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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璧收起了脸上的温柔，又重新换上了轻佻的放浪形骸。
他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话，你是真把我当朋友了。”
吓得张欢欢连忙重申：“就五分钟的一次性朋友！叶董您可千万别多想啊！”
叶灵璧：“…………”
妈的怎么感觉他特别缺爱，特别缺朋友，特欠儿的求着张欢欢跟自己当朋友呢？
但人家的好意，还是得好好道谢才行。
叶灵璧：“谎话说的多了，也就成真了。小可儿愿意给自己洗脑，我配合配合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不像二丫头，太单纯，她不会泥足深陷。所以，我用不着快刀斩乱麻跟她老死不相往来。就这样吧，我们俩好歹还能维持着朋友的关系。”
张欢欢：“……朋友，可不会为了您出生入死。只怕陆小姐为了您，早已经身犯险境，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了。而您……对此还一无所知。”
叶灵璧表情一凛，紧紧的抿起了薄唇。轻佻的桃花眼，犹如锋芒一般的死死盯着张欢欢。
张欢欢：“这只是我的猜测，叶董随便听听就好。”
叶灵璧微微换了个姿势，坐直了身体。
张欢欢：“陆小姐并不清楚我已经认了慕总做主子，但她也不该对我有那么重的防备心和戒心。我又不是总集团的张经理，我就是个寰宇娱乐的部门经理。她犯得着对我这么戒备吗？”
然后张欢欢把自己试探美女副部长的事儿跟叶灵璧说了。
说完，张欢欢摊摊手：“我天性多疑，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叶灵璧沉默的摇头。
不，绝不是张欢欢太敏感太多疑。
他了解小可儿，小可儿能跟张欢欢说出那两句话，足以证明某些事情。
张欢欢笑：“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呗。我说我喜欢九这个数字，陆小姐瞳孔颤动了一下，我看的很清楚。她说八这个数字好，八八就发，生意人都喜欢数字八。她还说九是最大的数字，太满了，过满则亏。”
叶灵璧：“……九五之尊。你一个小小的子公司部门经理，喜欢数字九，你什么心思，昭然若揭，不怪小可儿想的太多。”
他们这些人坐在茶桌前说话，每句话，每个字，那都是有深意的。得带着脑子转好几个弯儿听。
张欢欢：“那也得知道我对慕总有二心，才能听出点别的意思来啊！可我跟陆小姐今儿是第一次说话。之前我来九号公馆见过几次，点头打了招呼而已。第一次见面，她就能从一个数字，想的这么多有的没的，这不合理。”
叶灵璧说的直截了当：“你是觉得陆亦可跟老毒蛇接触了？”
张欢欢不说话，只是笑着。
叶灵璧：“段鹤岚。”
张欢欢脑袋一点：“陆小姐哪儿有机会跟老毒蛇接触呀。她人在九号公馆，最有机会接触的就是段三爷了。如果段三爷跟她说了什么，比如说，只是打个比方。这么一假设，是不是就合理多了呢？”
叶灵璧伸手掐了掐眉心：“怎么会这么麻烦。怎么连小可儿也给卷了进来。但如果是段鹤岚的话……他干的出这种事儿，把小可儿卷进来。”
张欢欢冷笑：“我早说过，与段三爷这种人合作，风险比利益大得多，不划算。可我人卑言微，我的话，权总也不会听。刚愎自用权少霆，不听人劝权少霆！！”
言语间，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少霆的不满与厌恶。
就差对权少霆来一句三字国骂了。
叶灵璧‘噗嗤’就笑出声了，“你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挤兑少霆的机会啊。张欢欢，你那么讨厌少霆，干嘛要找慕念安当主子？”
张欢欢无语望天——望天花板。
想想，那眼泪差点就流下来了。
是啊，自己这么讨厌权少霆，为啥还要认权少霆他媳妇儿当主子呢。几乎天天都要面对权少霆那张讨厌的脸。
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每天靠挤兑挤兑权少霆这样子才能消气了。
张欢欢吸了吸快要流下来的眼泪，看向叶灵璧：“一定有人对陆小姐说了这样的话。张欢欢是被权少霆威胁了，所以才会替慕念安这只花瓶工作。活儿都让张欢欢干了，名声好处都是慕念安的。张欢欢根本无法拒绝，只能被迫答应权少霆。因此张欢欢心中对权少霆恨之入骨，有机会的话，张欢欢一定会对权少霆进行反噬。”
不用猜了，这个人就是段鹤岚。他会和陆亦可说什么，张欢欢和叶灵璧也都猜得到。
无非就是上边那些话了。
张欢欢没搞明白的是：“段三爷为什么要和陆小姐说这些话呢？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叶灵璧：“我之前就跟你说了，老毒蛇是真心栽培钟书望的。老毒蛇要是夺得了寰宇集团，那么钟书望就会得到封尧的地位和权利。我这么说，你够清楚了吗，张经理。”
张欢欢恍然大悟：“老毒蛇对钟书望，不单单是利用，也有感情在。钟书望想得到的女人，老毒蛇会帮他得到。虽然老毒蛇为了自保已经舍弃了钟书望，但陆亦可……大概陆小姐依然是老毒蛇的目标之一。所以段鹤岚是得到了老毒蛇的吩咐，才接触陆小姐的吗？”
叶灵璧感觉一阵烦躁：“这件事，还是得去当面问问段鹤岚才能知道答案。”
张欢欢：“我陪您一起去吧。反正慕总肯定会让我替她和权少霆，去医院看望一下段三爷。”
叶灵璧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阴沉的点了点头。
张欢欢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餐厅。
“谢谢。”
身后，叶灵璧又一次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