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神书不能留给敌人！”张启灵挺过爆炸魂体千疮百孔，手握大地之书，朝庙门冲来。

“不准擅闯！”黑族士兵擎起武器，挡在门前。大地神书从士兵身体间隙冲进，张启灵魂体消散在天地间。

“竖子敢尔！”镇国公收起大印金光，睚眦目裂，四个阴阳使全都魂死道消。

最令他气愤的是大地神书消失了。阴土空气里全都是肉体损毁灵魂逸散的怪味。

镇国公人皇大印开路，踏上归途。

“可惜了！大地神书。

张家！我也知道张家八成是被冤枉的。但张家求仙问道，对国家毫无贡献，反而沽名钓誉言语讽刺皇室，灭了只有好处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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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多久。

春丽悠悠醒来，顾不上查看自己鬼体长得如何，先寻找自家公子。

“公子，公子！”

阴土娘娘庙里没有第二个人，难道公子没有逃出来。

“哗啦，哗啦”传来翻书声。公子功力深厚，肯定先自己苏醒，正在翻书呢。

“公子，公子！”

庙内角落里有个弱小的灵魂正在翻书，大地神书。

“公子！”春丽一把抓住灵魂双手，“你灵魂怎么这么弱小！我知道了，是你断后用魂体替我挡住了爆炸。”

“呃，呃！”弱小灵魂被春丽吓到了，丢弃大地神书，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春丽上前捡起大地神书，心内苦楚。“连大地神书都不认主了，公子受伤严重到什么地步！看他模样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都忘记了。罢了，张家已亡，公子忘记了，就忘了吧，我先保护着公子康复。”

“别怕，你忘记自己是谁了吧。你叫启灵，是我的弟弟。我叫春丽，是你的姐姐。这是你的书，你认主收好。对用手拿着。”

“书！嘿嘿，书！”

看到启灵不再怕她，春丽也很高兴。“你翻翻看，有没有现在能感悟的。”

“书！嘿嘿，书！”

启灵只能重复着无意识的话，并不会查找翻阅。春丽觉得自己说话方式有问题，既然公子智力退化，应该把他当成小孩子。

“书这样拿着很容易丢了。乖，你把它藏起来，藏进身体里，别丢了，别被人偷了抢了。”

“抢，坏人，抢。”

“对，把书藏起来。藏进身体里。魂海你知道吗？”

“魂海，我有魂海。”大地神书蓦然一动，收入启灵体内，春丽这才放心。

“弟弟真乖。跟姐姐走吧，在阴间也要吃东西的，要不会饿死。姐姐带你去找东西吃。”

“姐姐，春丽姐姐。”启灵努力学习，非常认真。

春丽听得心中一酸，幸好鬼魂无泪，要不肯定嚎啕大哭起来。

拉着启灵，出了阴土娘娘庙，开始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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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离开我们黑葬族的土地。”

“求求你，给我们姐弟两人一点食物和水。”

“我们不可能为了两个鬼魂浪费水和食物！”

黑葬族士兵们将姐弟两人野蛮驱离村庄，对着跌倒在阴土上的两人，还是有名士兵动了善心，略加点拨。

“要喝水，去界河！

过了界河那边就是混乱之领。那里属于阴界，不会那么渴那么饿，不吃不喝最多虚弱一些不会死。

这里是众界交界处，鬼魂也会渴也会饿。留在这里，不是渴死饿死，也会被我们葬族杀死。”

春丽没有反抗，现在身体虚弱反抗徒受侮辱，等黑葬族士兵们消失了，才从地上爬起来。

“弟弟，你有渴了饿了吧，走，我们去界河，过了界河就好了。”

“我不渴，我也不饿。”

“启灵真乖，走，跟姐姐走。”

两人相互搀扶依偎，沿着士兵指示的道路前行，沿途无限荒凉，只有松软不一的阴土相伴。风慢慢起了，风声凄厉，有点像哭。

渴到极处，饿到极处，春丽手捧一把阴土，把土凑到自己嘴边。

感觉阴土异常诱惑，很像吞吃下肚。

瘦弱的启灵很好奇，学着春丽的样子，用手捧起一把阴土，朝嘴边凑。

“呸！不许吃！不许吃！”春丽赶紧丢掉手中阴土，还一手打飞启灵手里的。“记得，无论多渴多饿都不能直接吃泥土！一旦吃了阴土，就限制修为成为最低等的吃土生物，永远困在阴界再也无法离开了。”

“我虽然肚子很饿，可我也不吃，不吃！终有一天，我要带你回到人界。呜呜~~~~”

纵然鬼魂无泪，春丽也忍不住痛苦。

哭泣可以排解压力，麻醉自己。无法反抗，就只能先委屈接受。

“我想死的像个人，你却偏要我活下去。像狗一样的活着，我从小就受够了！”

“姐姐，你是在哭吗？我乖，我不吃。我不渴，我也不饿。”

望着懂事的启灵，春丽心中再次被感动和责任填满，重新找回活着的动力。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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