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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紫惊的急忙下跪:“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君恩慌的移开目光跟着下跪:“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曲云飞愣了一下,目光焦灼在前方似真如幻的女子身上,如雪山之巅的猝成的绝世之剑散发着耀眼的神光。
徐君恩快速掐向曲云飞大腿。
曲云飞立即跪下:“微臣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转身,面容镇定祥,雍容如常,她踩着玉石之光走来,碧玉萦绕的光影如一柄绚丽的长刃内敛锋利:“起来吧。”朱砂目不斜视的绕过他们,表情看不出异样。
夏之紫深深的吸口气,随后站起来向母后赔罪:“儿臣不知母后驾到,有失远迎请母后见谅。”
朱砂没有看他,转向曲云飞,态度不冷不热:“曲太督好雅兴,病的下不来床了还能被皇上召见,可真是忠君爱国。”
夏之紫闻言急忙替曲云飞解释:“回母后,是儿臣不好,不该召见太督,儿臣谨记于心。”
曲云飞硬着头皮上前唯恐得罪了她,他称病只是怕见到朱砂,没说真在床上躺几天:“微臣已无大碍,稍后去给太后请安。”
朱砂漠不关心的撇下他转向夏之紫,声音平静如初:“本宫只是路过,想起胡太医说你身体不好,于是过来看看,可好些了?”
夏之紫惶恐俯身:“让母后担心了。”心里顿时把胡可庆骂了个遍!让他不要多花,偏偏惊了太后:“儿臣身体并无大碍,母后尽可放心。”
朱砂点点头,目光没有超出紫儿周身一米也没碰一旁的御用杯盏:“那就好,本宫知道你热心政务,但也不可不顾龙体,平日多注意休息。”随后话锋一转严厉的道:“某些臣子要谨记,不要病的都不能请安了,还有闲情在京师制造话题,臣子的脸面都被那些人丢尽了。”
曲云飞垂下头,老实认错,刚才一瞥猛然警觉他又做了件换混蛋不如的事,纵然她权倾一世,也是个女人母亲,不该像挑战皇权一样挑战她身为母亲的耐性:“微臣罪该万死。”
夏之紫看曲云飞一眼,心里无奈的苦笑,他最近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像话,带着儿子横行,藐视帝王,顶撞太后看来他真不想再当政:“母后,曲太督身体一直不好,是儿臣强行太督留下,让母后担心了。”
冬江走出来,站在众人身后向太后摇摇头,默然退下。
朱砂戴上套甲,懒得管他是不是病入膏肓,有时间带着儿子横行没时间过问政事的除了他没有别人:“既然皇上并无大碍,本宫就不久留了,春江,走了。”
“恭送太后。”
夏之紫待太后消失在帝寝殿才直起身,严厉的寒光稍纵即逝:“太督和王爷如果很忙朕也不多留了,疏桐送两位大人出宫。”
曲云飞、徐君恩也不客气,刚才得罪了太后,他们也没闲情给夏之紫脸色看:“微臣告退。”
夏之紫皱着眉转身回寝,冷冽的目光在室内打量一圈,停在关闭的机关雕刻上,立即叫来梧桐怒道:“放肆!太后来了竟敢不第一时间通报,太后等了多长时间。”
梧桐吓的跪在地上:“回皇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传唤的太监突然肚子不舒服没有迎道太后的銮驾,奴婢也是在太后进殿后才知道太后来了,请皇上赎罪……”
荣安见皇上面容依然阴冷,怒道:“皇上问你太后等了多久!”
梧桐猛然打个激灵,不敢隐瞒:“回……回皇上,两盏茶的功夫。”
夏之紫目光微动:“太后说了什么?”
梧桐实在不知皇上想知道什么,一五一十的转述了与春江的所有对话,末了道:“太后,一句话也没说。”
夏之紫脸色更加难看,春江分明是拖延时间,帝寝殿负责通报的太监何其多,为什么偏偏没一人在位:“下去。”夏之紫站在通往帝汤池的玉路前,脑海里浮现出见到她的身影,神情瞬间迷离顷刻间又恢复如初。
夏之紫的手掌按上一旁的浮雕,玉路悄然消失,他静默的看着道路关闭,连同尽头的人影一起结束,他突然道:“你觉的太后想知道什么?”
荣安急忙小心的前进一步:“回皇上,奴才不知。”
夏之紫转身,明晃的龙袍在金碧辉煌的映衬下更加炫目:“告诉赵诚紧跟太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