这里劳烦你了。”
曲典心俯身道:“姐姐注意身体,现在天气寒冷,姐姐殿里多添些炭火才好。”
沈如叶点点头站起来,在皇上担忧的目光心里满足的默默离开……
宴会进行到一半,半酣半醉的臣子轮番上阵敬酒。
夏之紫来者不拒,难得天下同乐不想扫了臣子的兴致。
女客们聚在一起少不了一些八卦传说,谁家换了女眷、谁家有戏可看、谁家的小妾没保住孩子、谁家的大夫人输给了哪房妹妹,其精彩程度丝毫不亚于舞台中央的表演。最受人关注的当然是两家王府的内眷亲朋。
夏永威没有带容秀出席此次盛宴,而站在夏永威身旁的云夫人却令各家津津乐道。
“她就是云从龙的女儿?果然够标志,比去年见的那女人好多了,你瞅那气度,一看就旺夫。”
“是,我也觉的云家的女儿好,现在什么人家的女儿也敢往皇室攀,搞的皇室乌烟瘴气。”
“我觉的原来的女孩不错,勤俭持家,只是不适合出席正规场合,做个侧室也好。”
“听说云夫人对以前的那位不错,什么都给最好的,还主动要求小郡爷休在侧室的房里,如果郡爷不去,她也不让郡爷留宿呢,真是通情达理的好主母。”
跟在夏永威身边轮番敬酒的是上个月被扶正的夫人云儿,正四品官员之女,贵族出身,容貌端庄,娇小可人,她一到场就和所有贵族打成一片,人群中也有她的闺蜜在坐,出席此种场合丝毫不见失礼。
夏永威偶然怜惜的为她勒紧披风,换来云夫人娇羞可人的一笑,新婚燕尔的甜蜜展露无疑。
谁人不想独霸相公的温柔,可她知道不能,因为相公的心一半在容秀身上,她只能看着相公宠容秀,为容秀急也为容秀恼。可她有预感将来的相公是她的,不用她出手,容秀自己也会耗完相公对容秀的宠。
夏长依跟在两人身后,突然惊讶的道:“爹爹,她的衣服好漂亮,好滑哦,娘要是看到了一定喜欢,我娘最会织蚕纱了。”天真的话语真诚的表达着她的钦慕。
夏永威闻言眉头几乎皱在一起,不悦的打发走敬酒的人,瞥了女儿一眼。
云夫人见状,安抚的看眼相公,巧笑嫣然的逗着小女儿:“乖,娘不是说过吗,就是喜欢也不能当众说出来,说出来是很失礼的行为,下次不要那么做了好不好?”
夏长依垂下头:“可娘说,赞美别人是……”
夏永威脸瞬间绿了,出门的时候容秀死活不跟他亲热,为容秀准备的衣服和首饰她看也不看一眼,她还把女儿教的如此……:“什么都是你娘说!你娘说的就对!以后云娘才是你娘!别总往侧院跑!”看他这次不治治她的拧脾气。
夏长依闻言,害怕的想哭。
夏永威恨铁不成钢的要数落她。
云儿立即拦住夏永威,知道他是在迁怒,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她们母女,云儿隐眼里的失落,急忙道:“算了,她还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教训孩子的时候。长依乖,到娘这来,娘告诉你,你娘说的话是对的,我们当然可以赞美别人,但赞美分很多种,比如你可以赞美长丰哥哥长的好看,却不能赞美长丰哥哥流鼻涕的样子很美,所以咱们长依要学会合理的赞美,让被夸奖的人高兴又不能失了自己的品味知道吗?”
夏长依懵懂的看着眼前的新姨娘。
云儿耐心的把她揽进怀里,温柔的为她讲解,心疼她们曾经的遭遇:“娘知道你懂布匹花色,下次咱们长依可以这样:指出对方花样的优点准备说出它们的提印工艺,然后赞美,但不用点名你娘亲也会,因为那……”
夏永威看着教导女儿的云儿,由衷的感谢她对长依的用心,长依是他第一个孩子,被关押的十年中更是他唯一的希望,长依贴心的依赖至今让他窝心,他比谁都喜欢他的长依将来能如安公主一样,德艺双修嫁一个一心待她的夫郎。
周围的声音频频响起。
“瞧二王爷家的新夫人多贤惠,小妾的孩子也能笑颜以对。”
“你懂什么,这也就是女儿继承不了家业,如果是儿子不定怎么样呢?你看四王爷家的小世子,自从入了王府大病小病就没断过,我看夭折也就是这两年的事。”
“哎……枉费如风夫人‘女中豪杰’也逃不过最后保不住儿子的命运。”
“怨的了谁,她本身是偏房所出,能嫁入王府已经是她的福分,还想生个儿子分本不属于她的家业,她以为后面的女人们都是白痴吗,像她那样没背景没家世的女人,早晚和二王府的女人一个下场,不如主动下台保她儿子一命。”
“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下台能保儿子一名,何况以如风夫人的脾气咽不下那口气,听说现在死活不再让小郡爷纳妾,差点把四王爷气死,我看判监夫人蹦不了几天了,王爷相中了二品中书省家的女儿,她就是想斗也没资格。”
“就是,中书省的女儿配小郡爷还是小郡爷赚了呢?否则怎么样也会是贵妃的命。”
“别说了,人来了。”
风如梦精神不佳的跟在夏永治身后,没了上次谈笑风生的喜庆,也没了往日的活泼聪慧,在不属于她的地方争取一片天地何其不易,即便是她也开始觉得累了,力不从心的无力感让她似乎懂了容秀主动下台的无奈。
“你怎么了?”
