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细准备走的时候，九尾突然拉住她衣角，小声说：“汐洛，最高神官地名字叫汐洛。”

“汐洛？汐洛……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强烈的熟悉感涌来，秦细不由扶额思考，想了许久都没有答案，便摊摊手放弃道，“大概是记错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我随便说说，你快去睡觉吧。”九尾一直在认真观察秦细的神情变化，见她沉思时心已经凉了半截，笑容有些僵硬。

她对这名字是有印象的……

哪怕是轮回洗礼，也洗不去那刻骨铭心的人。

九尾回头，看街道地灯火开始渐渐灭去，城市里无数窗台中的人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哭的、笑的、怒的、恨的……想起唯独汐洛没有表情。

在无数个旅行的日子里，他曾好奇地想尽各种法子来触动汐洛的情绪，可是无论是胡闹、搞笑、辱骂、欺凌、愤怒……统统没有用。

“你这白痴的脸和心都死了吗？”九尾第九十七次失败后，终于忍不住来到汐洛面前，拉开他手中书本，随便乱翻几页，然后丢开问，“你有眼睛，却看不见天空蔚蓝，有鼻子，闻不到玫瑰花香，有耳朵，听不见树间蝉鸣，有舌头，分不出香甜苦辣。扣除你推崇熟食地愚蠢行为外，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愿意过这种枯燥无味地生活，连笑声都没有，是不是做神官统统如此？”

汐洛捡回书本，淡淡地问：“我更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排比格式来答辩的？难得可贵地是用词用句居然没出错，值得表扬。”

“靠！你要惹老子生气啊！”九尾捉狂了。

“我的心没有死，只是丢了。”汐洛简单回答后，继续低头看书。

“为什么？”九尾好奇地纠缠不休。

“我将心放在一个人身上，可是她死了。”汐洛的口气依旧平静。

九尾突然发现，凄迷的暗夜映入他的眸子，有着无边无际的哀伤。良久，他自觉不妥，便结结巴巴地安慰：“死都死了……你就多多保重吧。”

汐洛却说：“我在等她回来。”

九尾莫名其妙：“死了怎么回来？”

汐洛回答得更莫名其妙：“她会回来的。”

九尾觉得他可能傻了，便不再追问笑道：“你可以带她来魔兽森林玩！我会好好招呼的！”

汐洛却走神很久，突然说：“你曾答应过为我做一件事。”

“是的，你救过我的命，魔兽有恩必报。”九尾见他终于提出要求，开心地甩甩尾巴，大方回答，“随便提吧，只要我能做到。”

汐洛问：“等她回来后，我想将她藏入魔兽森林，由你帮忙照顾几年，将来再交回我身边，可以吗？”

九尾答应：“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放心！老子的势力范围很大，只要她不哭哭啼啼闹回家就成！那些熊啊老虎啊什么的不足为俱……而且那女孩又不是狐狸，没耳朵没尾巴的，我肯定不会起色心，嘿嘿，安全得很。”

“我想要的是一个真正的承诺。”汐洛打断了他的吹嘘。

九尾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便端正了身形，很严肃地用兽族最古老的语言起誓：“我九尾会答应你的要求。照顾那个女孩，并送回你身边。”

这也是他这辈子的第一个重要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