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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卫如风撇了撇唇，不敢苟同。

在季默然瞠目结舌中，卫如风再次强调道，“还有，季默然，你敢承认你不答应我做你男朋友不是你的懦弱在心底作祟，你不敢承认是吧？你根本就是一个懦弱胚。”

“卫如风，你也太自以为是吧？你以为全天下男生死光光了啊，我非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啊。还有，貌似我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了，你如今已经严重干扰了我正常的生活秩序，令我烦不胜扰。”

季默然倏然站了起来，她已经不想跟他说下去了，每次跟他对话，被气到的反倒是自己，明明她的个性不容易被激怒，但是每回却老是拿他没法子。

不欢而散，当天下午卫如风把任务分配给了同伴，说有要事。

季默然发传单的时候，发现卫如风也戴着一顶小红帽前来了，正想质问他怎么还是这般的阴魂不散，结果来分布传单任务的那个头儿正过来，在季默然怔然中，那人发给了卫如风一叠传单。

太搞笑了，季默然眉头轻蹙，有些不敢置信地觑着他，没想到卫如风很大方地承认了，“我会继续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的。”

发传单，当然是不能够说话，但卫如风偏偏跟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问题问个不停，被头儿看到，季默然被扣了二十五块，本来下午就五十块钱，一下子没了二十五块钱，季默然有苦说不出，卫如风看她那个阴森的表情，还真有些被吓住了，忙求饶，“我把我赚的钱赔给你吧，是我不好。”

卫如风因为是个翩翩美男子，那个头儿正好是个女的，拍了几下马屁，两个人最后都拿到了应得的五十块。

卫如风是第一次发传单，一个下午下来，汗流浃背，到底是体会到了其中的艰辛。

大热天，顶着一小红帽，站在烈日下招呼，还有很多人根本就是甩头就走，当你洪水猛兽或者艾滋一样的，发传单既要耗费体力，又要被践踏尊严，实在是一项吃力不讨好、又没有成就感的劳动。

他不明白季默然为何还能够面带微笑，即使那个路人沉着一张脸说，“不要。”

他真想上前，狠狠拍醒那个路人，或者又想要拍醒的是自己，最后，他还是迟疑了，他怕他手伸到一半，挨揍的是自己，季默然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

好歹是血汗钱，请季默然吃饭，季默然竟然拒绝了。

卫如风忿忿然之下，决定回头把这张半旧的五十块纸钞拿回去裱起来，留作纪念，这可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好歹也是他第一次跟季默然一起体验生活艰辛的所得。

在传单事件后，卫如风一度沉默，就在季默然以为他吃了不少闭门羹终于决定放弃自己之后，隔了三个月，他就再次出现。

这一次是开学，季默然提前一星期回到学校，回到学校，却在校园内跟卫如风偶遇。

这时的卫如风刚跟一个女生在校园门口拉拉扯扯，这是季默然后来跟卫如风说的，但卫如风死咬着是那个女生死扯着他的衣袖，他无法大力挥手，因为那样会使自己的t恤拉扯到变型。

反正季默然碰到卫如风时，他正在拒绝一个女生的求爱信，换而言之，是一封情书，他真想仰天长啸，这种事情竟然好死不死映入季默然眼中。

当季默然斜眼过来时，卫如风竟然觉得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事实上，这时的季默然根本就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就扭头走人。

他飞快地扯开那个八爪似钳制住他衣服的女生，追了上去，“小然，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跟那个女的没什么。”

“呸呸呸，”卫如风说完，觉这解释像是不打自招，分明搞得他跟那个女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事实上果真是他头一次见这个女的，“小然，你不要走这么快么。”

卫如风发现季默然见他追了上来，当下走得更快了，幸好因为提前一星期来，校园内空荡荡的，甚至还有些冷清，并没有几个人，当然刚才那个女生是例外。

卫如风跟季默然走到了她宿舍楼下，他发现她就要上去了，而他从追上来到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开过一次口，他颇为怀念以前那张樱桃小嘴里咬牙切齿吐出‘卫如风’三个字。

眼见季默然就要踏上台阶了，卫如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然，你听我说，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爷爷去世了，所以前阵子家里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