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皇宫,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夏雨下波澜壮阔的绽放,伫立在雨中的侍卫纹风不动,任凭雨水浸透衣衫亦压不垮他们的刚毅。
雨水的正中央,一把单调的油纸伞停在了乾德殿外,伞面上的水墨彩丝,丝毫不在雨水中逊色更加清晰明亮,伞下的女子傲然而立,青丝垂下,一抹淡绿。
春江站在太后身后,慌乱的左顾右盼,除了磅礴的大雨什么都瞧不见:“太……太后,您……您还是回去吧……等太督散朝后,奴婢传话。”
朱砂不动,她要等曲云飞。
春江更加焦急,太后今日的装扮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乾德殿,美则美矣却不够庄重,都怪自己贪图省事,没给太后穿宫装,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朱砂淡然的望着前方,雨水如帘隔绝了乾德殿内的一切,朱砂左手握紧绿色的佛珠,紧紧的攥着却没有动。淡绿色的衣衫在她身上上勾勒出一朵华贵的牡丹,宽大的衣袖上镶嵌着夏国最亮丽的流苏,娉婷多姿华美如梦。
春江硬着头皮上前一部,雨水打湿了她半个肩膀:“太……太后,您未梳宫饰。”
朱砂不应,她今日没心情谈装扮的事,她想要曲云飞一个解释!
春江脸色凄苦,但凡太后在意一点,她也不敢这样让太后出门,死定了。
朱砂站在雨中,丹青色的油纸伞下站着一抹身影,无论雨有多大,却打不湿大夏国的太后。
一盏茶后早朝结束,众臣走出乾德殿,望着磅礴大雨想办法遮盖。
侍雨的太监立即撑出一排伞供众位大臣离宫。
一品大员有专门的侍奉准备送主子出宫。
第一批大臣走出雨帘踏入大殿之外,刚打算走,突然看见雨幕下的另一道身影时,纷纷惊慌的弃伞行礼震惊莫名:“微……微臣参加太……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第一批官员行完礼,心里忍不住打鼓,是太后吗?看起来像?除了太后谁敢站在乾德殿外,但真的是太后吗?千万不能跪错……
雨声交织在耳际冲洗了一半的声响却冲不散众臣齐耳听的回复。
“起来吧。”
第一批离宫的官员瞬间松口气,慌忙起身再行礼不敢逾越的退下,心里纵然诧异太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却没人敢多加停留,尤其是太后今日的装扮明显不是谈国事的样子,谁敢在此刻太后的容颜下驻足,必是国家大员,他们自认不敢,心里却惊起了惊涛骇浪,太后一次比一次年轻。
苗帆骂声鬼天气,却非常俊逸的飘入伞下,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翩翩美男子:“该死的雨。”
秋凯归、巫崖、顾事跟上:“行了,别抱怨了,刚才那群老家伙跪什么?”
“你眼花了吧,皇上都走了跪什么?他们找死吗?”
高进、庄客入伞下看也不看这群孩子,毅然走入雨中。
秋凯归等紧随其后,高进等人看不上他们,他们身为小辈不得不抱老一辈的大腿,尤其是如今的局面下,能缓和多少就缓和多少,万一内斗,对夏国必是重创。
高进、庄客低头走路,浑然不看周围的情形,雨帘隔开的距离对有绝对权势的他们而言可以看不见乾德殿门口的石狮。
苗帆是个闲不住的,他的优雅即便在雨中也可以风流无限,出了乾德殿的雨帘他就觉的前方有人,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巫崖,巫崖,看前面。”
“看什么?这么大的雨你不看脚下瞎看什……”
苗帆突然愣住。伞多有了一步淋湿了他的裤腿他都没有说话,只是震惊的看着前方,瞬间不顾坚硬的地面嘭的一声跪了下去:“微……微臣参见太后……”他肯定!他没看错且绝对不会错,雨水顺着苗帆耳鬓滑落,吓的他不敢擦一下。
巫崖、秋凯归、顾事等根本不敢确认,直接跪下:“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秋凯归隐隐看到前方的阴影,不敢轻易抬首。
高进、庄客瞬间停下脚步,抬起紧盯小范围的眼睛,发现身影就在眼前,吓的后退几步,慌忙请安:“太后万福。”
“奴才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江微微对庄客、高进见礼。
朱砂看眼庄客,大雨下的声音不甚清晰:“太督和静安王何在?”
庄客走出伞下,急忙拱手回话:“回太后,余大人在和曲太督说话,片刻就出来,微臣立即去叫。”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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