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和他猜测的一模一样。

季寒城端起酒杯，没喝，晃了晃，然后在杯口弹了一下香烟，烟灰飘进去，浮在酒水上，“那就要看你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或者，你有没有更大的砝码跟我交换。”

他所谓的文件是什么？

竟然敢狮子大开口。

季南天冷眼看他糟蹋那杯酒，他知道，季寒城对待的不是酒，而是他。

曾经跟在他身后的弟弟，如今已经是一方王者，他擅长挑衅，并且不服管教。

他从身后抽出一个牛皮纸袋，丢在桌上，“看看吧，你会感兴趣。”

季寒城不急着打开，他先问，“要多少？”

“怎么？还没看就怕了？”

季寒城蹙蹙眉，“要的多，我就不看了。要的少……可见里面也没什么重要东西。”

这意思就是，不管怎么说，他都不看？

季南天苦心孤诣搜来的资料，他竟然这般态度？

“寒城，你赢在自信，同样，你也输在太自信！你不要以为，你真能一路赢到最后！这里面的东西，换我见齐凉庵一面，看不看？”

不是股份，还好说。

季寒城依然不急不躁，“可以。”

不用看了，他答应。

季南天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昂头喝完杯中酒水，“齐凉庵身上的秘密，我估计你已经榨干了，对你来说，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不然你不会让我见他。”

“恰恰相反，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是实话。

毕竟他从一个智商五岁的男人那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季南天更是不解，天下还有季寒城搞不定的对手？

按理说，不应该。

他连蓝渡都能摆平，何况是远远不及他的齐凉庵？

季南天还想说话，季寒城电话响了。

他摆手，让大哥安静，然后面色暖融融的尽是春风，“怎么了？”

这样一问，和方才截然是两个人。

“郎岩？”

季寒城的眉头，微微有了一丝动容。

若不是药石无医的顽疾，一般用不到郎岩。

“好，你先别急，我现在去找你？我……我在跑马场……好，我等你。”

放下手机，季寒城面上的春风再次消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想说的话说完了吗？”

季南天气的一把将酒杯“嘭”撂桌上，“寒城，我是你大哥！你起码要尊重我！”

他把文件随意的卷了卷，握在手里，“你配吗？”

季南天腾地站起来，他动作很大，带翻了桌上的酒杯，哗啦啦的酒流淌下来，一地都是酒气。

他脸上青筋暴起，声音近乎分裂，“母亲的死，的确因为你，你敢否认？还有，凌微也是你害死的，你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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