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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如风四处搜集季默然的资料时,季默然请了一天的假,虽然她知道如今公司正面临着危机,但她感冒了,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她知道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想到会在洛城碰到卫如风,她平静许久的心,到底还是起了波澜。虽然告诉自己已经遗忘,但真正当那个人出现时,她似乎重温了一遍那一晚的酸痛,那痛,遍及全身。
那是怎样心酸的一幕,陪老同学选了戒指,吃了顿西餐,她回到家,以为他会在客厅等她,或者玩电玩。
没想到,没想到推开卧室的门时,看到自己最亲密的人,跟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躺在一张床上,那一张床,还是自己跟他一起挑选的,原因是他嫌弃他原先的那张床还不够大,无法在上面四处打滚。
于是,两个人去家居城选了适合打滚、几乎占了半个房间的豪华大床。
她恨,恨自己为何选了白色的床单,以致猝不及防间,那鲜艳的红色就这样直直的冲入眼睛,触目惊心到了极点。
瞬间,她觉得这个房间里的空气令人窒息,仿若进入了死亡谷,她失魂落魄,一时间好像反应不过来。
待脑中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之后,她痛,痛他竟然罔顾自己,跟自己的亲人上了床,这让她怎样也无法接受的了。前些日子两个人还一起商讨着婚期选在哪一天好,可是——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胳膊露在外头,古铜色的肌肤,性感到让女人尖叫、流口水,可是他左手那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横着,横过若然的纤腰处,虽然两个人身上盖着被子,但是即使是白痴,也知道那条被子下什么也没有。
因为地上四处散乱着床上两人的衣物,最刺目的是一条红色的女性丁字裤。
若不是靠门框苦苦支撑着,她肯定瘫软了下来,竭力压抑住内心一波又一波的荡漾,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她强撑着自己最后一丝体力,关上门。
双眸黯然,内心凄楚,她流不出泪,她也无法哽咽哭泣,她只觉得浑身的疲惫的像是从脚底慢悠悠的钻出来,让她刹那苍老将近几十年。
走到客厅,她遍体生凉,刚才那一幕,仿若如同冬日一桶冰水从头到脚将她淋了一遍,她强忍着,还是濒临崩溃。
难受,真的很难受,心头仿若爬了万千食肉的蚂蚁,叫嚣着,要将她的心钻出个千万个孔来,再洒上盐巴。
在客厅的那面镜子里,她看到了自己,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眉目间,线条僵硬到了极点。
她骇然不已,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强迫自己牵动唇角,可那抹笑,比哭还难看。
她视线逐渐迷离,透过镜子,她仿若眼前出现了幻境,幻境中,那卧室里的一对,男上女下翻云覆雨,脑袋中嗡嗡嗡地让她头痛不已。
利剑,刚才那一幕,果真是利剑,将她浑身上下完好无缺的一身皮肉,凌迟的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她抿了抿唇,想要再次张嘴说句话,却发现喉咙涩的要命,双唇也被505粘胶剂粘上了一样。
吃力地拖着自己无力的这一副身体,她宛如残败的枯枝落叶一般,在风雨烛火中孱弱的喘息着。
她终于凭着记忆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离开这个给过她温暖的地方,离开这个给过她温暖的男人——卫如风。
卫如风,你曾对我说,这辈子都不会负我,我也一直相信你,没想到幸福是如此的短暂。
是你,是你将我捧上了云端……
是你,也是你将我推下了云端……落入了万丈深渊,从今往后,你我形同陌路,不再是一体的夫妻了。
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她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晰,仿若昨日发生一般。难道就是因为他的出现——
她闭上了眼睛,任肚子叫嚣,饿了,她竟然还有力气想他,想他如今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冷漠,滚回了北京。
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洛城呢?这个城市里,从来没有他的踪迹过,如今他的莫名出现,洛城的新鲜空气,也被他给活生生污染了。
看他的神色变化,应该不是特意来寻她的,而是巧遇。巧遇罢了,季默然,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他都跟季若然上床了,你还想怎样?
十年啊,十年,她二十八岁,他都三十岁了。
三十岁,他肯定娶妻生子了,难不成你还是期望他单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