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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地龙委屈说道：“师兄，你这是做啥子嘛，我哪里说错话喽，这么怼我。”

“别废话！”人狸四兄弟赶紧提醒他，“你忘记没有，在开武馆前，师兄和我们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翻地龙瞪着大眼突然福至心灵，“我想起来喽，师兄说他也在谢尔盖高地呆过。谢尔盖高地这么有名的地方，有什么不妥的？”

“混蛋！”张小凡踢了他腹部两脚，“你蠢还是傻！谢尔盖高地才多大的地方，常年承受巨人和冰兽的夹攻，你以为能有多少人！”

“快点说实话，别惹师哥发火。”人狸四兄弟冲翻地龙挤眉弄眼，“那里面肯定有师兄的熟人。”

“别打喽，再打老子就死翘翘啦。”翻地龙求饶。“是那个糟老头子杀的，又不是我杀的。你找错人喽。”

张小凡一想，确实如此。就想动身追清道夫。

人狸四兄弟拦下他，“师兄慢走，还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那个老头最后手里捏的那个纸团，不在清单上。也就是说，我们五个人从没有见过那个纸团。是不是，翻地龙师哥？”

翻地龙瞪着大眼，“是，还是不是？”

“好好回忆一下。”人狸四兄弟提示翻地龙，“你要想起来，否则师哥必定发火。到时候你又要吃苦头啦。”

被四兄弟这么一吓，翻地龙打了个寒颤，“我想起来喽，那清单上就没纸这种东西过，全都是家伙事啦，杀人的家伙。”

人狸四兄弟赶紧回头来提示张小凡，“师兄，你想想，那老头从遗物堆里翻出一件本来不存在的东西。他还说，要去治安官那里验尸，你说会不会再验出原来不存在的伤势或者原来存在的东西没了呢？”

张小凡频频点头，“我看那个猖狂的神秘人就是他。我老早就怀疑他，他那眼太凶了。我看他定是杀侏儒杀惯了，太猖狂了。我今日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师哥!”红儿突然出现，“你要小心。千万别在艾斯比尔面前和清道夫动手。艾斯比尔是罪恶之城最阴险狡诈的人，武力奇高。惹火他，暗杀之术防不胜防！”

那雄狮般老者竟然是最阴险奸诈的？真是看不出啊。武力奇高暗杀厉害，那用屁股想想肯定是真的。否则怎会是罪恶之城最可怕的四人组之一。

“好，我知道了！”

张小凡动身疾驰，朝地铁站赶去。一边走一边暗自纳闷，初见面时觉得这群师弟跟随师父闷头卖艺，不关心时事单纯可爱。忽然间个个都成了百事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难道最近自己一直醉心练武，反倒与世隔绝了？

* * * *

张小凡赶到桂香庄园时，已经是下午。

不顾游人诧异地眼光，快速跑过桂花树丛，跑过清澈湖泊，跑过碧绿草原，来到巍峨宫殿门前。

“禀报老庄主，就说金力士再度来访。”

这次守卫都认识他了，说话比上次客气，连翻致歉。

“您老暂且稍待。请您谅解，我们必须先通传。得到回复后才能让您进去。耽误您了，请您谅解。”

雄狮老者依旧是那么热忱欢迎，仿佛相见恨晚，把臂言欢。丝毫没有红儿所说阴险狡诈的影子。或许红儿的话只说明她关心张小凡，提醒他多加小心。

“老庄主，清道夫回来了没有。”

“咦，小老弟，你们一起走的，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他先动身，我处理一些武馆的杂务才来的，我还以为他早到了。”

“可能他马上就回。我们别在这里等，进去喝茶。昨天夜里被不知趣的家伙打岔，我本来还想多问问尊师的事情呢。”

两人并肩回到上次待客的主殿，依旧紧挨着落座。

艾斯比尔不甚关心内奸的事情，尽打听师父出事前的言行举止。张小凡觉得师父失踪一事别有蹊跷。否则艾斯比尔不会这么殷勤打听。估计对自己如此热忱，也就是存了打听消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