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乔姆,你醒了吗?”一个须发灰白得老人敲了敲房门,看着床上正在打盹的年轻人。
而年轻人也在听到中年人的声音后立刻惊醒,一骨碌地坐起来了,看着他。
“你总算醒过来了,”身穿黑皮大衣的老人看着年轻人调侃着,他挥了挥手,要年轻人跟随,“亨特正在往这里过来,他应该带来了一些其他站台的消息,走吧。”
“我收拾一下,马上好。”年轻人开始把床上的一些杂物收拾好,看了看贴在墙上的画有各国着名建筑的明信片,还是默默地关了灯。
……
年轻人就是二十年后的阿尔乔姆,也就是谢元。
这里原来是列车员的值班室,后来一扇列车伸缩门被扒下来按这里,于是最成为了谢元的卧室和书房。
二十年前,刚刚来通知他的老人,也就是当年那个站的站长阿里克谢?苏霍伊,从谢元的母亲手中接过谢元后,就收养了他。
一开始有点不情愿,但是很快巨大的声响和考虑到她最后的一句话“好好活下去”对他犹如命令一样的期待,还是让他接受了现实。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世界,至少在现在的人看来……世界上只有他们是仅存的人类了。
第一年的地铁求生生涯一直是艰难的,肚皮问题和医疗问题是两个世界上最大的老大难问题,而现在变成生死攸关的问题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人这个生物还真的有一种……在大危难面前的团结性,不少志愿者带着防毒面具,身披过去的防化衣,冒着外面的辐射伤害,自发地从地表上带回了大量的生存物资。
虽然他们很快就因为辐射病而死在了外面,但是前几年就是靠着这种不畏牺牲的精神,人类最终从一开始的恐慌和痛苦中幸存下来。
而这些站点也开始开始有能力养活自己了:
有些站点开始主打农业,利用排泄物作为肥料来催生蘑菇和其他可食用菌类,再用菌类来喂养从上面抢救下来的猪和兔子搞养殖。
如果蘑菇今年丰收,甚至还用多余的蘑菇来酿酒,比如伏特加,这已经是刚需奢侈品范畴了。
有些则是主打经济,利用四通八达的站点方向充当周转之地,来往货物。
有些则是全军事基地,用来保卫这些经济和农业的险要之地,甚至有的站点还留有战前幸存的科学家和文化知识分子。
不过每个站点一定会有生产武器的“工坊”,这里收集着出外的开拓者们从外面搜集的军民用武器装备及弹药,有能力的还会自制土制武器和土制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