“没事。”
夏永治看她一眼,无奈的与往来的官员寒暄,本以为带她出席国宴能让她活跃一点,想不到依然不见她展颜,夏永治心疼她突来的沉默,可又不知道该哄她什么,他甚至为了讨好她不再见风如意,但为何她还是闷闷不乐,最近几次休在她房里,也不见她抱着他无理取闹的撒娇。
风如梦无心的对每位夫人笑,她清楚别人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嘲弄,她大闹审法寺,阻扰了如意进王府不假,可她没料到夏永治会突然要纳中书省掌令之女为侧。
说什么侧位?不就是将来的主位,二王府能换下容秀,四王府就不能换下她吗?堂堂正二品家的女儿会甘心为侧!哄谁呢?
夏永治见如梦脸色欠佳,想哄哄她让她早日离席:“别担心,一会咱们就走。”
风如梦抬头看了他一眼,昔日‘温和俊朗’的容颜不自觉的变的陌生疏离:“妾身身体不适。”
夏永治闻言立即紧张的万分:“怎么了?需要找大夫吗?”
风如梦看着他的手,觉的无比讽刺,想到别的妾侍生病他依然如此紧张的样子,再也察觉不到他的温暖,更不能触动她什么:“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
夏长丰好奇的看着突然暗下的光亮,趁父母说话的空挡,脱离大人的队伍向一旁的小灯笼追去。
夏长依看到了,也松开奶娘的手跟着跑开。
两个小孩子不一会就远离了喧闹的国宴,走入迷宫似的御花园。
夏长依牵着夏长丰的手在园中饶着:“长丰哥哥,我没有看错吗?”
今年五岁的夏长丰是风如梦的宝贝儿子,全完继承了夏永治儒雅俊秀的形象,一眼就能看出是皇家优良基因生出的小少爷,可本来健康活泼的孩子不知是不是和王府八字不合,自从入住王府后开始持续生病。
风如梦不止一次怀疑是人为,可是她纵然厉害也料不透这些妾侍的手段,每个人都像犯人,每个人又做的天衣无缝,几乎让风如梦心力憔悴。
夏长丰牵起妹妹的手:“我刚才也看到了,怎么不见了?”
“咱们找找吧。”反正回去也没意思,府里除了娘谁也不疼她,爹爹只顾和云娘说话。
两个孩子怀着好奇心不断的在灯火通明的御花园转悠,但两人走了好一会什么都没有找到,刚打算放弃时,终于看到一位穿着锦缎鎏金袍的小男孩笨拙的抬着小脚踩灭地上七零八落的宫灯:“咯咯。”
一旁的太监无奈的站着陪着笑,想劝又不敢劝,手里提着一盏造型别致的动物形宫灯傻站着。
夏长依惊喜的开口:“找到了,就是它,小兔子的形状真可爱,哥哥你看,兔子的眼睛会发光!”
小曲折闻言急忙收回小腿快速躲永寿身后,害羞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小朋友,似乎有些怕生。
永寿汗颜不已,装吧!但却对两个孩子的出现感激不已,他已经劝了小公子半个时辰,小公子偏偏要去拿宫灯,还要踩着玩,强行抱他离开就使劲哭,简直就是祖宗中的祖宗,难怪曲太督天天喊小公子祖宗。
夏长依歪着头看小曲折一眼,开心的看眼长丰:“哥哥,他好漂亮。”
夏长丰点点头,因为风凉身体有些咳嗽:“很好看,谁家的少爷呢?”
小曲折躲了一会见他们不动,怯怯的伸出小脚,笨拙的向两人走去:“灯,灯,踩。”
永寿撞墙的心都有,又想起来了:“回两位小主子的话,我们家公子的意思是地上有宫灯,可以踩着玩。”谁像他那么神经病喜欢把光踩灭,刚才就烧了太后的襦裙,如果不是太后回去换衣服,小公子估计非跑湖里踩莲花上的祈福灯不可。
夏长依惊讶的看眼地上东倒西歪的宫灯,心疼的捡起最近的一盏,多漂亮的灯,怎么都踩了呢:“小弟弟,宫灯是这样拿的。”说着提着灯展示给小曲折看:“不是用来踩的。”
小曲折闻言不解的看眼长依,又不解的看眼长丰。
夏长丰咳嗽一声,脸色有些发白,忍着突然升起的寒意勉强笑道:“灯是用来提的,可以照亮,让我们在夜晚看清楚东西。”
永寿见小男孩脸色不好,不着痕迹的抱起自家主子,风寒在夏国可大可小,不能传染了他家公子。
小曲折不让抱,哇哇的开始大叫。
永寿立即放他下来,赶紧哄着:“小祖宗,您已经出来好一会了,咱们去找太后好不好。”
小曲折刚落地就不哭了,学着他们的样子捡起两盏灯:“拿,拿。”
夏长依歪头一笑:“对了,不能踩哦。”
小曲折听到踩,急忙把灯扔到地上,抬起自己的小脚啪一声,利落的踩灭一盏灯笼,兴奋的挥舞着小胳膊想得到赞赏:“咯咯!灭……灭……”
夏长依、夏长丰惊讶的看着他的脚,路都走不稳的小弟弟竟然能踩灭宫廷御用宫灯?莫非工匠偷工减料。
小曲折拉住长丰的衣摆,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精神熠熠的看着他:“后,后……玩……”
永寿想抱开自家公子,但又怕他鬼哭狼嚎,急忙翻译:“回两位主子,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太后在前面摆了家宴,问两位小主要不要随公子去前面玩耍,奴才相信太后一定会喜欢两位小主。”终于肯回去了,再不回去,春江一定把他劈了。
夏长依和夏长丰不解的看眼公公,天真的问:“太后比皇上厉害吗?我们是来参加皇上的国宴的,万一皇上生气怎么办?”
小曲折抬起小脚拽夏长丰的衣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