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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江见春江没让路,猜着里面是有事:“皇上那边的事,你看看方便告之太后吗?”
春江不愿拦冬江:“还是姑姑进去问吧。”
冬江笑笑:“不了,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了晦气的东西别冲撞了太后,妹妹般我进去问问可好。”
春江和冬江相视而笑,春江走了进去,不一会出来道:“姑姑一会再来吧,太后说若不是皇上死了,就缓缓。”
冬江闻言莞尔:“行,我一会再来,你忙着。”
御池之内,曲云飞在岸上捉着儿子的手学蛤蟆跳:“你怎么不出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事。”
朱砂帮曲云飞盖上薄毯:“我若是去了,你还不得跳进去自杀。”
曲云飞看看朱砂,又把目光对向儿子,心里不太适应:“你第一次为了我没有搭理你儿子。”
朱砂闻言走入水中捞起曲折弄掉的丝巾:“你是在抱怨?”她以前确实不喜欢他:“也许你当初不入仕,一切会好一点。”
“我愿意。”
朱砂笑,曲云飞也笑,他们二人若没有一个愿意,根本不会有结果,朱砂本就是追求权势的人,曲云飞的好与不好之于当时的她关系不大。
若是朱砂爱上曲云飞,或许用尽手段的是朱砂,可惜一切没有如果,曲云飞先爱了,他确实也做到了,他谋求算计的女子还是得到了,至于中间的对错,曲云飞在意吗?或许在意,但再在意也比不过他要的结果
曲云飞突然问:“如果我老子想起往昔的‘蠢笨’突然想打你怎么办?”
朱砂奇怪的看他一眼,非常认真的道:“你提醒了我,该带上徐君恩。”
“朱砂——”
“好了,让曲折出来,一会又弄你一身水。”
曲云飞看着朱砂自水中走出也一副保持优美的姿态,再看看自家儿子在水里扑腾时癞蛤蟆一般的样子,忍不住问:“他真是你生的吗?怎么学不到你半点样子。”
“因为养的人是你。”
天气还有些清冷,似乎稍不注意就会下起雨来。
夏之紫散朝后没打算过来,突然看到哺乳的燕子,腿像不受控制般转入了后宫,更或者他还是被曲云飞影响了,无论那句,曲折是太后的孩子还是今日朝堂上他闯的祸,他在担忧母后的责难,似乎从小到大,他都很怕静心殿住着的人,就算是爱也不敢走近一步。
夏之紫坐在下人房里,明晃晃的龙袍把整个房间照亮,他不说话也不看床上的人,只是坐着,似是想求证什么,想被安抚什么。
郑贵人由初见的喜悦到后来的茫然现在则是心疼,她想说什么,可看着夏之紫陌生的脸,她发现一句话也不敢多言,不愧是夏朝的帝王,自由浑然天成的威仪。
夏之紫望着窗外,想着太后在做什么,是不是恼恨他早朝脱了一个时辰还是正在逗曲折玩耍,太后对他失望了吗?还是太后已经对他不再报希望?
郑贵人见他似乎有心事,本不想打扰他沉思,可是看着他迟迟想不开她心里更加难受:“皇……皇上,您有话可以跟嚒嚒说。”
夏之紫慢慢的收回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太后打了她,而他特意延长了曲云飞挨打的时间,两者可以抵消吗:“你为什么要来?走了不是更好。”
郑贵人听到他冰冷无情的身影,心底很凉很凉:“你……到底是知道了。”是一直都知道吗?却对她不闻不问:“朱砂……对你好吗?”
夏之紫面容不变,依如坐在夏国皇位上的帝王:“与你没有关系……”夏之紫停了很长时间才道:“抱歉,朕对你的记忆很淡薄。”或许该说没有,小时候除了学不完的帝王术他不记得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