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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许多,仿佛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是拘留室,而是什么高雅的茶室,下一秒就可以煮茶论道了。
“而且,”他语气一顿,嘴角一勾,笑意却不达眼角,双眸幽幽地看着王父,
“我给过你选择了。
王父顿时语塞了,身子忍不住往前了一些,有些急切道:“夜总,我现在知道严重性了,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不会再浪费你的心意的!”
夜锦完全无动于衷,表情始终毫无变化,连眼皮都没抬起。
他没有直接回答王父的话,而是反问道:“如果我没控制起你们两父子,你会知道后悔吗?会不会想着报复?”
王父一下子被噎住了,平心而论,如果现在所处的不是拘留室,夜锦也没这么狠的话,他肯定会报复的!
虽然他嘴上总是嫌弃王撲不成器,但毕竟是自家人,怎么有被外人欺负,却不找回场子的理?
就算现在暂时无法报复成功,他也会蛰伏起来,等着时机,好给夜锦和夜氏致命一击。
夜锦这话还真说对了,完完全全说中了王父的心理。
偏偏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承认。
不等王父说话,夜锦又漠声道:“或者,你换位思考,你会放过伤害你的人吗?”
要不是有盂菲菲在,此时躺在医院上的人,就是夏蝉了。
孩子能不能保住都还两说。
王璞伤了他妻子,他没有马上报复,是时机不允许,师出无名。
现在有了机会,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再一次放过这个机会?
他夜锦还没这么窝囊,更不是那种可以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欺负还能宽容原谅的人。
那是圣父,不是他。
王父再次被夜锦这话给堵到无话可说了,脸色又青又红的涨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也紧紧攥成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暴涨出来了,看着分外可怕。
夜锦依然面不改色,唯一有所变化的是,他淡淡掀了下眼皮,视线终于落在王父身上,幽黑如深潭的眸子里无波无澜,一眼望不到底,更让人心里打鼓,忐忑不安。
“事实也证明了,仁慈对你们是无用的,我也不可能再这么做。”他语气冷淡地说着,嘴角那抹弧度挑起了几分似有似无的嘲讽。
王父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忍了又忍,才憋出几句话,“夜总,你大人有大量,再放我们一次如何?不管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的!我们也可以再去跟夏蝉和盂菲菲道歉!听说夏蝉怀了孩子,我知道有一些对孕妇好的补品,可以让人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
说到后面,他语气几乎是带上了几分乞求,表情看上去十分后悔苦涩,似乎是真心想悔改一样。
然而,夜锦也不是三岁小孩,是真是假,演戏还是真心,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到嘴的话一变,眸里多了一些玩味与深寒的冷意,“倒是可以再给你们一次选择。”
王父的双眼瞬间亮起来,期待地看向他。
“你在王撲和你之间选一个。”他指了指王父,慢条斯理地说着,“放过王璞,就不会放过你,放过你,就不能放过王璞。”
父子两个,只能选一个。
就让他看看,在危难关头,王父还会不会任劳任怨地帮王璞收尾吧。
听到这话,王父面色果然变了,先前的希冀也一扫而空,脸色霎时间变得灰败下来。
他嘴唇无力地动了动,眸里的怨恨实打实地流露出来,“你真狠!”
夜锦狠绝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逼着他跟儿子闹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