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以后，他已经对余天青算是心服口服了。

所以，余天青的话，他还是能够听进去的。

紧接着，余天青散出神念感受了一番，随即不禁叹息道：“天外天关闭了空间通道，这对我们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就算在真武域还留着一些空间通道没有关闭，那也不是我们短时间内能够找到的。除此之外，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我们目前根本就没有一个有效的手段，快速找到空间通道，不然的话，也不用这样大海捞针一样继续寻找了。”

玉穹擦了擦嘴，平静说道：“就算困难，咱们也得继续找才行。不然的话，到不了天外天，发动不了奇袭，那就只能够从界壁正面突破了。到那时候，不管是真武域的强者，还是天外天的强者，都会出现大量的伤亡，不光便宜了启圣那个老王八，更是便宜了魔族。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我们还是能不干则不干吧。”

听到他的话，顾浩然就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家伙一样，有些诧异道：“你既然有这样的胸怀，当初又为什么要掺和到天外天对真武域的一些计划当中去？我可是记得的，你那时候简直就是启圣的马前卒，如果不是被陆离阻止了，你这家伙现在对真武域的破坏，半点都不比异族少啊。”

被拆穿了老底，玉穹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是淡淡道：“谁都有无知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如果你真这么机智，那你就早该看穿吴的计谋，知道这家伙也是个不怀好意的老王八蛋，你为什么要做他的弟子？说来说去，不还是当初没有看破那些事情？启圣对我还算是不错，在我还没成为天人级强者之前，就已经对待我跟对待弟子没有什么区别了，面对这样的老前辈，我难道不应该尊重几分，对他言听计从？更何况，余天青也算是聪明绝顶了，认为自己机关算尽，一切都是在掌握之中，当时不也没有看出启圣的疯狂计划？现在倒好，被启圣当成弃子，直接丢到了真武域，想要反抗，连个门都没找到。按照你的说法，那余天青不也是个被蒙蔽的蠢货？”

顾浩然轻笑了一声：“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蠢货，从之前就是，现在也未必不是。只不过，即便是蠢货，也该有一些自己的分辨能力。至少我知道，谋害人族同胞的事情那是绝对不能做的，不管把它粉饰的多么漂亮，迫害就是迫害，错事就是错事，我想，余天青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跟启圣翻脸。而不像你，帮启圣把坏事做绝做尽了，最后还要装得一副无辜的嘴脸，以为是启圣在欺骗你？可是实际上来说，启圣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过他的阴谋，余天青还知道事有可为，有可不为。但是你却对启圣言听计从，如果当时没有人间守护者出手的话，你那时候破坏规则的举动，就已经把陆离给杀了吧？这件事情，你又该怎么反驳？”

玉穹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确实没办法反驳什么，说白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当初犯下的错，我没有反驳的意思，如果等人族度过了这次的难关，我也愿意向陆离谢罪，若是他想要我这条命，大不了给他就是了。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到现在，我们这些人，都已经意识到了当初建立天外天是一个多么错误的行为，如果没有天外天这个让人失去了基本判断能力的港湾，也许当初我们就会留在真武域，为人族创造一个武道盛世。可惜，我们这些人真的是成也天外天，败也天外天，不过，既然这是我们亲手犯下的错误，自然就要让我们亲手来结束，不然的话，我们跟那些魔族也没有什么区别。人族到了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够对抗外敌，连种族都没办法存续了，还说那些废话做什么？说来说去，不就是一句话，我们当初都像是个蠢货，被某个人，某件事情给蒙蔽了双眼？如果真的想要解决这个麻烦，那就要我们一起出力，顾浩然，我相信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当然。”顾浩然点了点头，平静无比地说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也一直都在这么做。当时跟随陆离去天外天，我知道自己可能会有危险，结果没想到，那时候我的老师，竟是要致我于死地，呵呵，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对你好的人，未必是真的想要对你好，而那些一开始与你为敌的人，或许就会是你最后的朋友。”

说到这里，顾浩然看了一眼周围的天外天之人，这些人，当初可不就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的敌人？

可是现在这些人都站在了真武域这一边，成为了他们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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