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
“叮咚”。
清脆的铃声,惊醒了沉睡的徐瑞。
“前方到站星城车站,请在星城车站下车的旅客,提前带好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恍恍惚惚的睁开双目,看着对面正在收拾行李的小情侣,半晌回不过神。
旁边一辆外卖餐车经过。
“瓜子、饮料、矿泉水,有需要的吗?”
熟悉的情形,仿佛电击一般,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唰。
腰身挺的笔直,满脸的难以置信。
“小伙子,做噩梦了?阿拉跟侬说,像侬这个年纪做噩梦就是肾不好,侬要多吃枸杞,知道不啦?”
魔都阿姨还在喋喋不休,徐瑞半点没听进耳朵。
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衣服还是他从魔都离开时的衣服,但肉身却已截然不同。
强健的肉体,奔腾的气血,炙热的法力,一切都还在。
摸了摸后腰,法袋仍然挂在上面。
甚至,他还能模模糊糊感应到徐昆仑的存在,但始终无法确定他的准确方位。
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剧烈的疼痛袭上心头。
“不是梦。”
闭上双眼,默念“太上老君清净真经”,半晌后睁开双目,仍然是列车车厢。
“不是幻术,看来我真的回来了。”
“小伙子,侬没事吧?”
“没事,阿姨。我到站了。”
拿起自己的包,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时高铁还没有完全停稳,排队等在过道,脑袋里乱糟糟的。
他原以为自己是穿越,但现在看来好似并不是。
如果是“无限世界”,他身上也没有主神印记,更没有死亡威胁。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平静下来后,他很快|感受到了周围存在的灵气。
细细感受,跟“怒晴湘西”中差了一半左右。
“看来现实世界中也有修行者。”
灵气是修行的源头,有灵气存在自然有修行者。
而且,世界上能人异士众多,得到机缘的肯定不止他自己。
列车停稳后,他迈步下车。
十一放假,他本没打算回来,但耐不住妈爸一个劲催促,只得简单收拾了一下,踏上了回城的高铁。
他虽然是星城人,但户口在下面乡镇,后来读书的时候考到魔都,毕业也留在了那里。
出了高铁站。
“师傅,去象鼻窝徐家村。”
接到一单大活,司机师傅高兴地很。
路上跟他聊天。
可惜现在的徐瑞心思复杂,哪有聊的兴趣。
看他不怎么说话,司机也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凝视着窗外繁华的高楼大厦,心神还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的他,有一种时空错乱后的茫然。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他没有丝毫准备的时间。
“红姑她们也不知道怎样了?我突然消失,她会给我守寡,还是被鹧鸪哨那厮撬走?”
“当然,也有可能在我离开后,‘怒晴湘西’世界就不存在了。”
念头纷杂,百念横生。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离开了星城市区,先上绕城高速,环绕小半个星城后,从象嘴路出口下来,向北开上一段时间,岳麓山和象嘴窝两座矮山,一右一左已然在望。
徐家村就在象嘴窝森林公园南边。
以前穷的很,但随着经济发展,以及星城不断西扩,这些年也发展了起来。
遍地都是农家乐。
支付了小两百车费后,徐瑞站在了自家门前。
房子刚改了不到两年,理由是他带着女朋友回来的时候,不至于被人家嫌弃。
所以看上去很新。
两米高的院墙高耸,两扇红色大铁门紧闭,两侧过年时候贴的春联,只残留了一副对子。
掏出钥匙打开进去。
一个略显低矮的影壁后面,是近百平的院子。
大部分都用水泥硬化了,只在边角专门留出花带。
老娘栽种的爬墙梅正开的鲜艳。
再向裏面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本来老娘准备像别家那样盖三层,但被他和老爹联手阻止了。
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两层楼七八个房间已经足够住,多了也是浪费。
而且他以后多半会在城市生活,也就回来过个年,根本住不了多久。
家里静悄悄,父母都不在家。
这也正常。
老爹是中学语文老师,在镇上上班,中午基本不回来。
老娘则是地道农村妇女,但已经不种地了,平时在村里的果园或者农家乐打点零工。
没事就去干两天,可去可不去。
看今天这样子,多半是去了。
这会多半还在忙。
打开屋门进去,客厅里的布置跟城市家庭没什么区别。
现在村里盖了新房的人家基本都这样。
换了鞋,来到二楼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