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在朱砂脸上蹭蹭,用力的抱抱她:“还用问,看你多久都不够。”
朱砂巧妙的推开她吻过来的脸:“行了行了,别老不正经,也不怕孩子们看到笑话。”
曲云飞见被推开死皮赖脸的又粘了上去:“你不问问我和夏之紫谁赢了?”
“你什么时候悲惨到跟夏之紫一个档次了,请问曲大殿主你输吗?”
曲云飞被问的哑口无言,现在不是输了:“这次你突然不见,险些吓死我,以后不能离开我那么远,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不能再说不去。”
朱砂情趣缺缺的从他怀里出来:“难道你杀人我也跟着?我可没那嗜好,余展要你,找个时间过去看看,你儿子这几天总欺负人家女儿,你差不多也管管。”
曲云飞再次从背后抱住朱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几天有时间都见,你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朱砂不解的看向他:“没事呀,怎么了?”
曲云飞点点她的脑袋:“关心一下你。”郑太贵人那个白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算了!“朱砂……”曲云飞刚想腻歪个吻。
风如梦的大嗓门穿透六七道门冲了进来:“太后!太后!您可回来了!太后您在哪呢?”
春江嘘了一声:“四夫人您小声点,太后在里面呢你直接进去就行了。”
“看我,一激动忘了见太后该轻声细语。”
曲云飞挫败的松开朱砂,他厌恶风如梦果然很有道理,没事都破坏他的好事:“你这个朋友嗓门和手段一个段数,杀人不见血。”曲云飞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转身先走一步。
风如梦急急忙忙的进来赶紧行礼:“臣妇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哪来那么多虚礼。”
风如梦闻言果然识趣的起来,不等朱砂命令已经坐下,比朱砂的五个女儿还放的开。
朱砂已经习惯她的态度,也不见怪:“你怎么过来了?不忙着收拾你家后面的苍蝇。”
风如梦骄傲依然,只能比五年前更加嚣张决不能手软:“那些苍蝇我让他们连卵都产不了,不足为惧,太后,你可神气了,现在夏国的平民中谁不议论您,太后,你伸张正义去了。”
“我还惩恶扬善呢?”不过看风如梦的活泼样也知道倒霉是别人:“长丰现在怎么样?”
风如梦见太后提起自家儿子,无不得意的开始自夸:“现在十岁了,夫子都夸他聪明,王爷和王妃喜欢的很,能不喜欢吗,他们四王府这一辈可就这么一个健康的孙子喽。”
朱砂笑着应和,觉的风如梦高兴就好,那些人当初想害死如梦,不怪如梦如此激烈的反击,所谓防卫过当都是屁话,当事人才有对惩戒方式的选择权。
风如梦突然问:“太后,您会不会也觉得我太残忍。”
“怎么会?难道都要像容秀一样就好吗。”
风如梦瞬间找了组织,她就觉与太后最谈得来,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容秀如果不是冬江照看着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坟头哭,不过现在能坐稳她的容夫人也实属不易。”
“她是善有善报。”
风如梦闻言恶寒的打个哆嗦:“那也要有善人,这天下可不是会掉善人的,我是不管夏永治死活,反正我高兴了再说,我现在是觉的心情通常眼睛明光,说不定能多活几年。”
朱砂看着风如梦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是,你最得意,活过百岁都没有问题。”
“太后,我怎么听着像在讽刺臣妇,皇奶奶你可不能欺负孙媳呀。”
朱砂服她的跟着笑:“行,皇奶奶不欺负你,想要什么赏赐讨来?”
风如梦闻言顿时眼睛放亮:“太后,这可是您说的,孙媳妇就不客气了。”然后突然跪下郑重的道:“孙媳妇恳请太后在四王爷百年后给长丰王爷之位?”
朱砂诧异的看向她:“不是没人跟长丰抢了吗?王爷死了是郡爷袭位,你不会连夏永治也想……”朱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太后,瞧您想到哪了?”风如梦难得露出女儿娇态的笑道:“永治说等将来长丰袭了位,我们就追随太后天涯海角去,太后,您不会不要我们吧。”
朱砂到是没料到夏永治会为风如梦放弃王位,不过总算风如梦所托非人,她也能出了那口气:“还别说,真多你们两张嘴。”
风如梦不依的看向朱砂:“太后……”
“好了,起来了吧,看你的把我儿子吓的都不敢进来了。”朱砂话落招呼躲在门边的儿子进来:“睡醒了?下次别半夜跟你哥哥去爬山,再摔下来醒不来怎么办?”
