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不认识小露露，只认得传说中的金力士。

“那个小女孩是谁，为什么金力士要抱着她？”

“她拿着卷轴做什么呢？”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漩涡从无字卷轴上飞出，落在河里。好像是个亮闪闪的月亮倒影在河面上。

“太小了，大一点，大一点！”

张小凡不停催促。小露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爸爸，我浑身疼。”

糟了，小露露还没长大，负担不起大的时空门。

现在的漩涡大人只能爬过去。漩涡另外一边雪花纷飞，北风呼呼。

“谢尔盖高地！天哪！我有看到老家了。”

一个谢尔盖高地老移民喜极而泣。张叔手脚哆嗦，感动不已。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埋在谢尔盖高地了。那是我生活过最美的地方。”

地面上张小凡真身掉落下一块大肉，化为水娃御风飞行，冲入小露露体内。

小露露不喊疼了，脸上露出笑容：

“嘻嘻，真好玩。”

张口每说一句话，就会有一股泉水随话音喷涌。眼睛鼻子耳朵嘴一起向外淌水。

“乖露露，别光顾着玩，让时空之门再大些。”

时空之门旋转着变大。

最外面一圈没有影像，不是时空之门的这头也不是时空之门的那头。好像门框。

中间水波嶙峋，这头就是地下河，那头则是滴水皆无的谢尔盖高地。

几只冰熊懒洋洋卧在雪窝里沉睡。

一头冰熊忽然抬起头。抬头朝这边闻嗅，好像感觉到了这边人的气味。

张小凡大喊，“糟糕！只剩下十小时了，快，快！”

近百挺重机枪，三百多人的机枪班抬着它们，首先进入时空之门。

三头大冰熊忽然全部抬起头，发现了陌生人闯进它们的领地。

一声怒吼，三只大冰熊手脚并用狂奔而至。近吨的体重压得冰雪吱嘎吱嘎响。

“预备！进入机枪攻击范围，进入最大威力范围，再等等。射击！”

最先抵达的两只重机枪被四个人抬着，手忙脚乱固定位置。两个人指挥，两名机枪手操枪射击。

“哒哒哒~~~~”机枪口喷出火舌，无数机枪子弹带着红色尾迹飞向三头巨大冰熊。

冰熊厚重的脂肪和坚硬的皮毛抵挡住子弹。但子弹越来越多，终于撕开了他们的表皮。

鲜血顺着白色毛发躺满全身。

它们依旧悍不畏死，拼命攻击闯进它们领地的陌生人，但只能迎接死亡的命运。

那头幼小的冰熊见势不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机枪手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却轻易杀死了三头巨大冰熊。攻占了冰熊领地，获得生存空间。

这就是张小凡索要重机枪的原因。重机枪在他们这个修为阶层毫无作用。但能让普通人拥有恐怖的攻击力，是普通人防卫冰兽的最佳选择。

而且重机枪普通人使用最适于防守，所以新谢尔盖高地移民不会往外无限制扩张。不会再像原来那些侏儒一样触怒恐怖的冰鸟，降下冰雪暴风，被迫远离。

张小凡凝视谢尔盖高地的雪，好美啊。忽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到达谢尔盖高地。精疲力尽倒在冰天雪地里濒临死亡的情形。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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