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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要不要回去休息,午膳已经为您备好了。”
朱砂目光凌厉的看向她,无不讽刺的道:“本宫没你说的那么年轻,如果你不贪生怕死,可以尊称本宫宏德太后!”
侍女茶焉闻言顿时睁大眼睛,吓的惊落手里的宫牌:“小……小姐不能乱说……万一被皇上知道您就是再讨皇上喜欢,皇上也不会放您。”
朱砂看她一眼,转身回寝宫:“夏之紫如果有胆子不放过本宫尽管来,本宫让你去找冬江你怎么不去,本宫是不是宏德太后你把她找来不就一目了然了。”
茶焉忍着心里的惧意,小心的陪着笑脸:“奴婢不敢,皇上有旨,不准随意出入静心殿,冬江姑姑深的宏……宏德太后喜爱,怎么会轻易见奴婢呢?”
朱砂冷哼一声,好手段,难怪这些年收不到冬江的消息:“据本宫所知顺公主还没有出嫁,顺公主自小有本宫带大,你若有时间不妨把她带帝寝殿玩玩,自然知道你的称呼该不该诛你九族!”
茶焉吓噗咚一声跪在地上,这玩笑开不得,她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求证必死无疑的问题:“回小姐……奴婢不敢乱言,奴婢一心服侍小姐,请小姐放过奴婢。”
朱砂还没无聊到处死一个宫女显示自己的地位:“起来吧。”就算她们认定自己是宏德又怎么样,荣安还不是一样不敢背叛夏之紫:“退而求其次你可以唤我夫人。”
茶焉感激不已,她虽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宏德太后,但给她的感觉也定不是可欺之辈:“奴婢谢夫人恩典。”
朱砂绕过外殿的高墙刚打算向内殿走去,熟悉的声音让她本能的回过头,诧异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郑太贵人在宫女的拥蹙堵在帝寝殿门口,雍容华贵的装扮看起来气势十足,五年尊贵非凡的生活使她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美丽锐气:“让开!一群狗奴才敢挡本宫的路!本宫有事要见皇上,难道还要你们这群狗奴才批准!”
侍卫坚定的一动未动。
帝寝殿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苦苦劝着:“太后娘娘,奴才绝对不敢欺瞒,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擅闯帝寝殿,奴才纵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了太后娘娘呀……”
“让开!”郑太贵人可不相信:“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见皇上!”夏之紫三天未上早朝,宫外更是人心惶惶,甚至有传闻说宏德太后丢了,她怎么能不着急,如果那人死在外面还好,万一找回来,后宫还不翻了天!
朱砂嘴角微微的扬起,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是有现成的喇叭?朱砂随即回身向宫门走去。
茶焉急忙拦住她:“小……夫人,皇上有令您不能靠近宫门八尺。”
朱砂莞尔一笑,本就不俗的容颜瞬间光芒万丈,她轻轻的推开茶焉的手,柔柔的道:“放心,本宫只是远远看看,见到了好久不见的老友不上前打招呼岂不是失礼。”
朱砂绕过呆愣的茶焉向门口走去。
茶焉急忙回过神去拉她:“夫人,您别让茶焉难做,皇上有令不准夫人跟宫外的人接触,求夫人回去,奴婢求夫人了。”
朱砂安抚的看向她的眼睛,手指温柔的拂过她肩上的秀发:“乖,本宫不让你难做,本宫再往前走五步就不走了,你乖乖在这里站着。”说着看着茶焉的眼睛,数着一二三四的退了五步:“你看就这里。”
茶焉刚想松口气。
朱砂突然转过身!看向远处喧闹的人群,高声道:“郑贵人!你越来越可悲了!如今入儿子的寝宫还要看太监的脸色!果然是被赐死过的贵人,这本事天下少有!”
郑太贵人闻言顿时看向远处模糊但绝对让她恨之入骨的身影,可因为距离远她不敢太确定:“朱砂!是不是朱砂!”圣母皇太后突然发疯一样的要往里面冲:“你说什么!我才是太后,夏之紫是我儿子,本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在里面!出来!出来!”
朱砂刚想向前走。
茶焉突然拽住她,吓的往后拖:“夫人,夫人,您快回去若是让皇上知道,皇上定不会放过您,夫人,赶紧回去,求你了夫人。”
朱砂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是她出去的最好契机,朱砂突然挣开茶焉向门口跑去。
突然凭空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轻描淡写的伸出手,转瞬见朱砂已经出现在帝寝殿的大殿内。
朱砂顿时看向胡须虚白的老人,无比震惊的看向他:“你,你,难怪他能支开小七,果然是宫中首屈一指的高手团体,虚老,您是看着本宫长大的,夏之紫如此胡闹你也要帮!”
虚老垂下头,恭敬的拱手,苍老的声音略带叹息:“老朽不才,让太后受了委屈,老朽代表夏家王朝感谢宏德太后十年来的守护,但……”
朱砂讽刺的扬手:“不用说了,但他是皇上你不能违逆他,本宫活该为夏朝卖命是不是!虚老,我一直敬重你们守护夏朝王都从始至今,可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助纣为虐,我是谁,这里的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让夏之紫怎么面对天下苍生!”