风如梦惊叹的看向太后的小儿子,都说太后这次回宫带回了位很可爱的小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很漂亮,但风如梦始终认为她儿子最懂事:“太后好福气。”
朱砂欣然接受,她生个福气的儿子容易吗!
静安王妃拦住想出门的静安王,自动静安王搬离王府后赵芮希第一次找他。
赵芮希道:“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让我进去坐坐”
徐君恩停下来:“我有点事,你可以在这里说,如果我能帮忙已定尽力。”
“我想让女儿有爹能靠,你能吗?”赵芮希发现自己失态苦笑不已:“不能进去说?”
“我真的有事?”
赵芮希也懒得计较,进去说和在门口说对徐君恩来说有什么区别,赵芮希看徐君恩一样,她承认她爱他,就算他喜欢的是太后一样,所以她决定真诚的跟他谈一次:“我想你回来,我知道我这些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不,是我不好,我没尽为人夫的责任。”
赵芮希不禁想笑,关系撇的这么清,是想拒绝吗:“本来我以为凭我和天放根本不需要你,我自认能带好两个孩子,可我发现我想错了,你知不知道天晴在她根本不知道她怀过身孕的前提下没有了孩子,徐君恩,其实你不爱我没关系,你不跟我在一起也没什么,我只问你,可以别跟着太后再走了吗?”
徐君恩听到赵芮希说女儿心里有些动容:“谁做的!”
赵芮希道:“你想杀了她?有什么用?后宫那么多女人你杀的过来?同样是后宫的妃子,为什么曲典心可以有孩子、贵人们可以有孩子,独独我的女儿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天晴那时不是只落了孩子而是终身不能再生,你让女儿怎么面对贵妃的位置,徐君恩,算我求你,别走了,宏德太后不需要你……”
徐君恩被这句话扎在了心上,不需要又怎么样,她什么时候需要过:“我很抱歉。”
赵芮希没料到他只有这句话:“你还是要走……徐君恩你到底有没有心,太后没有你不会死,你的儿女没有你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让徐天放怎么办?他还娶不娶娘子?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
徐君恩却道:“他不想娶亲你逼他也没用,天初不是也到了适婚了年纪,他娶也一样!”
赵芮希猛然觉得跟他谈就是错误,她这次学不聪明下次还是学不聪明:“我懂了——你走——立刻走!”
徐君恩闻言直接离开,他留下来又能如何,徐天放的所作所为能改变吗!他要怎么面对他的儿子!既然都做不到,不如就此下去,他们一路走来还不是没有父母的庇护,朱砂当年独自在宫里,不是一样要坚强。
徐君恩不是不心疼女儿,但他又不是后宫的嬷嬷留下来就能时时刻刻照顾女儿了吗,何况亲情总让他觉的遥远的触不可及……
夏之紫梳洗结束后,直接带着徐天晴来见太后,美其名曰是拜见,其实跟住下快差不多了,夏之紫带来公务。
曲云飞见夏之紫进门后,脸就垮了下来。
夏之紫当没看见,他是来见他母后的谁能管得着。
曲云飞靠近夏之紫耳边提醒:“别忘了你亲娘还在床上躺着……”
“你也别忘了你爹也在床上躺着。”
两人互瞪一眼,彼此不欢而散。
徐天晴陪着太后说话,恭敬之情一如往常:“臣妾未能拜见太后,是臣妾失礼。”
朱砂里里外外打量着徐君恩家的女儿,怎么看怎么喜欢,还好没长成她爹的样子:“不怪你,皇上脾气本宫清楚,定是乱发脾气,又苦了你们抄经书。”
徐天晴不敢应下:“皇上体恤苍生,多为天下祈福也是好的。”
朱砂见她性格讨喜,不禁开始腹诽郑太贵人,儿女的事她闲操什么心,越活越出去,赶紧扫她的皇陵最好:“本宫没什么好盼的,早日给本宫生个孙儿才是你最孝顺的表示。”
徐天晴被说的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偷偷的看了皇上一眼。
