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经世事且家境雄厚的吴琼,除了面对奇门中人之外,在现实生活中还真的从未有害怕过什么人什么事。更何况她清楚马良一身的术法修为何其了得,一个正常人能把马良怎么样?
所以吴琼虽然愤怒,却并不怎么紧张害怕。
“呵呵。”柴吉冷笑出声,唇角翘起已然带上了一抹狠戾之意,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画几张符,再施展下什么法术给我看看吧。”
“为什么?”马良面露诧异的问道。
柴吉再次吃瘪。
几人也都看向柴吉,是啊,为什么?或者说,凭什么?
不过柴吉也非等闲之辈,马良这号天马行空般的跳跃性思维和言语,只是让柴吉稍稍怔了下之后,便随即叹口气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轻蔑的不屑甚至还带了些怜悯之色,道:“只是给你一个证明自己不是骗子的机会而已,坦白说,我非常厌恶你这种不学无术之徒。”
“柴大哥,别这样,马良是我同学,给个面子……”周阳平面露惊恐紧张之色。
林晨也急忙说道:“柴大哥,佟大师是自愿离开的,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比不得马良。你现在这么做,让我多难堪啊?”
吴琼想要说什么,却被马良攥住小手轻轻捏了下制止住。
而那位叫做雅楠的美女,则是很适时的闭嘴不言,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又把林晨往后面拽了拽。
酒吧的光线本就昏暗,再有几个成年人站立着遮挡,于是马良身后的沙发上也就越发的昏暗无光。一身漆黑的小白已然从挎包中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弓起了猫背,竖起了脖子里的一圈儿毛发,猫尾巴如枪杆般笔直的向后伸出,猫视眈眈着那个可恶的大个子柴吉——只要他敢伤害良哥哥,我就抓瞎他那双小眼睛。
不过……
小白歪了歪脑袋,好像一般情况下都是良哥哥伤害别人的,而且良哥哥说过好多次,一般情况下不让我随便伤人哎。
柴吉冷笑着,极为强势的摆了摆手制止了周阳平和林晨的劝阻。
就这么简单的摆手动作,配上他现在的表情,还真就让周阳平和林晨兄妹二人似乎有些心有余悸般不敢再劝什么了。只好把目光转向马良,用焦急很担忧的眼神示意他——千万别和柴吉较劲,咱们斗不过人家的,就算是你女朋友家有点儿背景势力,可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啊。再者说了,人家柴吉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头蛇,而是正二八经盘踞此地深水中的蛟龙。
这时候酒吧舞池内的钢管舞已经表演结束,人们纷纷坐了回去。
一位年轻靓丽的女歌手站在唱台上动情的唱起了一首老旧的歌曲《千千阙歌》……
正如周阳平之前所说,先前短暂的群魔乱舞和钢管热舞都不过是一些开胃菜而已,把人的兴致勾住之后,酒吧内再次恢复了舒缓的情调,等待着午夜之后激|情时刻的来临。
起起伏伏才能凸显高潮的激荡,平地惊雷最容易引发人们心神的悸动。
没有了激|情表演和音乐的吸引力,附近几张卡座和散台上的顾客纷纷看向这边儿聚拢的几个人。虽然之前听不到马良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仅从目前这种情景上,经常泡吧的人也能够看得出来——那几位之间,十有八九发生点儿什么矛盾了。
富有经验的酒吧内三四名安保人员往这边走进了些观望着,以便能够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
柴吉说完那句话后,冷笑的表情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笑容,他看着马良,似乎在用眼神提醒且警告着马良——我那句话是为了你好,你别耍花招,更不要摆谱,在这裏我随时都可以轻易的把你揉捏成一团肉球踢出去。
紧张的气息立刻充斥在了几人之间。
马良露出些许惊恐之色,似有些困惑般的看了看周阳平和林晨,继而看向柴吉,很是诧异的问道:“你很猛?”
柴吉怔住。
马良没有等柴吉反应过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丑话说在前面啊,我画符和施法,很贵地。”
“二哥……”周阳平骇了一跳,可这时候他又能说什么?
“马良,你……”林晨很想说你就给柴吉画几张符箓吧,但一来这种场合下她不好开口说,二来又被朋友拽住示意她别再说什么。
而柴吉,则像是听到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般,满脸哭笑不得的神情四顾着旁边的人,好像要从这些人口中确认下他没有听错,马良确实说了那么一句很傻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