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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如此。

明知道这背后有那条老毒蛇的影子，可无论如何，就是没有办法抓住那条老毒蛇。

老毒蛇总是把自己隐藏的极好，滴水不漏。

任由权少霆他们掘地三尺，到最后也只能斩断老毒蛇的一只臂膀。每一次，都是如此。以老毒蛇的傀儡被挖出来，而结束。

诚然，每次挖出一个老毒蛇的傀儡，就相当于是斩断了老毒蛇的一条胳膊。老毒蛇也会受伤流血，老毒蛇想要再扶植一个傀儡出来，也没那么容易。

可问题是……老毒蛇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这就让人很丧气了。

疫苗案，也是如此。

他们心中都清楚，是老毒蛇暗中挑拨离间，让寰宇制药的太子党和外戚的争斗愈演愈烈，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才有了这次的疫苗案。

但他们抓不住那条老毒蛇，还要忙着处理疫苗案。疫苗案都让他们焦头烂额了，更别提抓住那条老毒蛇了。

人家在暗，他们在明。

太不利了。

他们这边是连对手都找不到，看不到，摸不到。但人家想要对他们背后放冷箭，那真是放一箭，就是一箭正中红心。

就没有办法破局吗？！

慕念安有些泄气。

要是有办法破局，权漂亮就不会让他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处于这样被动的境地了。

但凡有一点点办法可以破局，权漂亮都一定可以抓住机会。

思来想去，只能感叹一句，老毒蛇的道行太高深了。能将权少霆逼入这种处境，老毒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

或许，在少恭哥哥之前，在她公公权鸿达还活着的时候，甚至是更早的时候，老毒蛇就已经在为今天的局暗中布置了。

人家用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布局。权少霆想用三五年的时间就破局，凭什么？

敛下心中的种种思绪，慕念安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下的疫苗案上。

这些事情，回头慢慢再考虑吧。

轻重急缓，要分的清楚。

疫苗案，以及疫苗案带来的后续影响，还有寰宇集团将要面临的市场冲击，这些才是她目前要考虑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暂且放一放。

封尧已经将疫苗案的来龙去脉，大概的汇报清楚了。

其实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很简单的事情。

太子党和外戚的争权夺利，由来已久。不过，这都仅限于在寰宇制药的内部。甚至都没有闹大到需要总集团出面解决的程度。

是老毒蛇暗中挑拨离间，加剧了太子党和外戚的矛盾，也让太子党和外戚的争斗，从暗处渐渐浮出了水面。从派系之争，演变成了你死我活。

太子党和外戚，只有一方能活。而输得那一方……就是满盘皆输。

胜者王，败者寇。

权利的斗争中，失败的一方，若是能以‘死’来收场，那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结局了。权力斗争的残酷和血腥，是无法想象的。

寰宇制药的内部混乱，总集团一直清楚。但因为两边派系之争没有闹到明面儿上，总集团也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处理。

前段时间，太子党和外戚的争斗闹的很大。寰宇制药已经隐瞒不住了，封尧也向权少霆做了汇报，总集团已经不能再放任寰宇制药内部混乱了，总集团必须得出手。

可还不等权少霆腾出精力处理，疫苗案就发生了。

起因很简单，太子党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差最后一击，就能彻底将外戚悉数踢出局。外戚那边呢，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一线的时候，说得好听点，是破釜沉舟最后一战。

说的难听点，就是狗急了跳墙，临死之前也要拉太子党做垫背的。

再加上有老毒蛇暗中的挑拨离间，外戚就铤而走险，制造了这起疫苗案。

其实外戚没想过要把有问题的疫苗批次，投入进市场。

如果都寰宇制药没了，外戚就算赢得了派系之争，那也是惨败。

家都被一把火烧干净了，还有什么可争的？

外戚不会干这种杀敌一万，自损一万八的蠢事儿。

可外戚千防万防，却没有防备老毒蛇。

有问题的疫苗批次，能够投入市场，是老毒蛇动了手脚。也就是说，外戚也是被老毒蛇给利用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外戚摩拳擦掌的要给太子党重重一击，却不料，被老毒蛇来了个背刺。

慕念安虽然脑袋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封尧的汇报，她一个字也没有落下，听得一清二楚。

她抿了抿嘴唇，手指点了点桌面：“也就是说，订单是寰宇制药——也就是太子党签下的。太子党拿到了这笔订单，但因为订单量过大，太子党的工厂不足以在规定的期间内生产完毕交货。太子党便借用了外戚的工厂进行疫苗的生产。外戚为了给太子党挖个坑，就故意制造了整整一个批次，都是有问题的疫苗。”

封尧点点头：“没错。尽管我还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但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