夏之紫勉强回给徐天晴一个笑脸,瞬间瞪向朱砂。
朱砂当夏之紫不存在,对这位曾经羞涩懂事的小女儿还是很有好感,拉着她不停地问些生活上的琐事。
曲云飞突然挡在朱砂和夏之紫身边,奇怪的看着夏之紫:“你看什么?你是不是怪你娘出宫了。”
夏之紫脸色顿时难看:“曲大人该担心自己爹当年的风流账别闹到你娘再也不回曲家。”
两人再次冷哼一声不欢而散。
夏之紫从早晨到中午,一直没有说离开,朝中有事就在这里解决,完全把这里当做他的临时居所,陪着太后在这里度假。
徐天晴不敢让皇上走,即便是得宠的金竹殿也不敢轻易干涉皇上的决定,何况徐天晴觉的这里挺好,至少能看到爹爹。
徐天晴跟徐君恩的陌生程度能比的上下人和皇上的对话次数,徐天晴看着爹爹,礼貌的点头问安。
徐君恩避开:“见过贵妃娘娘。”
朱砂看他们父女一眼,招呼他们坐下欣赏曲寒吹笛子:“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天晴刚才还提到你呢,这么多年没见女儿想了吧,天晴别看你爹平时不言不语的,跟曲云飞吵架时竟然提到你的好。”
徐天晴闻言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敢冒犯的看向父亲。
徐君恩勉强对女儿笑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徐天晴见状,心里顿时欣喜不已,父亲从没对她笑过:“爹……”徐天晴顿时收口:“静安王的白头发多了。”
“这里不是宫里,叫爹又没有错,你爹这些年越来越老当益壮了,收了不少小徒弟,将来都是国之栋梁。”
“真的吗?爹爹以前就厉害,哥哥和天初哥哥都很崇拜爹爹,皇上还是爹爹的学生。”
朱砂点头:“对,当年你们一群小孩子动不动就哭鼻子,想不到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让本宫也跟着老了。”
“太后一点也不老,如果太后都老了,爹爹岂不是更老。”
笛声悠扬的飘起,并不介意欣赏的人不给面子的闲聊,依然固执的按照同一个音律演奏不同的曲子。
徐君恩看向女儿:“你们都大了,我们自然该老了。”
“太后,贵妃,王爷,该用膳了。”
曲寒听到用膳二字,赶紧收起笛子向他的食物飞去,吹的嘴巴干了要先喝汤。
朱砂为首,曲云飞、夏之紫为侧,下面依次排开,除了曲折的位置空着其他人都到了。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用餐只是用餐而已,何况曲云飞和夏之紫隔了一个人距离,又有太监宫女服侍着夹菜,两人应该怎么也碰不到才对,可开饭才三刻钟,夏之紫和曲云飞的筷子突然因为一块肉打了起来,两个武林高手刚出手,桌上瞬间惨不忍睹。
朱砂忍着气狠狠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够了没有!”
曲云飞和夏之紫同时把筷子伸到那块肉上:“你先放手!”
“你先放手!”
“长幼有序!”
“尊卑有别!”
“那也是你卑!”
两个人狠狠的瞪着对方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曲寒突然站起来,怯生生的伸出小筷子夹走了他们同时争抢的肉。
曲云飞见状哈哈一笑:“是我的就是我的,就算我得不到我儿子也会得到。”
夏之紫也很想的开:“儿子就是儿子,再怎么看也成不了亲爹!”
曲云飞闻言顿时想戳瞎夏之紫的眼睛。
夏之紫毫不客气的想要反击。
徐君恩突然咳嗽一声,示意他们看朱砂。
曲云飞、夏之紫同时向旁边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使劲扒饭。
曲寒不懂的看着他们,想为什么突然间全桌的人没有一个说话,他也只好掰开筷子继续戳东西吃。
皇宫之内,曲典心听说天晴跟皇上去了曲院不禁有些担心,这时候跟着皇上出行百分百是要同住,恐怕这次天晴有机会有喜了。
“娘娘,您叹什么气呢?”
