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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袭京师,所谓攻‘心’之策。
在沙尔虎达而言,能一路无碍,顺利抵达者第一。这奇袭之策,关键并不在于攻破京师。只凭一万多兵马,要攻破南朝京师,概率小的可怜。
东虏四次入关,皆规模甚巨,亦曾在京师外耀武扬威,但也不曾攻破了京师。
奇袭京师之策,目的在于动摇山海关防线。能不能攻破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京师恐慌,从而引起连锁反应,为多尔衮创造机会。
至于退而求其次,杀戮百姓,即便在行踪已泄的前提下,也是其次中的其次。杀几个百姓有什么用呢?兵临城下,威慑京师心脏,那才是战略目的之所在。
金生率部列阵,遥遥两三里,见林中人影绰绰,不禁谓之左右道:“幸亏老资脚杆长,紧赶慢赶赶上了。要是让鞑子跑了,将军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道:“九才啊,我看你也别去做什么村长了。继续跟我干,凭这回功劳,不说营将,军侯老资还是能给的。”
九才有些心动,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做村长也是给君上效死。大人,这回算是侥幸,也没甚功劳...何况受伤之后手脚没有以前灵便...”
“屁话。”金生道:“这还不算功劳?你少说些没用的。我看你手脚也没什么不灵便的。就这么决定了。战后老资给上面写折子。”
“这...”
“不要废话了,鞑子来了。”
但见林中涌出密密麻麻的鞑子,满眼的大光头,脑后一根恶心的老鼠尾巴。于林畔列阵,长枪大盾,刀斧森森。
金生观察片刻道:“这多少人?没两千吧?”
左右道:“一千五百人左右。”
还有眼尖的道:“不像是真鞑子。”
金生心头一转,喝道:“夜不收的在哪儿?去给老子瞧瞧,鞑子不可能只这么点人。”
李九才也道:“大人说的是。四五百条船,至少上万鞑子。”
“估摸着是打算用这点人马牵制老资,主力好跑路啊!”金生如何没有猜测,道:“不行,不能让鞑子轻易跑了。”
他喝道:“众将士给我压上去,先吃了再说。”
三千列一阵,不急不慌,军令一下,如墙推进。两三里地,不过盏茶的功夫就缩短了一半。鞑子的面孔,已经隐约可见。
见夏军迫近,林旁列阵的鞑子骚动起来。孔廷训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大呼着令兵卒备战,填装火铳的填装火铳,竖盾的竖盾,乱糟糟一片。
至一里半,夏军侧里杀出一彪约莫四五百人的骑兵。整个方方正正的步兵阵形,也开始朝半月形变化。
马蹄滚滚,声如雷震,一里地转瞬即过。烟尘升天之中,已至二百步。
这时候,已变化成半月阵的夏军步卒开始加速,呈半包围状,紧随骑兵之后,与孔廷训所部迅速拉近距离。
二百步,骑兵声势巨大。虽则四五百人,却如海啸。正红旗的汉奸兵早是两股战战,不知谁失手放了一铳,顿时之间,噼啪声如雨打芭蕉,一股脑儿火铳就放完了。但没打到一人,全在射程之外。
孔廷训气急败坏,却无能为力,只好大叫:“填铳,填铳!”
却哪里来的及?
东虏汉八旗的火器兵,所用的火器,都还是老式的玩意儿。百步不能破甲,填装缓慢,还易炸膛,一盏茶能打两三铳已是极限。
但面对骑兵冲锋,哪里有给他填装药子的时间?
一阵空铳打完,骑兵正好冲入射程范围之内,但已无铳可放。在汉奸兵的眼中,那些武装到牙齿,一身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甲骑,森冷的寒光照的人心头发颤。
四五百骑兵到这个距离,尚未散开,仍呈现紧密阵形。百步时,皆执铳,一手抓缰,一手持铳,五十步放铳,烟雾火光之中,对面的汉奸兵大盾爆裂,脑门炸开,脑浆血液飞洒,顿时倒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