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肮脏小孩也学着兰儿一样叉着腰怒叱。他一直鹦鹉学舌般学着兰儿，不是故意的耍坏学样，就是脑袋真笨，只会模仿别人。

“你让我滚？！”王对对快被气晕了。“你和谁玩不好，怎么整天和这个笨蛋丑八怪在一起。你知道吗？这个笨蛋丑八怪说长大了要娶你。”

“豆芽儿，你是这么说的吗？”兰儿杏眼圆睁，怒视肮脏小孩。

“你是这么说的吗?”肮脏小孩反问一句。

王对对在旁边煽风点火。

“很多人都听到了，你爹在课堂上讲知恩图报，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他说你对他好，他长大了要报恩，娶你。”

“哇！”兰儿痛哭流涕，“豆芽儿你太坏了，我不和你玩了。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兰儿跳下柳树，一溜烟跑回家里去。

肮脏小孩豆芽儿也傻乎乎跳下树，跟在后面跑。

被王对对一腿扫倒，“揍这个不要脸的丑八怪。”

小孩们一拥而上，淹没了瘦弱的豆芽儿。等到人群散开，豆芽儿已经被打到不能动弹。

“走，快跑，被老师看到我们会挨骂的。”王对对最聪明，领着小孩们跑回各自家中。

等到豆芽儿缓过劲来，已经日上三竿，肚子叽里咕噜的饿了。今天放假没课上，不用去学校，豆芽儿一瘸一拐回到自己家。

说是家，实际上就是个破草棚，里面四处漏风，藏不住人。

很明显豆芽儿是个流浪孤儿。

在家里四处看了看，只剩下水和柴火。在灶下升起火，放上一壶水。

豆芽儿一瘸一拐来到篱笆园里的大树下，慢慢爬了上去，不一会拎着一头兔子慢慢爬下来。

这个村子有只恐怖的吸血鬼，经常吸取猎物血液。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吸多了，把猎物吸死。它喜欢把死去的猎物丢弃在这周围，村里的人害怕不敢动，豆芽儿不知从何处流浪而来，看到这里有稳定的动物尸体可以吃，就在这搭建草棚，栖身为家。

刚好水开，豆芽儿就剥去兔皮，用开水烫洗收拾兔子。完了将兔子整只放到柴火上烤，洒点食盐，照样有滋有味。

兔子皮就晾晒在屋顶上，有喜欢的就自己取了去，会送回一点旧衣服，蔬菜面食之类的。

这已经成为默认定规。

这也是在行善积德。太平盛世，不缺粮食，要不平时也要养个小猫小狗之类的，怎么能忍心看到活的小孩饿死呢？

吃饱喝足，豆芽儿拿出缺口的破斧子，拉回附近掉落的枯枝，费力的用斧头砍柴火。

这就是流浪儿活下去必须要做的。

活下去，顽强的，想方设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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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儿举起瘦弱双手，费力劈砍那些并不粗大的枯树枝，累的频频擦汗。

太瘦，太弱了。

勉强砍完堆在一起，突然豆芽儿双手抱头，踉踉跄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这是虚脱前的节奏。

不能倒在这里，我要回家。

从豆芽儿有记忆开始算，家并不是在这里。这里不是真正的家，算是他给自己垒的窝。

踉踉跄跄，弓着背，连滚带爬，爬向山底。

在山底处，找到碗口大的洞口，豆芽菜强行挤了进去，也不知道他那大脑袋和身体是怎么通过的洞口。

进了洞口，爬上一条越来越宽阔的地底通道，一直往下爬，最后爬进简陋石室。这才是他出生时的家。

在石室一边，有道长长的凹槽，里面充满乳白色液体。上方山石偶尔滴落一滴液体，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豆芽儿将头伸到凹槽里，伸出舌头，舔@吸乳白色液体。有点像狗舔碟中牛奶的姿势。

乳白色液体高度迅速降低，最后只剩下槽底薄薄一层。

豆芽儿好像已经喝饱，维持着翘屁股跪舔姿势，人再次昏厥。

慢慢的，蜷缩成一团，头伸进温暖腹部。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这一睡，足足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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