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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器丝竹顿停,群商起身见礼,场面壮观,声音洪亮:“见过太守大人。”
朱砂端着酒杯看了走向正位的太守一眼,轻抿了口酒,放下。
西太守瞬间看到了不行礼的三人,目光越过推搡的两人落在主位上的女人身上,西太守顿时皱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请礼,就算不跪起身都不曾的他们是第一个。
西太守让众人起来,苍老深沉的历目直指角落里推搡的男人:“放肆!西府重地,推推搡搡成何体——”统!
曲云飞不等他说完,瞬间冲过去一巴掌甩在太守的脸上,然后闲散的拿出手绢擦擦被弄脏的手指,神情轻蔑表情傲慢:“你还是第二个敢跟我说放肆的人,说吧,谁给你的特权跟我说放肆!”
在场的人顿惊惊,西府侍卫立即分列两侧包围住现场,府中高手已经准备待命随时可以出击。
西太守指着曲云飞,老眼怒瞪:“你找死!”
曲云飞一脚踢过去,西太守不算肥硕的身体顿时跌入人群之中,西府高手顿时向曲云飞围攻。
小七不知从哪冒出来,剑光如繁花般扫过,落下寸寸嫣红,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小七已经收剑退回,优雅如尘封的古剑,只余沉寂的韵味不见出鞘的华丽。
众人吓的不敢上前,却也刀剑直指曲云飞,随时准备出手。
朱砂推了酒杯换了清水,神色如初的小饮。
西太守从人群中爬起来,脸上怒火中烧却也心有余悸,地上完美无双的尸体就是对他太守府最大的讽刺,惊慌的人群让他恼怒不已:“谁也不许动!”
此刻西太守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两人,但也知道遇到了高手,说不是还是高人,还是他不知道来路的人,西太守忍下此刻的不快,耐着性子抱拳询问:“在下西城一府太守,敢问贵人是……”如果唯唯诺诺,已是一城太守做出最大让步。
曲云飞把手帕一扔,却不接西太守的话反而看向下面的徐君恩,调笑道:“徐熊,我在这里给你报仇,你还有脸抢了我的位置献殷勤,果然狼心狗肺。”
徐君恩为朱砂斟上清水,冷淡的看向曲云飞:“谁人不知你金贵,他敢冲撞你,你随意处置,若是我,恐怕一刀杀了他走人,没你们文官那么多雅兴,还可以理论一二。”
曲云飞觉的此话有理,顿时看向西城太守。
西太守吓的硬生生后退一步:“你……你……不要乱来……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曲云飞双手抱胸,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动手,但想了想还是转向徐君恩道:“喂,我觉的我还是要问问,我在审法司时也是犯人必审、给其伸冤的机会,怎么能刀剑相向,如此野蛮。”
徐熊翻个白眼,谁野蛮天下自有公论:“随你高手,把那些血腥清洗了,也不怕冲撞了见不得血的人。”
曲云飞顿时记起娘子有孕,立即体恤的大手一挥,地上的尸体眨眼间不见,背手的小七依然那样站着,内敛如光。
众人听到审法寺,脸上的表情顿变,西太守也怯了一步,审法寺的刑ju远比审法寺的人可怕,莫非他们来自京城审法寺?西太守的脸顷刻间青了,这些人不按理出牌,莫不是接来余展的令铲除皇上的党羽?
西太守瞬间躲回侍卫身后,越想越觉的遇到了疯子,可比武力他现在又是劣势,西太守悄悄打了个手势,命令人去调西城兵马。
其它商家听说是审法寺的人,竟然偷偷多看了曲云飞和徐君恩两眼,颇有种好奇、惧怕又难忍心痒的感觉,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西太守,则他们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了。
以曲云飞的性格,如果这案子落他手里,他就把原告和被告都杀了,姑息养奸和作奸犯科同罪,谁也别废话,但碍于朱砂在此,尤其对方又是皇上的人,他不得不收敛性子,曲云飞坐在小七搬来的凳子上,看着下面的众人不客气的开口:“都愣着干什么,本太督在此审案,不行跪头礼,莫非是想死。”
朱砂闻言眉头抽了一下,万恶的曲云飞,走到哪都不忘显摆他的身份,西城还没捂热又要换地方了。
众人扑腾跪在地上,本没细听的太督二字在膝盖落地后,耳边狠狠的回荡着那两个字,更是惊起一滩疑问,他真的是太督?听说太督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专政跋扈,难道就是眼前这位略有些年长的人?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