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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夫人看着她:“徐天初的婚事不是王妃说了算,那是太后的旨意,可,就算太后让徐天初娶了你,徐天初就真的会一心对你好?恐怕你除了能得到徐夫人的头衔什么都不会有。”
乔思浓不想多说:“他的事已经跟我无关,我也不会厚着脸皮等着再嫁一次。”
苗夫人心想事实本如此,即便徐天初想娶,太后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你可知道宫中有位公主一直想嫁给徐天初?”
乔思浓不想听废话打开门想要离开。
苗夫人突然站起来:“乔姑娘,请你听老妇一言,我儿虽然顽劣但向来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抬你进府至少有六分真心。”
“就凭六分真心我就要认了!荒谬!”说完头也没回的直接走了,她不是养在闺中的大小姐别以为她会老老实实的认命。
苗夫人看着乔思浓的背影,愤怒的击碎了眼前的海棠,若是以往她定让这姑娘长长规矩,可今天她也只能看着她走。
少连累一个人也好。
京城因为此事久不见苗帆的身影,大街上平日羽扇飞扬的少年也减了不少,就连地痞最近都甚少上街,以免成了审法寺的口中小菜。
今日是太后不在宫中后平凡无奇的一次早朝,只是这次早朝,也是太后走后,后党向皇党的又一次进攻。
庄客站出来出其不意的谈起苗家事件,义正言辞的开口道:“皇上,此乃大罪!强抢民女无视国法,逼得乔家不得不把女儿下架为妾,此恶劣行径罄竹难书,请皇上明察。”
夏之紫没料到有人谈这事,但已经想好了对策:“苗大人跟朕说过此事,当时朕……”
庄客不给皇上说完的机会:“皇上心慈,听信苗光达片面之词实乃苗光达偏言所致,以至于耽误了太后许的良好姻缘,太后指婚必经过深思熟虑,太后远在皇陵还一心记挂着臣子的婚事,其心可见天地,可谁知有人任性妄为,趁太后不在蒙蔽圣上,陷皇上与不忠不孝之间,其罪当诛!”
巫光赫倒抽口冷气,至于如此严重:“皇上,苗大人在朝二十载,服侍过两代帝王,其心可对日月,此次实在是不知太后懿旨在先,才行了糊涂事,请皇上明察。”
余展闻言不急不慢的出列:“回皇上,‘不知’若可成为行事的依据,岂不是朝纲皆乱。此事如不是有太后的懿旨有徐总司特殊的身份,这事是不是就会淹没于茫茫府邸之中,无法给一个小姑娘鸣冤的机会,我夏朝自开祖皇帝以来,一直倡导民重君轻,即便是修建皇陵,开祖帝都要把不可让工匠劳累列为首条,难道到了更加昌明的天玄历时期,律法竟然无法给一个姑娘保护,本官身为审法寺执掌听闻此事,颜面羞矣,请皇上明察。”
众人闻言隐隐动容,下跪者渐渐增多:“请皇上明察!”
曲典墨看着缓缓跪下的余展,目如刀锋,不愧是跟了叔叔多年的老将,说出的罪行可诛灭九族!曲典墨站出来道:“皇上,男女之事,情非得已,苗帆浪荡不知太后旨意,实乃重罪,可他娶乔姑娘时礼礼皆到,一片赤诚,上达父母皇上,下随仆从管事,对乔姑娘尽心尽力可见其心,恕微臣直言,此乃男女常情,罪不则重,小惩大诫才为仁道。”
余展也不跟这小子废话,他只说一句:“皇上,太后懿旨何惧?”
夏之紫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才背着太后留下了郑贵人,若再不把太后的懿旨妥善处理,岂不是:“传朕旨意,苗帆无视国法渺视上听,交由审法寺全权处理。退朝!”
苗光达瞬间瘫在地上,落入审法寺手中,他的帆儿还有何生路?苗光达瞬间向余展爬去,跪在地上磕头,不见往日风采:“求大人开恩,犬子只是一时意气,并无冒犯太后之意,请余大人开恩,太后开恩……”
余展无动于衷:“当初你若能想到这一点,想到乔姑娘也像你此刻一样无助,也不会有今天。”说着避开苗光达跪着的方向,抬步离开。
曲典墨等在殿外,见余展出来突然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看着朝中大员走投无路你很得意是不是,同室操戈,你于心何忍!”
余展坦然面对,少年得志的孩子当然不懂下手时早已把良心吃进肚子里的生存之道:“曲修正此话何意?本官依照典法办事,莫非质疑我朝律法?”
曲典墨不屑于故:“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太后的懿旨令谁敢押后,此事我查了当值的太监,那日他们确确实实未从当日的皇陵旨意中看到什么懿旨!你敢说不是事后报复所为!”
余展嘴角扬起,笑容不达眼底:“既然曲修正质疑,本官等你的证据,审法寺内一切按公正说话,若曲修正不能提供证据,还请曲修正勿散播不实言论。”
曲典墨看着他,不信他不知其中缘由。
余展本打算走的脚步又停下:“刚才你说‘什么懿旨’,懿旨前加上什么二字是否有不敬的嫌疑?曲修正,本官向来息事宁人,这件事本官可以不追究,但遇到咬文嚼字的臣子,曲修正的牢狱之灾不可免也,告辞。”
曲典墨憎恶的看着他们,果然是深藏不漏的老狐狸,布如此长的线能至苗帆于死地!曲典墨现在甚至怀疑,乔思浓都是他们派来专门让苗帆钻的套,要不然以苗帆的定力,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鬼迷心窍!
苗帆入狱,对所行供认不讳,他不指望谁人说情更没想有人救他,他认错,除了不认渺视太后懿旨外,他毫无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