虚老抿紧皱纹横生的嘴角,愧疚的没有回话。
朱砂怎会不知他们想什么,他们是夏朝隐藏在暗处的最大筹码,肩负着皇宫最后一道防线,如今这道防线用来防自己果然物有所值!:“如果你们还有最后一点良知,放本宫出去!”
虚老却道:“太后,据属下所知,您不会在意全天下的看法,而您又很看重这个国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
“够了!”朱砂顿怒:“你也知道本宫看中夏国!本宫用在夏国的心思不比任何一代帝王少,对皇上更是竭尽心力的教导,本宫要的是这个国家从人文、经济、文化、军事的全面昌明发达,可夏之紫到好,好好政务不忙,成天想这西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实话本宫很失望。”
“太后本身值得皇上倾心,曲太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哈,你的意思是本宫该去死,别污染了你们伟大勤劳的帝王。”
“老夫,不敢,太后……”
“滚!”朱砂不想跟他们再多说一句,如果他们认为自己十多年的劳心劳力为了是这一刻,她宁愿把夏之紫赶下皇位,圈禁他到死了为止!
茶焉汗流浃背的跑进皇宫,见夫人坐在踏上脸色难看,默默的站一旁不敢出声,现在的她非常怕,因为她的不小心,夫人竟然跟圣母太后对话,万一皇上……
帝寝殿外,郑太贵人越闹越凶,她一定看到了朱砂,朱砂绝对在里面!“让我进去,你们没看到里面有人,她怎么会在里面!朱砂怎么会在里面!她不是走了吗!她不是跟臣子私通没脸见人吗!放我进去!让我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揪出来!”
小太监吓的脸色苍白,他当然知道里面有人,今天早上他还见了,皇上对她宠的不得了,可,可,可圣母太后为什么说里面的人是朱砂……小太监想到那两个字立即不敢再想,宏德太后怎么可能,不是,绝对是圣母太后看错了。
郑太贵人就是要进去,她甚至调来了她的近身侍卫,一定要闯进去,她不能容恩朱砂在里面,儿子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让给朱砂!
帝寝殿的侍卫见太后硬闯,直接拔刀相向,两方人马竟然在帝寝殿门口打了起来。
五年来,这是皇上和圣母太后,发生的第二次大冲突,最后以圣母太后的失败结束。
郑太贵人不甘心,她一定要把朱砂揪出来,别以为煽动儿子、躲在里面她就不能碰到她!
郑太贵人还想再闹,徐天晴缓缓走来,温和的‘劝’走了盛怒中的圣母太后。
郑太贵人不死心的跟徐天晴说她看到了朱砂,义正言辞的说朱砂就在帝寝殿内。
徐天晴看着圣母太后,认着的看着她提醒道:“太后,您眼花了,宏德太后怎么会在宫里,即便宏德太后在,太后也该出现在静心殿,太后,您看错了。”
郑太贵人想说没有,朱砂化成灰她都认识,可看着徐天晴看她的目光,郑太贵人到了嘴边的话不自觉的咽了回去,却气恼的挣开徐天晴搀扶她的手,恼怒的带着自己人向郑翠宫走去!
徐天晴看着圣母太后离开后,不自觉的看向帝寝殿的方向,宏德太后?怎么可能,但郑翠宫的太后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徐天晴忍不住想回去看看,最后还是守住脚向贵妃殿走去。
忙了一天的众人还在寻找,连续不断的搜查让本就渺茫的希望变的微乎其微,如果子时还没有消息,三军会认定所找之人不在皇城将撤销皇城的封锁。
曲云飞已经找了一天,各方回来的消息都说没有异常,可如果没有异常他的娘子和孩子去了哪里!“继续搜!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出大夏国!无论什么代价,活要见人!”死要尸首!他定让敢对朱砂的不敬的人付出该承担的代价!
夏之紫累了一天返回皇宫,从昨晚对她不敬到现在,他一直避开回到这里,他不吭声并不代表他不心虚,不管是什么借口都不能弥补他爱上父皇女人的事实,他想以男人的姿态拥有她而不是儿子。
他不后悔他做的,只是后悔方式错了,可如果他不如此,他一辈子也别想接近她,他承认他忘恩负义,他更知道他不是人满脑子都是对朱砂的想法,但尽管知道不能如此,他还是没管住他的私心,所以他甘愿承受所有的将来。
夏之紫深吸一口气,迈进帝寝殿的大门。
荣安听完小太监的汇报突然惊慌的睁大眼睛,赶紧跑到夏之紫身边:“皇上,不好了,圣母太后今早来过帝寝殿见到了太……太……见到了夫人。”
夏之紫闻言颜色顿变,多年的敬畏让他直觉恐慌事情暴露的后果,但五年的大权在握又让他快平静,他猛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她,现在的她不用恐慌更不用看谁的脸面:“她怎么进的帝寝殿!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荣安吓的后退一步:“回皇上……不……不是守卫的错,圣母太后并没有进来,是宏……是夫人她远远的说了一句话,激怒了圣母太后,侍卫们想拦也没拦住。”
夏之紫抬起的脚停住,狠狠的瞪了一眼里面,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走:“荣安,你去把曲寒带来,让他陪着朱砂!”看她敢不敢堵上孩子的性命!
夏之紫不悦的转身:“摆驾郑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