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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霆万分清楚,如果连这个条件都不能答应的话,想要让顾峰反水帮自己对付候儒,那是绝无可能。
钟书望已经死了,顾峰唯一的念头就是替钟书望报仇。
杀了钟书望的人是候儒,但比候儒更该死的人,则是陆亦可。
这就是顾峰心中最最真实的想法。
对待候儒,尚且可以留一条残命,让他苟延残喘,活的生不如死。但陆亦可,非死不可。
将陆亦可交给顾峰,这是顾峰的底线。
见权少霆没有立刻回答,顾峰慢悠悠的,条理清晰的说:“权总,我知道您有您的难处。我冒杀人之祸跟您合作,当然得做一些最基本的调查。这点希望您能谅解。”
权少霆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一颔首。
就算是做生意,事先也要调查。
这点无可厚非。
事先调查,不单单是对自己负责任,更是对对方的负责任。
顾峰继续说:“我当然知道凤九爷对您很重要。凤九爷对谁不重要呢?他坐拥京城的人脉网,这年头,谁想做点事情,不需要人脉的帮忙呢?想必您权总也不会例外,我当然也不会例外。与凤九爷交好,这是个必然选项。所以权总您的难处,我非常清楚,我也很体谅您。”
权少霆平静的抬起手:“继续。”
顾峰嘿嘿一笑:“我都帮您想好了,不需要您得罪凤九爷,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来承担。”
权少霆不方便开口,因为他需要和顾峰靠拢,让顾峰觉得他们是一类人。既然权少霆不方便开口,那么就由柳冰冰代劳了。
柳总挑起柳眉,高高在上的质问:“你凭什么一个人承担?你有什么资格?你配吗?”
顾峰态度非常的谦卑:“我是不配,但我有法子把权总给撇干净。就算凤九爷心有不满,他也不好向权总发作。毕竟,这是我坑了权总。权总也是受害者,是被我给算计了。不是权总要把陆亦可当筹码交给我,而是我算计了权总。如此一来,凤九爷也不能把黑锅扣在权总的脑袋上,不是吗?”
顾峰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将一切都计划好了,甚至怎么帮权少霆开脱,帮权少霆撇干净,他都一一筹谋妥善。
如此一来,且先不说在事后凤九爷不能如何,首当其冲的先是权少霆无法拒绝。
顾峰看来是铁了心要反水,要和权少霆站在一边替钟书望向候儒复仇。他不设防备的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陆亦可是凤九爷的人,旁人不好对陆亦可下手。动一个陆亦可事儿小,可不给凤九爷面子,这事儿可就大了。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谁不爱惜点脸面呢?”
说着,顾峰用力的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瞬间,他的脸颊就红了起来。
搭配上他那个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儿,看起来特别渗人。
恐怖电影的演员都不用化妆了,直接找顾峰就能开拍。
顾峰:“动了凤九爷的人,就是打凤九爷的脸。凤九爷丢了脸面,以后就没法儿混了。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凤九爷被这样打脸,一起丢掉的除了面子,还有他的威信。威信没了,以后谁还愿意找凤九爷合作?”
柳冰冰插话:“所以于公于私,九号公馆的那位,都一定会把自己丢掉的颜面给找回来。谁动陆亦可,凤九爷就要谁死。顾峰,你这分明就是在害权总。”
顾峰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连连不住的点头:“是啊是啊,是我顾峰丧心病狂的谋害权总,权总是受害者,很无辜的。他不该被凤九爷问责,而是该被同情。”
权少霆直截了当:“说你的计划。”
顾峰舔了舔嘴唇,认为这已经是权少霆答应自己的讯号,声音都有些激动的颤抖:“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陆亦可此时此刻,就在当下,她人就在候儒的监视之下。换言之,我不是从凤九爷的手里抢人,我是在候儒的手里抢人。”
权少霆闪了闪眸光:“是个好办法。”
顾峰得到了权少霆的肯定,更加兴奋起来了:“是吧!是吧!人是我从候儒手里抢走的,跟您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凤九爷一时糊涂头脑不清晰了,他最多也只能埋怨您没能救下陆亦可,他可指责不了您别的。”
权少霆故作苦恼的伸手捏了捏鼻梁:“以凤九爷的人脉,他想调查清楚你我之间的合作,不是难事儿。”
顾峰一拍手,像个小孩子似得:“对呀!所以我才说,这事儿是我把您给坑了,您不知情的啊!权总,你我合作归合作,我在合作中欺骗了您,这也是您无法控制的事情啊!如果您实在担心的话,我们可以演一场戏给凤九爷看。保证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怎么演戏,拿脚后跟都能想明白呗。
合作途中,顾峰动了歪主意,想要弄死陆亦可。权少霆警觉的察觉到了顾峰的心思,提前做了一些准备来保护陆亦可。
可惜权总晚了一步,陆亦可还是落在了顾峰的手中。权少霆派去保护的陆亦可的人到了之后,才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陆亦可已经提前被顾峰给掳走了,不知去向,下落不明。
顾峰兴奋的眼睛都红了:“既然演戏,那就不妨再演的逼真一些。我知道权总您有难处,所以我不会拖得太久。三天时间,您给我三天的时间就好。三天之后,您派人过来。”
权少霆拧起眉头,还没说话,却被顾峰抢白:“权总,我知道我动了凤九爷的人,打了凤九爷的脸,我肯定是活不成了。凤九爷不会留我活着碍他的眼。您犯不着担心我,横竖我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