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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冤孽啊!慧清也度不了那个孽障,约期已近这可如何是好?”方丈愁眉不展。“疯和尚呢?”
“疯和尚早上睡懒觉不做早课,被我轰出寺院不准他吃早斋。”
监寺回话,提起惫赖家伙,满脸嫌弃。
“多事之秋,你也别斤斤计较啦,快点去请他回来。”
“是!”
监寺想了想,去请掉面子。自己没动身,找了两个青衣和尚替他去了。
“大师,那准我剃度吗?”尹诚平跪下。
方丈瞧瞧他破烂衣服,“你跟着监寺师弟去领套僧衣,暂且住在寺院里。等疯和尚回来,再给你剃度。”
尹诚平高兴坏了,新衣服也有了,吃饭的地方也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心花怒放随监寺离去,再被监寺离去唯唯诺诺,非常乖巧。
换上青衣僧袍的尹诚平,眉清目秀,躺在禅床上满意吐气。嘿嘿,情不自禁微笑,翻滚。
“喂,喂,这位师弟!”
隔壁禅房的青衣老和尚在门口四处张望,做贼一般,招呼尹诚平。
“哎师兄!”尹诚平赶紧起身整衣,陪着满脸笑脸。
“你真的要剃度吗?”
“是!是!还请师兄躲躲指点。”尹诚平点头,笑脸绽放成花。
“我告诉你个事。这个寺院被诅咒过了。每个新师弟都会当夜死去。”
老和尚,老和尚,老和尚!
入此庙以来,所有陆续碰到的和尚全部一一浮现在眼前。
全部是老和尚!
尹诚平笑脸凝固。
确实想出家,因为无其他地方可去。
但如果出家就是死亡,那么尹诚平可要仔细掂量掂量。
“你要不要离开请自便,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隔壁青衣和尚蹑手蹑脚溜回去了。
剩下尹诚平在风中凌乱。
“不,不会的!
在佛祖庙内,怎么可能有诅咒!
这一切都是测验,是在测验我!”
突然,尹诚平抱头蹲下。
“不过,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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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就知道你与佛有缘,该吃吃,该喝喝!”
怪人哈哈大笑。
“师兄说笑了。”
尹诚平跪在蒲团之上,低着头,沉静随和。在凌乱过后,终于获得心的安宁。
心定慧生,自然知道怪人就是疯和尚。
“吉时已到!”监寺在香烟缭绕中,唱礼。
青衣和尚们捧着木托盘,托盘中只有黄色布帕一条,锋利剃刀一把。
老和尚站到尹诚平面前,摩挲着尹诚平的头顶。身后是高大佛祖,金碧辉煌。
“痴儿,若只是贪恋佛法的好处,可不必受戒。在俗家亦可修行,亦可娶妻生子。
若果真断绝尘缘,一心皈依我佛,才可剃度受戒。
你想清楚了吗?”
“大师,我想清楚了。我方才还心生恐怖,孰料佛进我心中,赐我安宁喜乐,舍去恐惧之念。得大解脱大自在。故愿意剃度受戒。求大师成全。”
“善哉善哉,你也算慧根深重,得佛祖赐福,起步就是四禅天的境界。
如此就为你剃度受戒。”
老和尚伸出右手,青衣和尚递上剃刀,仔细刮着尹诚平头发。一边刮一边吩咐。
“现在你还是凡夫俗想,当勤修不缀,五不还天,才能脱凡入圣入法,证得真性常在。”
尹诚平充耳不闻,闭目跪着,头上三千烦恼丝纷纷落地,化为乱草。
剃度完成,尹诚平头上油光铮亮,新剃的光头,晚上能当灯泡用。老和尚好手艺!开个理发店生意也会不错。艺多不压身。
老和尚左右看看,对自己手艺很满意。
“我直接收你为徒,也排在慧字辈,就叫慧悟吧。”
“多谢师父。”尹诚平赶紧将头放在面前黄布上,略微碰了碰,这是拜师礼。
好家伙,一入庙门立马高辈分,穷屌丝逆袭成高大上呀!
这剃度剃对了!
“你想受哪种戒?
戒有百日菩萨戒,还有五十三天戒,十八天戒,最少是住戒只有三天。”
“师尊,我修为尚浅,不敢言菩萨。但心中有精进之意,也不肯住戒。不知十八天戒是什么戒?”
“罗汉戒!”
“罗汉,在天凡之间,护法传道。我愿持罗汉戒。”
“好,来人!戒香三点。”
尹诚平依旧跪着,过来青衣和尚,手持巨大无比戒香在头上烫疤。
老和尚不爱干这个,身体不行。
佛门很奇怪,和道家正好相反。
正经佛门弟子修为愈高深身体越差,即使佛祖传道都需要休息。
很难相信佛门脱胎于身体强健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