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正全力赶向瓦山,突然间周遭景色一变,谢无忧脚踏实地,很快便认出了这里是书院后山。
身形一瞬,下一刻便已到了夫子身边,“为何阻我?”
谢无忧生气的向夫子问道,夫子不语,指着远方说道:“你此刻再看看,桑桑有何不同。”
谢无忧抬眼望去,此刻宁缺和桑桑正在被悬空寺的人追杀,下一秒谢无忧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可能,桑桑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厚的黑暗气息!”
“我不是要你看着这个,我是要你看看你对桑桑的那股特殊感觉还存在与否。”
夫子无奈的说道,等谢无忧点头之后,夫子便叹了口气。
“始终是想不明白啊!”
“难道想不明白就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吗?夫子还记得是如何对我说的吗?”
谢无忧气冲冲的对夫子说道。
“唉,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君陌已经快到了,李慢慢也去了。”
“只是他们去无妨,但是在没有想明白事情之前,你我出手容易,可是如何面对永夜,如何面对......”
夫子甚至向上点了点,话未说全,但是谢无忧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看着吗?”
谢无忧明白夫子的顾忌,昊天本就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一道天堑,若是再有个冥王在一旁虎视眈眈,一但输了,输的不仅是他们两人的性命,更是输的整个人间。
“接着看下去吧,我想这世间的明白人应该不止我们两个。”
夫子说道,谢无忧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很是不爽的与夫子继续看下去。
很快,君陌与李慢慢便一前一后赶到,解了宁缺和桑桑的困局,宁缺带着桑桑一路逃亡着,而悬空寺和西陵的追杀一刻也不曾停歇。
在宁缺和桑桑逃无可逃的时候,谢无忧实在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宁缺和桑桑突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谢无忧疑惑的看向夫子,这世间能够瞒过他将宁缺与桑桑带走的人,只有夫子了。
然而夫子摇摇头,脸上竟然有些悲伤,谢无忧不知夫子为何如此,直到佛宗行走七念开始怒斥岐山大师之后,谢无忧才明白,原来竟是岐山大师以当年佛祖留下的棋盘助宁缺与桑桑逃离。
此时谢无忧也知道了,恐怕夫子的悲伤之意也是因为岐山大师,果然没过多久岐山大师的气息就消失了。
“小岐山果然是个明白人啊,可惜了。”
夫子长叹一声,便转身走了回去,谢无忧没有跟着夫子,而是来到书院的湖畔。
他知道,在夫子为曾想清楚之前,他是不会让自己插手的,眼下宁缺与桑桑虽然安全了,但是被佛祖留下的盂兰铃证实是冥王之女的桑桑,已然成为世间所有人的敌人。
谢无忧只有继续变强,要么变强到能够与昊天一战,这样即便还有冥王存在,他与昊天一换一,或者胜利,还有夫子能够应对冥王,这样夫子就不会阻拦他出手了。
还有就是,就算不能去昊天一战,但是只要他能够强过夫子,那夫子即便想拦着他,也拦不住。
所以谢无忧现在必须尽快的变强,只有继续变强,他才能有更多的选择。
春去秋来,很快便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李慢慢一直在用无距满世界的寻找着宁缺与桑桑,可惜始终未曾找到,反而徒留一身的伤。
而谢无忧也在湖畔待了一年的时间,春去秋来,风起雨落,即便是与这天地融为一体,谢无忧也未再悟出其他的天象剑法。
即便是以谢无忧的资质与悟性,到了如今的地步,想要再有突破已经不是仅靠时间就能够起作用的了。
大河之畔一战,能够领悟天象之风的意境,除了当初与冠军侯霍去病所一同征战的经验之外,还有柳白的大河剑意压迫在侧,虽然现在谢无忧能够凭借修习大河剑意从而领悟天象之水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