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和吴琼二人和老人们坐在一起,难免会有些别扭。
而这两张桌上除了卢祥安之外,其他长辈们以及餐厅内每张桌上的客人们,都对此感到很是诧异,便是知道马良和褚总只见关系极好的同事们,也都想不明白——褚总为什么要把马良和他女朋友安排到长辈们的桌上。
这也有点儿太抬举马良了吧?
尤其是褚明奕、王靖雯双方亲戚中的一些年岁较大却没能坐到那两张桌上的人,心裏更是有些不平衡。
大部分人潜意识中都有些不平衡的心态。
褚明奕和王靖雯夫妇如今家产过亿,掌控着一个大的集团公司,旗下多家企业,自然会让亲戚朋友们在羡慕和开心的同时,也有些妒忌。看到今天给孩子过的满月喜宴上,竟然还分出了高低不同,二楼弄了几个包间专门招待尊贵的客人们……心胸狭隘者的心理上就越发的不满。
私下里那些亲戚们的桌上,就都充斥着一些夹枪带棒的牢骚话语。
当然,没人会明说什么——谁都不想得罪褚明奕和王靖雯夫妇,还指望着有事儿的时候求人家帮忙照顾呢。
不过,把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安排在最最重要的长辈席上,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他们是谁啊?
直到从旁边那些公司职员的口中得知,马良不过是以前在公司里任职的一名部门经理后,那些人的心理面就越发的不平衡起来——不就是给褚明奕打工的人嘛,年纪轻轻的凭什么坐在那里。
尤其是喝了酒之后,围绕着中间两张长辈席四周的桌上,那些不中听的话语就越来越多了。
“哎,还真好意思往那儿坐!”
“就是,年纪轻轻的,坐在长辈们的旁边都不脸红啊?”
“谁知道心裏是怎么想的,瞧瞧他刚才到处走着与人喝酒时的得瑟模样,好像今天他能坐在长辈席上多光彩呢。”
“说不好是有点儿什么身份背景的人物,明奕得讨好着人家呢,瞧那女的,还抱着猫……现在的有钱人真是作践,整天把那些猫啊狗啊的抱在怀里亲的像自家生的孩子似的,真是……”
其实也难怪这些人会这般议论纷纷。
之前开席的时候,褚明奕夫妇也只是和众位来宾亲朋们寒暄了几句之后,王靖雯就匆匆回了家照看孩子,而褚明奕则是招呼大家吃喝好喝,然后便去了二楼——那里每间包间里,都需要他这位事主好好陪着招待一番的。
所以他们两口子也是疏忽了,没顾得上介绍下马良和吴琼。
好在是,这两张桌上左右褚明奕和王靖雯的父母亲,他们早就知道褚家这个刚降生的小祖宗有了干爹干妈。所以在和马良、吴琼二人闲聊几句之后,就知道了这对年轻的“小夫妻”就是孩子的干爹干妈。
听着附近桌上越来越明显的不忿话语,两张桌上的长辈们倒是不好说什么。而且除了褚明奕和王靖雯的父母亲外,其他几位长辈也对给孩子找干爹干妈的事情颇有些保留意见的。
吴琼红着脸扭头轻声对马良说道:“良子,我们早些走吧?”
“没事,别理会那些闲言碎语,都是些嫉妒的主儿……”马良嘿嘿笑着小声说道:“你越是在这儿坦然坐着,不搭理他们,他们心裏就越难受,这就叫自己往心裏添堵,怨得着谁呢?”
“你真坏。”吴琼忍俊不禁的轻轻捶了马良一拳。
“哎哎,我可没招谁惹谁去。”马良笑道。
看着这小两口亲亲密密窃窃私语且轻笑连连的模样,那些心裏极为不平衡的人,如马良所说的那般,越发的憋屈的想要撞墙——凭什么啊!但是他们却没想过,这又碍着自己什么事儿了?
说笑间,就听着桌上卢祥安和褚明奕的父亲褚勤俩人聊的声音大了许多,而且时不时会开怀大笑几声。
难得的是,今天卢祥安也喝了不少的酒。
马良心下里诧异——卢老爷子和褚勤之间,到底有什么样过深的交情?要知道,当初卢老爷子就是看在褚勤的面子上,才会不惜招惹下天道自然的严重惩戒,动用卜算预测之术中的顶尖绝学“铁笔定干坤”,为褚明奕定下了六年的命势走向,且不为天道自然中众多的巧合所干扰,稳定的踏上了发财致富的成功道路。
难不成,褚勤也是隐藏于世间的奇门江湖中的老前辈?
正在思忖间,就听着两位喝了不少酒的老人开始谈起了一些经年往事。马良也由此知晓了卢老爷子和褚勤之间的交情,是从何而来了。
褚勤今年看上去也就是六十来岁年纪,比卢祥安年轻不少,身躯魁梧高大,一双眼睛如铜铃般炯炯有神,红光满面气色极好——之前的闲聊中马良就已然知晓,褚勤虽然有个成了富豪的儿子,并且帮衬着把姐姐哥哥弟弟都给带出来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但他和妻子依旧是过着他们的生活。
褚勤在老家村子里已经做了三十多年的村支书,到现在还是支书,可见其在村里威望极高。
六十年代四清运动时期,以及后来的文革初期,卢祥安被打成了“文化糟粕和封建迷信思想、牛鬼蛇神的代表”,被抓起来关押一段时间后又送到了河南褚明奕老家那边儿的乡下,在政府的看管教育下进行改造和学习先进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