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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愣了,他觉得朱砂有点不一样,若是以前她肯定怒了,曲云飞探究的看着朱砂隐隐不安:“你不生气?”
朱砂笑着看看曲云飞,拍拍儿子示意他可以动了。
曲折跑到曲云飞怀里,得意晃晃他垂着的两个小犄角,指着他复杂的头发显摆:“爹,爹!爹。”
曲云飞兴趣不大的瞅他一眼:“儿子,你知道你有多点头发吗?你头上的红绳比你的头发都多!”傻孩子,真以为他多美?
曲折疑惑的看看太后,看什么关系吗?为什么爹爹不夸他好看?
朱砂抱着他坐在床边,回答曲云飞刚才的问题:“你想去哪里玩?矿物之都怎么样,听说夏国六种金属来自那里?其实百王封地也好?但我最想去北永茶城,听说四季翠绿。”
曲云飞更不懂了?
朱砂揉揉儿子的头发:“真好看,对了,曲云飞,我们先去雪城怎么样,让曲折看看他出生的地方?”
曲云飞彻底傻了,愣愣的看着不像开玩笑的朱砂,笑容渐渐平静、眼睛恢复正常的张力,认真的看着朱砂:“其实……如果你坚持我会……”
朱砂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说下去,她清楚她的性格,所以不会让他继续:“一个地方呆久了有些烦出去走走也好,云飞,以后你如果天天看到我,说不定会发现我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好。”失去所有的屏障完整的呈现在彼此眼前的恋人,再好的曾经也会归于普通,希望那时候能承担平庸和安宁带给他们的另一种生活。
曲云飞伸出手,含笑又平静的把她们母子揽自己怀里,等待的时间太长,长的早已忘记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反而觉的很平静很心安,十几年前就准备好的声音终于熟练的讲出:“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上书房的门大开着,门外却没有一人,夏之紫开合着早晨的奏章不肯离开上书房一步。
荣安不知皇上怎么了,自从皇上看来曲太督送来的折子一直这个样子,到底是好是坏?
夏之紫不知为什么,心里非常不安,似乎有他无法承受的阴影慢慢压来,他手里的折子并不是请辞而是离职,这让他更加不安,是母后授意吗?就因为他打了他?就因为这个!她要鼓动臣子这样反击!
啪!夏之紫砸了手边的茶壶!眼睛充血!为什么!他连处置早退臣子的资格也没有吗!既然没有干嘛让他当皇上!他心目中严厉若师的太后,就不能不管他吗?不能不接触朕的江山朕的臣民吗!夏之紫颓然的靠在龙椅上,心神疲惫:“荣安……”
“奴才在。”
“郑贵人走了吗?”
荣安小声的开口:“回皇上,走来,今天清晨走左道门走的,李公公来接的人。”
夏之紫闭上眼过了一会慢慢的睁开,已经恢复反日的平稳威严:“传旨,曲太督辅国有功、忠君爱国是夏国难得的栋梁,特封一等辅国公,但因其身体抱恙、为国辛劳多年,准其请辞,不再问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个想当年还没有诉完,宫内昭告天下的旨意发出时,结束了曲家,曲云飞这一代的文臣至高无上的地位,斩断了太后在前朝的爪牙,没了最锋利的把政武器。
众臣瞬间没了听故事的心思,帝国少了这么一个并不算伟大的臣子似乎并没有让人大块人心的感觉,反而因为那些过往变的迷离变的虚幻甚至有些伤感。
十里锦色,寺文驻,还忆人海一眼芳坠,歌扇词飞回首,蛾眉正奇绝,日渐远,前朝翻滚,更添了,几抹情谊。百万银箔、千军万马,前朝已休说。
宫烛染,美人入暮,奈何情仇里点点不如,把一生说罢,都言富贵荣华,可怎敌她,回眸处笑煞万千落花。
陆司错住笔,却迟迟不见笔尖离纸,他为何要写,诉的是他还是自己,纵然高位盈盈,可亦不是她千求万求,那些停在他记忆的所有,以没了在另一个回忆的资格,他又何必苦苦记得,陆司错苦笑一声,提笔沾墨,涂黑了写出的诗句,让那说不清的心思也如浸透的黑般没了颜色。
曲云飞一直没有出宫,宫外因为太后不出面没人敢大肆议论,好奇的人等待着一代奇后的解释,没事的人想听听太后在丑闻下是不是依然能安然若素、皇党的心很复杂既想给她难看,又想看她求饶时的可怜。
众人抱着不同的心态等待‘没脸’出门的太后给他们解释。就连一向循规蹈矩的皇族子弟,这时候也敢跳出来指责太后十几年轻关押他们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