“没什么,好好梳头。”曲典心说完把玩着手里的镜子,心里转过几百种想法,或许她可以让天晴没机会接近皇上,或许哥哥会有办法,可……天晴是贵妃,皇上还这么年轻早晚会有怀上的一天,想到这里曲典心把镜子放回桌子上:“算了,得之她命。”有个孩子傍身总好过孤单的在后宫过日子。
修儿想问主子说什么,见主子似乎没有说话的兴致只能闭了嘴,小心翼翼的给主子梳头。
夜幕落下,本该是平常安逸的一天,朱砂刚洗漱完毕想去看看两个儿子睡下了没,就听到门口打了起来。
朱砂脸色顿时难看,看来不走是不行了!再这样闹下去,曲云飞肯定乱想,她可没自虐到让曲云飞看出端倪。
朱砂猛然打开房门。
曲云飞和夏之紫同时收手。
夏之紫上前一步拱手请安:“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曲云飞随手把剑弹回腰间:“你儿子按照惯例来给你请安,我以为有宵小不小心出的手。”
夏之紫也赶紧解释:“儿臣有错,儿臣以为是贪贼之辈对太后不利。”
“行了,都走远点。”朱砂说完披上春江递来的披风,向孩子们的房间走去。
曲云飞和夏之紫冷冷的对视一眼,一个闲散一个记仇的离开。
三天后,郑太贵人带着李公公和仅有的行礼走了,她纵然做的再不好也不屑要夏之紫的奢侈,郑太贵人越想越生儿子的气,觉的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的回来受辱。
可当走出皇城,发现再也看不到儿子时,竟然又是那样想他,虽然儿子不听话,又自大,到底是自己儿子,就算她不喜欢朱砂,也希望朱砂不要对紫儿太绝情,他还是个孩子呀。
李公公扶住郑太贵人:“郑嫂,咱们走吧,皇上是个好孩子,郑嫂子不用记挂了。”
何尝不是呢……就是斗能怎么样,她是有朱砂的权势还是能力,就像紫儿所说,她没魄力抱个小孙子听政,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走吧,说不定每年祭祖的时候还能让那不孝子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夏之紫烧了手里的信,吩咐荣安道:“派人跟着他们,把他们平安送到皇陵安置。”他的话虽然重了点,可那样对郑贵人来说或许更好:“等一下,圣母太后是不是跟娇昭仪不错。”
“回皇上,是。”
夏之紫想了想道:“派人送她们母子过去照顾太后。”
荣安愣了一下,娇昭仪名下可是皇子,现在皇室子嗣何其单薄?但荣安还没胆子把话说出来:“奴才遵旨。”
朱砂这两天被曲云飞、夏之紫烦的够呛,他们不比当初和徐君恩。徐君恩和曲云飞不下死手,曲云飞和夏之紫却招招毙命!
何况她们已经在皇城呆了半个月,这里有她与没她都按原步骤动着,或许她也该走了也说不定。
曲寒躺在被窝里,指着手里大大的地图询问发呆的母亲:“娘,我们可以去雪城吗?听说哥哥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朱砂摸摸他的脑袋:“不用听说,你哥哥就是在那里出生的,那天正在打仗,当时你哥可不像现在这么让人头疼,刚出生的时候他很小,因为身体不好总是哭,委屈的像个小豆丁。”就是不知什么开始越长越欠揍了。
曲寒神奇的点点头,有点跟想像中的哥哥对不上位置,他以为哥哥在冰天雪地里出生时一定是嗷嗷大哭,震碎一片雪海,而哥哥应该像葫芦娃一样,一出生就会打妖怪:“哥哥好可怜。”
朱砂突然觉的这句怎么这么耳熟,哦对了?曲云飞就是天天这么说曲折,最后把曲折宠的像土匪一样:“喂,你哥哥一点也不可怜,你忘了他昨天怎么欺负你的,我告诉你……”
朱砂苦口婆心的跟曲寒罗列一堆曲折欠扁的事实,甚至把曲折小时候扎鸭子都讲了一遍:“不可怜吧。”
曲寒再次神奇的点点头,不愧是他哥哥,可:“寒寒还是想去哥哥出生的地方。”
朱砂无奈的挫败在小儿子过于善良的心性里:“好,我们这就北上看雪,去哥哥出生的地方看北国风光。”
“哦,娘真好。”
朱砂的离开跟她出现一样,带着她唯一的小儿子和徐君恩,还有她万年不变的两个忠仆把曲云飞扔下,消失在京城之内。
曲云飞突然发现朱砂不见时险些没吓的心脏不跳,后面看到徐君恩留的字条,险些气炸了,什么叫‘他们以前去过的地方’他们这些年去过的地方多了,他要到哪里找他们:“别让我逮到你朱砂。”
曲云飞揣上唯一的线索,带上死活不愿意走的大儿子,赶紧追人去了!
夏之紫下朝后曲院已经人去楼空,夏之紫并不惊讶的舒口气,望着有些阴寒了的天说道:“不急还有一个五年。”
另一边,余展和生莲同时拦住顺小公主,笑的像两个坏人的带小家伙进了茶楼:“小公主,其实天初将军也不错。”
生莲跟着点头。
余展再次诱哄:“小公主,你仔细想想,嫁给谁都是嫁给徐家,徐大将军不娶,徐小将军很愿意娶,公主已经不小了,再拖下去太后该着急了。”
夏之顺闻言苦恼的摇摇乞丐袖子:“可……”太后说她的姻缘不是徐府,还让冬江姑姑带着她去京城南面找,她还打算过两天去找呢?
余展不给公主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公主万万不能可,您听我仔细说……”
太阳柔和的落下,夕阳散在茶楼里说话的三人身上,折射出三种不同的颜色,属于她们的将来还要她们自己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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