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嗒!”
鲜红色的血珠正在从刃锋依照重力的影响不断地在刃尖下滴落,落在地上绽放出四溅的血花……
真美!这是浑身上下突然被疼痛这种感觉所覆盖的戈姆此刻唯一的想法。
讽刺的是,如此剧烈的疼痛竟然丝毫没有让他感受到狂暴的快感——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开始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戈姆很清楚自己已经即将进入生命的终点了,现在自己还能存在一些清醒的认知,主要还是自己作为克洛根人的战斗大师,拥有坚韧的意志…和克洛根人特有的…亢余系统……
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死亡已经不可避免——四个心脏都已经破损,哪怕外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他心里清楚,已经救不回来了。
死亡临近,戈姆其实并没有感到畏惧——在千年前的基因噬体事件后,每个出走的克洛根人其实都在寻找一种称得上荣誉的死亡来解脱自己……能死在如此高超技艺的战士手上,亦不枉此生了……
但他还有一个问题,这是他很想知道的,他看着眼前正在百无聊赖地用布料擦拭刃身的谢元,简单地开口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锵!”谢元把太刀擦拭完毕后,轻轻收入背后的剑鞘中,抬眼反问了一句:“这重要吗?”
“至少…至少这是我…我现在很想知道的。”戈姆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神望着谢元,艰难地开口道。
随着他越用力地开口说话,鲜血直接顺着他的盔甲周身开始渗血,并不断地滴落在地上,但他不以为意——事实上他甚至都快感觉不到自己了。
但谢元早就过了在敌人临死前多说话的傲慢,身为一个幽灵特工,他已经走在了这个宇宙里个人武力能够获得的巨大名望——他现在更需要的是藏拙和自污,同时借着幽灵特工的这个名号获取更大的隐形影响力。
“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越安静就能越快速陷入安稳的永眠。”
谢元没有答应戈姆的临死要求,而是转身离开了一堆站立在阵地上似活似死的血囊尸体,同时丢下一句话,“自古传闻克洛根人永远是越痛越容易能感受到血之狂怒这种生理性遗传病,今天我能让你们这么安静地死亡也算是给了你们临终关怀了……就不要再计较这么多了。”
“嗬…嗬…看起来哪怕是这样一个恐怖的高手都是一个怯懦不比的软蛋……嗬…”
戈姆一句嘲讽地话语说完,声音越来越小:“就这样地死亡…好…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