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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上来便是咄咄逼人的冷言冷语,人家却不气不恼,还在关心她会不会着凉。
慕念安顿时就脱力了。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无奈!
她耷拉下眉眼,到底是收敛了身上那小刺猬的锋芒。虽然脊背的毛儿都还炸起来,很警惕的样子。但到底没有竖起身上尖尖的刺儿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叶维康穿军装的样子。部队有规定,因私人行动外出,是不许着军装的。具体的她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家里没人当过兵。
但好像结婚的话,是允许穿军装的?
叶维康穿的是作战的迷彩服,身子是一如既往的笔挺,帽子被他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胸口的口袋里。裤腿被塞进了黑色的军靴里,又是一双大长腿。
尽管被包裹在迷彩裤之下,但也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叶维康的大长腿,相比于叶灵璧是更有力气,更有线条,更加紧致和有肌肉的。
他往这儿一站,背影真的像极了叶灵璧——
不对,应该是儿子像老子,没道理是老子像儿子。
叶维康不说话的时候,板着一张黝黑的脸,感觉跟叶灵璧一点都不像。可仔细去观察的话,他们父子俩真的很像很像。
明明是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像。
叶灵璧的五官更隽秀,更秀美,更精致。但叶维康的五官,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想来叶维康年轻的时候,也是美男子一个呢。只不过他皮肤被晒得黝黑,是非常健康的颜色。又总是板着一张脸,嘴角还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再加上他不苟言笑的样子,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倒也不是不好相处,至少慕念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没觉得他不好相处。可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杀气,是真的很浓。
印象中的叶旅长,一直都是非常有精气神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眼睛都锋利的过分。感觉被他那双眼睛轻轻一瞥,什么都要无所遁形了。妖魔鬼怪都要现真身了。
可是今天,叶旅长的眼睛充着红色的血丝,胡子也冒出来了。头发感觉也张长了许多,不再是以往精神干练标准的板寸。随性洒脱不见有多少,憔悴倒是多了几分。
叶维康任由她打量了自己一会儿,说话还是那么铿锵有力:“特训,我请了假。”
没时间换衣服,更没时间刮胡子洗漱,从特训营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
不用叶维康说,慕念安又不是瞎子,看的清清楚楚。
一板一眼的叶旅长,能连作战的迷彩服都来不及换,肯定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不管当年的事情谁错谁对,至少叶维康心里是有叶灵璧这个儿子的。当老子的关心儿子,旁人好像也没资格阻止什么。
慕念安收起了浑身的刺儿,就是晚辈对待长辈的态度,客气,尊敬,有距离。
她说:“叶旅长,估计您一出来,就知道了。但我还是再跟您重申一遍,免得您担心。叶灵璧很好,是我们家出了事儿,他是给我们家帮忙。”
更具体的,她没说了。
因为没有必要和叶维康说的太多。
她对叶维康的态度,完全取决于叶灵璧对叶维康的态度。
叶灵璧在元旦的时候说的就很清楚了,他和叶维康不再是父子,没有关系。那么,对她而言,叶维康就仅仅只是权少霆曾经的老师。别的关系,不存在,也没有。
既然只是一个普通的认识的长辈,当然没道理跟他说太多有关自家公司的事情。
叶维康看着她的杏眼,语气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叶灵璧不认我这个父亲,你和少霆也一样吗?”
慕念安听了想笑,但她很克制,毕竟是面对长辈,没大没小只会显得她没家教,让人觉得是爸爸没把她教好。
她忍住了冷笑和讥笑,一字一句的说道:“叶旅长,权少霆怎么样,我不好替他说。虽说他和叶灵璧是兄弟,而您也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长辈。但我就不一样了,我跟您没有情分,我们之间唯一的纽带是叶灵璧。现在叶灵璧都不认您了,咱们俩的纽带就没了。我是叶灵璧的朋友,我不帮着朋友,难不成还背着朋友,偷偷摸摸的跟他不认的爹当父女吗?那我不但是打了叶灵璧的脸,我还往叶灵璧心口戳了一刀。”
叶维康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打量着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