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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段跋涉,耿弇回到上谷。
“我儿,南方局势如何,刘秀与王郎大战,谁胜谁负?”耿况问道。
“如今王郎势大,可刘秀却是必胜!”耿弇道:“更始帝为一代雄主,其才略堪比汉高祖,只可惜军事才略一般,又是没有韩信辅助。当今天下,终究是打出来的,而不是选举出来的!”
“至于刘秀,不仅是政治才略出众,军事才略也是惊人,王郎造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兵将损失无数,可到了信都站稳了脚跟又是有和成郡投靠,又是与真定王结盟……时间拖的越久,越是对王郎不利!”
耿弇叹息道:“天下终究是打出来的,更始帝也罢,王郎也罢,最大缺点就是不能打!”
耿况点头道:“你是我嫡子,你决定了,那就出兵吧!胜了,有泼天大功;失败了,不过是一死而已!”
上谷太守耿况下定决心,让耿弇整顿兵马,又是让寇恂前去渔阳,与渔阳太守彭宠商议。
“使君,出兵吗?”耿弇说道:“若是你出兵,上谷将独自出兵!”
吴汉也道:“使君出兵吧!”
本来犹豫的彭宠,彻底坚定了决心,决心出兵。
于是,耿弇、寇恂、景丹率上谷兵与吴汉所率渔阳兵会师,大约是三万大军南下,攻击向了沿路的王莽大军。所到之处,王郎大军尽数击溃,攻取涿郡、中山、巨鹿、清河、河间所属二十二县。
…………
广阿诚,大军正在驻扎着。
不久交锋几战,战绩不错,只是局面还未好转。
很多人还在观望着,还在投机着,至于真定王刘杨倒是出兵了,可也是打酱油为主,打顺风战上尚可,可打血战,苦战,就是力有不及。
忽然,城外传来战马嘶鸣之声,马蹄响动着,好似涌动的波浪,一波接着又一波骑兵出现在城外。
仔细数着,大约有两万骑兵,身上皆是穿着铁甲,战马也是铁甲,好似涌动的钢铁洪流一般,远远看着骑兵散发着煞气,煞气从天,一个个气势逼人,是百战精锐。
又是仔细看去,马是龙鳞马,身上有一丝微博的血脉,力大无穷,奔跑迅猛,堪称是战场利器。
站在城墙上,刘秀有震撼之感。
马是好马,骑兵是好骑兵,二者结合在一起,简直是战场的利器,毁灭的波浪
“主公不好,外面是王郎援军,此战有些悬!”
邓禹说道,脸上闪过忧愁,本来此战王郎兵多将广,只有不足三层胜算,可现在危险了。
冯异也是闪过忧愁。
忽然城外的战马停息下来,一个骑兵将领上前,打开面甲,露出一张稚嫩的脸庞,仅仅是二十多岁,朝气勃勃,上前道:“拜见主公,耿弇调来渔阳、上谷两万精兵前来与主公汇合,一同击破王郎!”
“是你,耿弇!”
刘秀笑了,想起了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耿弇,本来是奉父亲上谷太守耿况之命,欲南下洛阳去向更始帝送礼表示忠心,行至邯郸附近,忽闻王郎称帝,属下们尽数去投靠王郎了,可耿弇却是对王郎不屑一顾,北上投靠了他。
耿弇二十一岁,刘秀三十岁,两人一见如故,看着耿弇,好似看到曾经年少的自己。
耿弇虽初来乍到,但他年轻气盛,急于表现,遂屡次向刘秀请示,要去上谷招来幽州突骑,如此南定邯郸,不费吹灰之力。
结果部下们狐疑着,毕竟尚未谋面,不知底细。
结果半路上,被打散了,耿弇也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