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绵一阵,便都起身了。
风都一处宫殿中,一群人聚在一起,有人恨恨道:“这个上宫天赐好毒,把我们族中的杰出弟子,居然都打杀了!”
“对,我们几大家族,给暗月皇朝立下多少汗血功劳,到头来却还比不过一个外来者,这气绝咽不下!”
“不错,上宫天赐不过靠一头星辰兽,才嚣张跋扈,只要没有了星辰兽,此人不过是一条狗!”
“几位说的太好了!我们一起想对策,不能让我们的人,白死了!”
于是,一群人便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商量着怎么对付天赐。
这些天赐不知道,天赐也从来不屑于使用任何阴谋诡计。
他在暗月皇朝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将八方鬼神太玄宫中的神勇城放出。
神勇城一百多万人,全部被天赐度化,成为最虔诚的狂信徒,各自部落神像也早就换成自在天魔真身,日夜祭拜。
经历一系列的事情后,天赐再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用魔法,学会了伪装。
自在天魔有千变万化的神通,变成佛道金身,正宗的佛修都看不|穿原形,更何况风姿界从未有佛魔一脉传承。
神勇城金丹期强者全部被天赐点化,持了天赐的驸马令牌,大肆往暗月皇朝各地建立寺庙,招收信徒,供奉天赐。
一时间,一种从没有出现过的变化在暗月皇朝萌芽,引起了各方面的震荡。
天赐手中横握一根玉笛,全身心吹奏着。
乐器之道,还是柳如眉教他的。
舞衣趴在十几丈长的星辰兽背上,静静聆听。
细细的青丝,被罡风吹的四散飘舞。火红的长裙,也似要飞起来。
她不时勾动小手指,感受着天赐的神魂波动,一种此前两三百年光阴都未曾有过的幸福,包裹着她,由衷欢喜。
一曲毕了,乱云飞渡,天赐站立云端的身姿,卓尔不群。
但从舞衣的方向,望着天赐的侧影,有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寂寥沧桑。
“天赐,你的过去,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呢?”舞衣问着,她的声音清清淡淡,似乎还有着几许哀怨,几般忧愁。
天赐一步一步,坐到星辰兽背上,星辰兽就又漫无目的的奔跑起来。
将舞衣抱在怀里,天赐微笑的说着:“这是一个超乎你想象的故事。”
天赐一生经历之奇、之诡、之险,常人一辈子都体验不了其万一。
从一块石头中跳出来,本就充满了神话色彩。
舞衣火色的衣裳下,掩盖的其实是冰肌玉骨,话从来不多的,与柳如眉那个话痨子,正好相反。
天赐就觉得自己变成了柳如眉在讲着一个又一个故事,而舞衣便是曾经的自己,只安静的听着。
慢慢的,从天涯到海角,从雪山到雨林。
这样的日子,什么也不用想,只尽情舒怀,又有美人相伴,不正是人生最惬意?可天赐,渐渐就有些烦闷了。
他早不再念着柳如眉,他开始怀念曾经不停战斗,游走在死亡界限的那种感觉。
而时间,已过去三年。
三年,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天赐创立的自在教,传播极广,暗月皇朝各地,建有大小寺庙百万,信徒千万。
而天赐的魔道修为,也终于达到五地天魔层次。
这也是风姿界没有其他佛修抢夺信徒,而驸马在暗月皇朝虽没实权,但代表的是皇族,许多地方的城主,都不会故意得罪,才取得如此成果。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自在教对信徒即使没有实质的控制力,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信仰天赐这个自在教主,使得暗月皇朝本身的势力自然而然警惕,进而限制发展。
天赐的道法、功法,在这几年中都没有进步,金丹六转的停滞,让天赐隐隐有些焦急,这与从前的突飞猛进,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天赐,你越来越不安了,在想着什么呢?”舞衣问着。
“我渴望战斗,渴望在生死之间勇猛精进的感觉,渴望着打到天国!”天赐说着他的抱负。
热血沸腾的话,在他的口中说出,只是平静如水。脸上,还含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舞衣知道天赐修炼了红尘劫,脸上的表情和心中的情绪,并不一样。
她习惯的勾勾小手指,波动情丝,感应着天赐的真实想法。
她听到了身边人神魂中,有无数怨魂在呐喊,有无尽战斗在发生,有广袤的大地,无垠的星空,供人纵横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