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插进衣服兜，有可能是拿暗器。少年做好跳窗逃跑的准备，小矮胖子却掏出一块碎银。

“给你钱，快点走吧。”

少年点头哈腰接过碎银，“谢谢，谢谢大爷赏。”

随手又把碎银放回壮年男人手里，“给你钱，快点做吧。”

“为什么你一定要看着？我不喜欢别人看。”小矮胖子扭捏，有些难为情。

“我是画师。你老婆雇我跟着你，让我仔细盯着。一旦你做这事，让我画下现场情况好给她当证据。”

“混蛋，那母老虎管的太宽了！”小矮胖子在小姑娘脖子上连亲了几下，无奈起身，放小姑娘离开。“混蛋，我的好心情全被你弄没了！”

“混蛋！你为什么不做！我的赏钱全被你弄没了！”

“滚！”壮年男子拿凳子砸少年，少年左腾右挪身法灵活，没砸到。

壮年男人回身，墙上挂着一柄钢刀。他仓郎一声拔出利刃，少年早跳窗逃走了。

“护院！护院！”小矮胖子大喊。

“老爷，来了！”呼啦啦开门涌进一大帮壮汉。越聚越多，最后足足聚齐二十来个壮汉。

小矮胖子探头朝楼下张望寻找半天半天，最后找到目标。指着楼下大街上，仰头朝上看的少年，

“看到那小孩没有，给我狠狠揍，弄死他！敢跟踪我，敢帮母老虎管我，弄死他！”

“是老爷。”护院呼啦啦冲下楼梯。

浑身臭味的老头腰跨酒葫芦，衣服补丁摞着补丁。从通铺房里钻出来，看着鸡飞狗跳。“混蛋朱义，真能闹腾。嘿嘿，这样也好，今天非逼你拜师学武不可。”

放任护院们从眼前跑过，自己悄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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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客栈北门是官道，人来人往。

朱义站在官道上，不知祸事将至。

卖唱少女拉着爷爷逃到他身边，“谢谢。”想说什么说不出口，拉着爷爷走了。没走两步又回头，“我叫丁丁。”羞红了脸，这次真的拉爷爷走了。

朱义年纪小，不知道什么叫少女怀春。只觉好像春暖花开，种子萌芽，甚至听到泥土中树根生长的声音。没来由也是一阵发慌，“喂，我叫朱义！”

“嗯！”丁丁红着脖子点头，拉着爷爷沿着环湖小路转向财神客栈东门。不管碰到什么事，总要继续卖唱讨生活啊。一旦没钱，人就没了尊严。

朱义望着小姑娘身影发呆，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发慌，没注意被一大群打手包围起来。

“喂，小子。是不是你打搅我们主人好事？！”

朱义双手连摆，“不是我，不是我！你看我长得这么老实，长得这么帅，我怎么能干出那种缺德事呢？”

打手们发愣，在那里商议，怀疑找错人。朱义赶紧穿人缝，想借机溜走。

吱呀一声，穿金戴银的壮年男子索性推开窗户，探出身，“就是他！弄死他！往死里揍！”

一群打手追着朱义打，朱义身手滑溜，逃来逃去。挨揍是免不了的，雪雪呼疼。

怪侠腰跨酒葫芦站在旁边，“拜不拜师，学不学武。”

“不拜。练武累死了！”朱义被赶得上蹿下跳，兀自嘴硬。

“那你想做什么？”

“我看当官老爷舒服，我要学文当官老爷。”

“哈哈！”打手们乱哄哄大笑，“听到没，这小子想当官老爷。”

“你家里有钱吗？”

“你家里有势吗？”

“我看他没有，估计连学都上不起。”

“没钱没势，就是学问好都当不了官。没上过学更当不成了。”

“这小子在做梦呢。”

嗯？！朱义被骂愣了，一不小心被抓住摁在地上。这下惨了。护院们围成一团，个个举起大拳头。

千钧一发之际，朱义赶紧求救。“老头！我拜师！”

怪侠一个箭步钻进人堆，朱义矮身蹲在他身后。老头双手一牵一引，护院们打来的拳头三三两两互相撞在一起。

“能每天早起，勤快练武吗？”

“不能。”

怪侠一个箭步又蹿走了，朱义还想钻缝隙逃走，人太密，他力气小分不开人钻不动。钻出去上半身，下半身出不去。被护院头头抓住往后跩。

怪侠在边上教育，“臭小子，学文就不辛苦了吗？学文也要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当年......”

怪侠向朱义灌心灵鸡汤，越说越兴奋，转身背对着人群说个不停。

朱义开始挨揍，护院们拳如雨下。

哎呀！朱义脸被打了一拳，左眼乌青，他努力眨巴眼，看不清楚景象了。

“能！老头，我能！我能早起，我能勤快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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